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母-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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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对已经买了第一版的人很不公平。」这当然是反对派B,怎麽说??他好像都说对哦!
「我可不这样认为,本身唱碟的包装太过於商业化,完全没有风格可言,如果不是因为逸的歌曲有一定程度的吸引力,把他的唱碟放在货架上,跟其他偶像派的有什麽分别?为什麽顾客要买他的??我认为这是一个好好的转型机会,令逸在市场上转变成一个无论歌曲、包装及形象上都是有个人风格的歌手明星,而不是留於表面的偶像派。」这长篇大论的话是出自刚刚确定花红著落的小惠口中,对於她似是而非的伟论,令我满是问号。「第一版如此畅销,我们根本不需要担心再版销量的问题,反而我们来一个出奇不异的手段,加上用上身为逸的保母的作品,必定成为城中话题,而且我看过添的作品,非常特别且配合逸的歌曲,我认为从此逸的所有印刷品、宣传都留一个地方放上添的作品,人家流行歌手与歌手的组合,我们便创造出歌手与画家的潮流。」
公司的人听完小惠的论文都没有作出反对,更改再版设计的行动顺利通过。我不知道其他人怎样想,我觉得应该行不通,什麽歌手与画家的潮流?太奇怪了。但怀疑归怀疑,我还是乖乖的整理画作,修改一些残缺的,新增一些作品。喜欢在等候那家伙做访问或是播音时作画,代替了看书的习惯,有时候会描绘一些路过的人,有时候描画工作中的他,甚至随心所欲画出不规则的图形线条,胡乱的填上耀目的色彩。
再版终於在一个月後重新包装推出,只是不多不少的一星期,数万张唱碟全部沽清,公司又赶制第三版。
谁也没有想到受欢迎得如此厉害,新闻被传媒闹得热哄哄,那家伙身价立即直线上升,广告一个接一个;小惠的花红再次进帐不少;而我,亦赶车尾的成为大家的焦点,要想做了廿多年的垃圾,突然成为一个大家眼中有用的人,那心情是何等不能言喻。
深夜,我埋在那家伙的怀里。。。。。。
「多谢你。」我难得的真心感谢他。
「什麽?」
「你帮了我很多。」令我更加爱他。
「没有什麽,只要留在我身边便可以了。」仍旧是这句话,我被他紧紧的抱住,闭上眼睛,感受著得来不易的安稳。。。。。。。
8
在一个活动上我又遇见关志朗,说来我对他始终感到一丝内疚,如果不是他鼓励我,我必定没有勇气离开温家逸,可是到头来我仍旧留在温家逸身边。
「很久不见了,你成了大画家哩!」他走过来跟我打趣,但态度比以前不太自然。
「不是啦!。。。。。。对。。。对不起!」我不知我可以说什麽话,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低著头道歉。
「我说过我不会原谅你的。」听到他这句话,我抬头看著他,看见一双伤心的眼睛。「为什麽要委屈自己?」
「我。。。我。。。。。。」这个问题我也问自己很多次了,但我总是答不出。「别对我那麽好。」我不值得。
「我找不到其他令我想对他好的人。。。。。」
「我不想听下去。」我不要听,我阻止他的话,打算转身离开,却被他拉住。「放手,这里有人。」害怕引起别人的注目,我不敢大呼。
「我不在乎。」他仍然拉著我,但身向前,巧妙挡住角度。
「放手。」我急起来。「我是温家逸的人,我每晚都跟他上床,作他的床伴,我不值得你对我好。」算了,即使被他讨厌也没法子,甚至被他看不起我也要说出真相。
「我不在乎。」仍旧是这话,我难以置信的看著他。
「你疯了吗?」忍不住问了一个没礼貌的问题。
「对,你令我疯了。」手被他紧紧的捉住。「离开他,我会给你最好的,我会好好的爱惜你,我不会对你发脾气,不会打你骂你,更加不会伤害你;我不在乎你跟谁睡过,不在乎其他人看法,更不在乎你的过去,谁没有过去?重要的是我们的未来,我深信我们的未来必定很幸福,我保证。」
从没有人对我如此说过,即使是温家逸都只是要我别离开他,我听得眼也红了,感动得话也说不出,看著眼前自称会爱惜我的男人,我是否可以依靠他?即使我不爱他?即使我爱著温家逸?我可以吗?我可以这麽自私吗?
