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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红藕香残g-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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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金鈚箭已被他把玩了小半个时辰,却还依旧是沈吟。
客座上一直默不作声的白衣男子突然开口。
“不然,还是依我的法子吧。”
白了对方一眼,瑾宁放下搁在案几上腿,皱了皱眉头。
“若传出去,说我堂堂突厥汗王不敢赴他薛延陀部一小小夜宴,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夜黑月昏,谁看得清。他们才见过你几面,前日你的亲兵还差点弄混了。”
“哼,你去便就万事妥当了麽?倒时状况一起,还不是底全露出来,倒是──你别是想借这机会证明你比我强吧?”
没理会对方戏谑的挑衅,云出仍是平淡:“一国之君,你的性命举足轻重,比我要紧。”
“还真是听你头一次如此自轻。”
“探子既没发现对方宣召附近驻军,这一宴,怕便只是虚晃一枪。不然,单是我们随行的两千人也足以灭了他那百来余众。”
“这我知道,但宴无好宴,行刺这种鬼蜮伎俩防不胜防。”
“那你更不能去了。”
见云出毫不让步,瑾宁不禁挑眉:“你可别忘了,当年你可是我的手下败将!”
“士别三日,你道如今还是从前一样麽?”
从容一笑,云出自座上站起身。
瑾宁便也起身从一旁的架上取过长剑掷给对方,一面擎了他的吴钩月在手。
“来来来,手底下见真章──我还不信你赢得了我了!”
瑾宁说著,挥刀虚划一下,指向对方。
云出抖出长剑,搭上对方刀身。
“若我赢了,便是我去。”
“赢了再说!”
话音甫落,瑾宁荡开对方的长剑横刀扫了出去。
……
“什麽?!……”
听到信使传回的消息,瑾平震惊地几乎从座上一跃而起。
“昊御天大人受了重伤,汗王命请杜大夫尽快赶去,说您知道。”
那信使又重复了一遍瑾宁的意思。他虽不知汗王所说的杜大夫是谁,但昊御天将军他却知道,安熙郡主之子,是汗王的表兄弟。
“我这就安排。”
定下心神,瑾平自座上起身。
来到三人所住的帐子时,天色已经黑尽。
帐中透出黄色的光来,壁上则是摇曳的人影。三人似正在用餐。
瑾平每次来都是轻装简从,命随行的两人在栅门外等候,自己推开木栅缓步走入。
似乎是听到木栅的吱呀声,帐中有人起身出来,却是存嘉。
“王爷?”
瑾平随著存嘉进到帐内,铁锅中溢出的牛乳味道顿时香气扑鼻,想著自己将会让眼前这几人顿时食欲全无,便不由地隐隐愧疚起来。却只有暂且故作轻松地一笑:“好香!”
见瑾平坐好,雨涟用瓷碗盛了一份递送过去。
“添加草药熬的,您若用的惯,我便将方子写给膳房。”
“有劳了。”
含笑点头,瑾平端起浅啜一口。只是此刻,纵是再美味的珍馐他也难以下咽。
“王爷有事?”
知他无事断不会此刻登门,存嘉便直直地询问。
见瑾平沈吟,心知事关重大,存嘉不自禁地望了聆秋一眼。
“……有话但讲无妨。”
深吸一口气,瑾平抬眼看向存嘉。
“云出在赴土其塔的宴上被刺,受了伤,瑾宁想请杜大夫过去照看。”
他虽隐去了伤势轻重,但略考虑便知,若是伤情普通,随行的军医便足够了,何必千里迢迢再要雨涟赶去?