「我爱他。」我不可以,我不可以对他这样不公平。
「你。。。。。。你说什麽?你知道你说什麽吗?你在说谎。」手被他捉得很痛很痛。「他打你骂你,当你是废物垃圾,你爱他什麽?」
我知道,我知道关志朗说的都是事实,但,我就是爱他。
「或许他跟我做爱只为发泄,没有我,他跟谁也可以,但我不是。。。。。。」我推开他的手,这次他放开了。「我曾以为我是被迫才跟他做,整个过程他只顾他的快感,漠视我的痛苦,我默默忍受这没有爱的性事,原因就是我爱他,所以忍受一切,别问我为什麽爱他,爱一个人没原因的。」
他走开了,他终於死心了吧?我从没有打算伤害他,但,他被我伤害了。
晚上,我主动的求温家逸跟我做爱。。。。。。
很早我便起床,执拾今天要准备的东西,腰从後被人抱住,脸又红起来,始终不习惯如此暧昧的行为。
「不多睡一会?」虽然他的语气冰冷无情,但仍令我感动。
「今天的活动比较多。」我生硬笨拙的回答,希望他没有发现我的紧张。
「我醒来看不见你,以为你跟关志朗走了。」他的话酸溜溜,抱住腰的手更加收紧。我没想到他竟然会知道昨日的事,转身看著他,感觉很沈重。
「要出发了,快去梳洗。」我又转身继续整理行装,他也没再说什麽。我认为事情已告一段落,而且以我跟温家逸的关系,没有什麽好解释。
今天一整日我的心悖很不舒服,好像一身充满闷气,庆幸工作十分紧密,没有多馀时间给我胡思乱想。
直至下午,我收到关志朗的留言。
『添。。。是我,朗。我知道你昨天的话是事实,亦是要我心死,说真的,你的话真的把我伤透,伤得切切底底,我当时气愤难安的走了,你大概认为总算令我死心吧?起初我也是这样想,但正打算放弃时,我想起了你的处境,不就是跟我一样吗?不知不觉的爱上一个人,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而且你忍气吞声的留在他身旁,受尽打骂凌辱,放下所有尊严的跟他欢好,尽管那只是有性无爱的痛,都希望令他满足快乐,我还应该看你不起吗?我有资格批评你对他的爱吗?原谅我的无知,更请容许我继续爱你、等你。』
听完他的留言,我不知如何是好,我只是人间多馀的垃圾,值得他如此对待吗?我有他说得的高尚吗?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我的不开心充斥了我的生活、画作,我沈默的面对所有人、所有事,我把一切不愉快的心情都呈现画上,我觉得我把一切都弄翻了,我很痛苦。值得安慰的是,那些暗黑系的绘画意外地受欢迎,有出版商希望替我出画册、开画展,印刷许多版权物;值得安慰的是,温家逸最近意外的温柔,令我躺在他怀里时,忘掉所有不安。
没有再收到关志朗任何留言、短讯,没有跟他遇见、碰面,平平安安的过了数星期,我的心情又回复至平常,却又有事情出了差错。一个晚上,我在温家逸家接了一个电话。
『你好,请问黄添乐先生在吗?。』
「我是。」不好的预感。
『黄先生,我是XX医院打来的,有关刘玉凤女士的病情和住院的问题。。。。。。』我静静的听著这个奇怪电话,挂线後,我竟然准备出发到医院。
「发生什麽事?」温家逸捉住我的手臂。「怎麽你震得那麽厉害?」
「医院打来的。。。。。。他们说生我的女人出了什麽问题。。。。。。那男人好像拿了你的钱後没有出现过。。。。。。我到医院看看。。。。。。」我话也说不清。
「我跟你一起去。」说著他拿起大衣披到我的身上,我呆呆的跟著他出门。
9
烟被我一支又一支的抽完,但仍然制止不了狂奔的心跳,我抖动得不能再抖,温家逸替我驾车到医院。我实在不明白上天何时才会放过我,事情总是没完没了的发生,每每以为终於告一段落,但却又出差子。。。。。。
「别担心,天大的事情也有我替你挡。」温家逸的话把我的心暖起来,这一刻令我觉得即使世界未日,只要我留在他身边,那麽我一定可以安然无恙。
「刘玉凤女士的儿子最後失踪了,我们找不到他,刘女士的病不可以再等下去,手术费并不是一个少数目,大家都不知如何是好,所以刘女士说黄先生是她另一个儿子,所以。。。。。。」来到医院,听著医生的解释,我的心便游魂太虚了,为什麽会想起我!?因为我是他的儿子!?因为她穷途末路!?因为我出人头地!?还是什麽!?我不知道,我的头真的很痛,我不想思考了。。。。。。
「黄先生!?黄先生!?」
「添?怎麽了?不舒服吗?」温家逸唤回我的思路。
「呃!?对不起。。。。。。我没事,那麽找到合适的肾没有!?」她的肾好像有问题。
「你到底有没有听医生说!?原来姓刘的女人不是肾有问题,是那男人听错了,她是胃出问题,因为喝酒太多,胃溃疡了,做一个简单的手术,好好的休养,便会好,前提是还欠手术费。」温家逸耐心的解说。
「呃!?那我明天替她付吧,还有麻烦替好转间好的病房和用上最好的药。」原来没有想像的严重,心也放松不少。
「你要看看她吗?」看她!?我。。。不知道。
「黄先生有时间便看看好吧,因为她好像蛮记挂你。」我真的不能相信医生的说话,记挂我!?会吗!?
「去看看她吧。」温家逸说著便拉我离开。来到病房门前,我怯了。
「我在你身边。」他细语告知我,轻轻的拉我进去。一间8人的病房,环境不是差,却不是好,护士只有两、三人。走到最後一张病床,躺著一个中年女人,如果忽略好的病容和皱纹,不难想像出曾经美丽动人的样子,但所有都已经过去,风光不再。
「添。。。。。。」她发现了我,我向她点点头。「我以为你不会来,梓君。。。他不知去了那里,我只好找你,你知道我除了你们,我便什麽也没有。。。。。。所以,麻烦你了。」没有从前的霸道气焰,剩下的只是一个一无所有的女人,我不禁可怜她来。
「。。。。。。手术费你不用担心,很快医生便会替你做手术,另外,我替你转私人病房,好等有人方便照顾。」我可以说的、做的只有这些。「没什麽,我先走,你,好好休息吧。」
「添,你还会来吗?」女人赶急问了问题,一个我不知如何回答的问题。。。。。。
「我明天再来。」我,始终放不下。
「你怎样了?」车上,温家逸问及我的情绪。
「没什麽。」很累。
「明天我再陪你来。」
「不用了。」
「我说过我会一直陪伴你的。」
10
温家逸第二天的确抽时间陪我,虽然我拒绝他很多次,但事实我很想有人陪的,因为我不知道如何面对那女人,一个生下我却没有当我是儿子的女人,从前虐打我、痛斥我,现在竟然低声下气的哀求我。
「为什麽你会离家出走?」温家逸突然问及关於我身世问题,一向他不会关心我的,而且我亦不喜欢提及家人,我立即停止手上的画作,用怀疑的眼光望著他。「我觉得我应该知道。」这是什麽话?应该知道?什麽时候如此关心我?
「不是我离家,是他们把我赶走。」我竟然乖乖回答他,我真的有那麽爱他?爱得把自身秘密相告?「本来他们只是讨厌我,只是虐待我,但後来被他们发现我喜欢男生,所以把我赶出来。」
「我是那女人跟情夫生的,你应该上次听过了。。。。。。那女人本来有丈夫,生了个儿子,她的丈夫工作很忙,没有时间照顾他们,女人便红杏出墙并怀孕,她自己也不知道谁是经手人,起初其实她打算打掉的,谁知她丈夫知道她有喜很高兴,所以才生下我。。。。。。然後,东窗事发,她的丈夫抛弃了他们,他们所有的愤恨全都发泄於我身,多馀出来的我,承受著他们无理的指控长大,所以从小我便知道我是多馀的、没用的垃圾废物。。。。。。」平静的道出我一生,没想到我竟然可以如此冷静,冷静得像是说不关於我的故事。
我不知道我是否说得太多,因此令温家逸生气了。他虽然没有骂我,但从他的神情得知他正处於盛怒,为免他会发难令自己遭殃,我识趣的闭上嘴巴。
医院已经替女人转了病房,是一个细细的私人病房,有一个大窗门,有独立的卫生间,也有一个专门照顾她的护士,我十分满意这安排。放下替她买的日常用品、水果,大家都静默起来,说真的我不喜这死焗的气氛,但又不知说什麽好。终於。。。。。。
「我切橙给你吃吧。」我冷冷的说说,拿起橙子切。
她安安静静的配合我,吃起橙来,我分了些给温家逸,看到他的黑脸,我一身冒汗。待她吃完,我便嚷著要离开,她没有留住我,只是问我何时会来,我看看记事本,以後数天都十分忙碌,我答应她三天後再去看她,然後我跟温家逸去工作了。
晚上带著一身劳累来到温家逸家,还没好好的关门,便被他推到床上,狠狠的亲咬我身体,手无情的挑起我的性欲,习惯的闭上眼睛接受即将降临的痛楚。。。。。。
「你不会离开我的吧。。。。。。」又是这个问题。「我打你虐你,骂你垃圾废物。。。。。。你一定很恨我。。。我听到他们对待如此差劣,我真想杀了他们,但。。。我跟他们有什麽分别?我会待你好好好好好好好好。。。。。。不要离开我。。。不要。。。。。。不要像他一样。。。。。。」
他?。。。。。。是谁?我脑突闪出一个人影,在发廊遇见的男孩,一个跟我十分相似的男孩,一个我代替他生存在温家逸身边的男孩。。。。。。
11
最後我还是不知道温家逸口中的”他”是谁,即使知道也没有什麽,因为我不早以前已经知道自己只是个替身,他对我的态度转好是因为希望我不会离开,对於这死命的认知,当我看著他背影时,我开始感到疲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