存嘉呼吸顿时一滞。
雨涟看向对面那人,却仍是一双无波的眸子幽寂空澄。

第四十八章
几日後,骑著千里快马赶到瑾宁中军帐中的人终於见到等他救治的病人。
云出的伤势比雨涟想的还要严重。他并不是外伤,而是中毒。赴宴两日後,他的毒伤才开始发作。然而此时薛延陀部的首领土其塔汗却早已率兵离开,追也追不上了。瑾宁不禁懊恼万分。
毒伤不比外伤──只要拖过伤後几日,自然便能渐渐痊愈──残留体内的毒如果不能拔除,人便也一直不能好转。
随行的军医都只知应付一些普通蛇毒蝎毒,可治疗那些的方法和解药对於云出所中的毒全不对症,幸亏及时喂他服下炭灰和催吐剂,仗著身体强健,才硬挨到雨涟赶至。
病情渐渐稳定下来的时候,已经是临近月末。
察看过云出的状况,瑾宁走到煎药的人身後。
“他如今可已无大碍了?”
“若气滞的症状不再发作,再服两剂药,余毒便该清除干净了。”
雨涟回答著,将终於煎成一碗的药汁倒入碗中。
“幸亏有杜大夫妙手回春。不然,这家夥只怕真要去见阎王爷了。”
“……他是怎麽会中毒的?”
“我也不知,那日从宴上回来还是好好的,可是两天後,午膳刚过他便突然腹痛起来,脸色乌青,接著就不省人事了。”
见问不出什麽,雨涟也只好放弃。许是下了什麽随身附著的毒物,要两三日後被下毒的人碰到那里,然後随手入口才会中毒吧。行军骑马,衣物更换不勤,要办到这些也容易得紧。
抬起云出上身,喂他服下药。
看著那张惨白的脸色,雨涟此刻却是想著千里之外的那一个。
临走时,聆秋依然是不言不语,竟仿佛一切与他毫不相干……
“他们要回来了!”
从海缨那里听到消息,存嘉便急忙赶回家。
雨涟走了已有好些天,这段时间里,除了得知云出是中毒之外,其余音信全无,每次问海缨,就只有瑾宁月内回来这一句话,再问不出关於云出的任何情况,几乎把人急出病来。直到方才,才总算是得到瑾宁的人马後日就到的消息。
“海缨说他的伤势已经控制住,就只等恢复了。”
远远看到聆秋在院中,存嘉一边喜笑颜开地说著,一边跑进家门。
“虽然费时,不过幸好已没大碍,总算是谢天谢地!”
“……是麽。”
对方直起身看向他,却听不出语调起伏也看不出表情改变,存嘉不由略微一滞。
“……海缨说,要用什麽草药,若能提前告诉他,他好准备,免得到时手忙脚乱。”
听他这麽说,停顿了片刻,聆秋转身走进主帐。
少时人出来,手中则多了一张方子。
“把这给海缨,请他帮忙预备吧。每样一点便够了,其他的,等世叔回来听他的安排。”
一愣,随即接过药方。
“知道了,我这就去。”
说著,存嘉忙又跑了出去,但心中却已安定了许多。
原本还因这几日聆秋的平静而担心他是彻底死心,再不想他,又或是为了云出重伤而情绪不稳。但此时看来,既然能预备药方,心里也该还是一直惦记著那人的,自然,也不是六神无主地张惶了吧?……

第四十九章
虽只是初夏时节,但短暂的春季刚一过去,天气就一下子热了起来。这会儿进入六月,更是在太阳底下稍立得久些,便是一层薄汗。
存嘉骑在马上来回得兜著圈子,才等不到一刻就焦躁起来。
怕被人看到认出身份,聆秋没有随同瑾平外出迎接,存嘉便自己出了来。
不耐烦在城镇附近随著大队傻等,在探子回报说瑾宁的队伍已经距城不到十里後,他就独自一人纵马离开。
无奈之下,海缨只好陪著他。
“不是说只有十里地不到麽?怎麽还不见人影?”
等了好一阵子还是看不到人影,便忍不住向著海缨撒气。
“我也不知。”
老老实实地回答,海缨好像一点也体谅不到对方此时的心情,连一句安慰也没有。
白了海缨一眼,存嘉低声嘀咕了一句“问你也是白问”,说著打马便向瑾宁他们将出现的方向跑去。
海缨忙在身後高喊:“你别乱跑!”
但对方显然懒得理他,自顾自地疾驰。
叹了口气,不得已,海缨也只得追随上去。
“这时节还是会有风沙,别走远了!”
“罗嗦!”
不理会对方的劝阻,存嘉仍旧驰得飞快。
天边终於慢慢地现出一团沙尘来,想著定是瑾宁的人马,存嘉顿时露出喜色,立刻又加了两鞭。
海缨顺著他的目光看去,却是蓦地拧紧眉心。
“停下,快停下!那是风暴!”
“什麽?”
存嘉回过意来再仔细看去,风暴竟又移近了许多,呼啸声已经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龙吟样的巨响里,只是一愣的瞬间,便又推近几十丈。原本晴空万里的碧蓝天际便像是被风沙逐渐吞噬一般,由蓝变黑。
存嘉从未见过这样的阵仗,顿时色变。
“调转马头跟我来!”
疾声呵斥陷入慌乱中的人,海缨快速地调马转身。
见存嘉手忙脚乱地勒马回身,海缨沈下声音。
“等会儿被风沙追上,就翻到马腹下顺风跑──别怕,小事情。”
原本心底慌乱得紧,却听了他的话便觉得心安起来,好像不知何时起竟有了信赖感。
存嘉深吸一口气凝敛心神,扬鞭随著海缨飞驰出去。
风暴比从前来得大许多,但好在还没到能够破坏城镇的程度。然而经历过风沙洗劫的策台却是四处一片狼藉。
等候瑾宁的人马在风沙过後便返回城中。瑾宁不在,辅政王便得要暂代他的事务,此时,尽管心里再怎样惦记著瑾宁,瑾平却不能抛开整座城的人却只等他归来。
瑾宁的队伍因为风沙耽搁了行程,抵达策台时,已是黄昏时分。
看著送云出回来的兵士离开,雨涟才终於松下一口气,有了到家後的轻松。
对面,聆秋用温水轻轻擦拭著昏迷中那人的额头,一片沈默。
没有看到另外那一个,雨涟不禁问道:“存嘉呢?”
一愣,聆秋抬起头。
“……他同王爷一起接你们去了,没见到麽?”
“……我们没见到王爷。”
见雨涟顿时紧张起来,聆秋沈吟道:“大概是同王爷在一起吧,应当不会有事……”
他话音未落,雨涟便转身向外走去。
方才的风暴他也是第一次见,一直怦怦直跳的心直到现在还不能完全平复,听到存嘉不见,立刻又慌张起来。
看著对方的背影消失帘後,聆秋继续帮云出缓缓地擦拭干净,将满是尘土的帕子丢进木盆。
呆呆地坐著,望著那张因为病弱而显得棱角分明的脸,三个月来一直在潜意识里被抗拒的思念便再也无法克制。
伸出手,吃力地把人揽起,搂入怀中。
忘不掉也断不了,却又偏是要自虐似的总去想对方“爱”他的理由──是愧疚还是怜悯,无论哪一个都足以让他伤得万劫不复……
两股力量拉锯似的撕扯著心肺,便痛得令人只有选择麻木……
……

第五十章
云出醒来时还是深夜,这一月来他总是昏沈的时候居多,直到两日前才渐渐好转起来。
毒性还未褪尽,视线有些模糊不清,耳边也是一片嗡鸣,但偏偏嗅觉却似乎仍未减退,凭著那若隐若现的淡淡香味,便知身边人是谁。
努力地想张口,却发不出声音,只有喉腔里不成音的嘶哑。
拼命撑开眼皮,却仍是只透进一丝光线来,模糊的视界里,那人似乎立刻便惊醒过来,扑向自己身旁。然而在来得及听清对方唤他什麽之前,却又丧失了意识。
原以为人终於醒来,谁知却又是呓语,聆秋抑著失望蜷回一旁,却是不自知地又抱起双臂。
雨涟去寻存嘉,直到此时还未返回,竟不知是出了何事。一边是昏迷不醒,一边又不知去向,他竟似从没像今日这般茫然失措过。
腹中胎儿已有三月大小,外人虽看不出来,但身体的变化却瞒不过自己。无意识地拢上小腹,悬空的心才似乎终於有了一丝可以依附的地方。
托起云出的手,缓缓地移向自己覆上小腹,同那另一只手交错相叠,再将这只手覆在对方的手背上。
一股暖流爬至心头,却是令原本的酸楚更加难当……
“……快醒过来……”
……
“……澈……”
……
“……快点醒过来啊……”
……
直到天色渐亮,存嘉才随著雨涟返回。他同海缨在风沙里迷了方向,直到瑾平派出的人找到两人,这才带他们返回策台。雨涟也因此整夜守在牙帐等候消息。
云出的毒伤症状幸运地未再发作,两日後他终於完全清醒过来。
醒时正是雨涟在旁煎药,见他恢复神志,在诊过脉息後便忙唤聆秋进帐。
只是云出见到的人,却仍是他离开前那一副疏冷,竟让人以为那日关切的一瞬只是幻觉。
几日下来,聆秋虽也小心仔细地喂他服药,又帮他洗漱换衣,可是言辞间却毫无亲密的颜色,若不是云出主动,他便也一言不发。每次总是做完事情便就起身离开,不再停留。云出有时故意逗他说笑,也只是敷衍的动一动唇角,却不见愉快的神情。
若不是自雨涟那里问出那晚的确是他陪著自己,其间自己也仿佛是醒过一次,否则云出真要以为是在做梦了。
身体略复原一些,他便打叠起百般精神,要借自己卧病在床的这段时日软化对方态度。
见聆秋又端了汤药进来,云出忙坐起身。
果然对方将碗放在一旁的矮几上,便就要转身离开,云出忙伸手扯住他的衣袖。
“他们都不在,你一个人出去也怪闷的,我们坐著说话好不好?”
停下脚步,却只是侧过头,没有回转身。
“……外面还有东西要整理。”
明知是借口,却偏是让人无法拆穿,云出闷闷地低下头想对策。
聆秋轻轻地甩开握著自己衣袖的手。
“没别的事情,我等会儿再进来。”
“……”
无话可说的人便也只有怔怔地望著人离开。

第五十一章
忍著胃里翻涌的波浪回到自己帐中,便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口吐在盆里。
一直没有告诉云出他有孕的消息,一面,是因为在这种状况下著实难以启齿,另一面,却也怕这一次他会听雨涟的劝告,要他放弃腹中骨肉。
瞒著雨涟,只说他自己会告诉云出,然而一拖再拖,却是已经进入第四个月份了,仍旧没敢开口。
虚脱似的沿著支杆滑落在地,聆秋此刻也不知自己究竟想些什麽。明明可以就此合好如初,明明可以抛开那些前尘往事,只当过眼云烟──那样无论是对谁都会轻松得多──可偏是要固执下去……
正值他胡思乱想的时候,隔壁却传来什麽东西被打翻在地的声音。
忙自垫上站起,却是蓦地一阵头晕目眩攫取了神智,脚下一个踉跄跌撞在毡帐的支杆上。
顾不得下腹隐隐传来的抽痛,聆秋赶至隔壁的帐子里。
只见汤药被打翻在一旁,云出伏在毡垫上吃力地喘息著,竟似毒伤又复发的样子。
“是毒伤发作麽?我去──”
“没……别慌──不要……我不要紧……”
扯住对方的衣袖阻止他,云出断断续续地说著。
“……没事……一会儿就好……咳……前几日……也发作过……很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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