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翼-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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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佐知，你别这般与我说话啊。我真是怕……怕您去若斯那说了我的不是，怕你说了——自讨了没趣。”我边说边走近他。
　　“你这恶魔妖孽，若斯不过是一时糊涂，对你还念着过往的父子之情罢了。过不多久，我相信，他一定会认清你的真面目，亲手将你处死！”佐知说的极其自信。
　　我这回不做声，走到他的身边。
　　“你想做什么？”见我过去，他有些紧张。
　　我摇摇头，对他笑，说“你就这么想我死？那……不如你直接动手好了。”
　　“什么？”他皱着眉，尚未反应过来，我一把拉过他还握着那块尖锐镜片的手，用力往心脏处插去。
　　他手一抖，偏离了些位子，那尖尖的镜片刚好插进了肩膀处。
　　“啊……”我并不准备忍耐，好疼，我惊声呼痛。
　　佐知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我往后退了两步，跌坐在地上，深呼吸着喘气，“你，不是想，杀了我吗？”
　　我知道，若斯就快来了吧。他的屋子离我并不远，相比刚刚我打碎那镜子的时候他便应该已经警惕了起来，而听见我的叫声，他会更快出现才对。
　　我扶着肩膀，裂开的伤口处已经开始流出鲜红的血液。
　　“莫拉……怎么了？”
　　果然，若斯倒是比我想象中到的更快。
　　“唔，若斯，好疼。”我微喘着，有些无力的望向他。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若斯紧张的来到我身边，扶着我。
　　“我，我也不知道。”我弱弱的说着，抬眼望向佐知。
　　若斯顺着我的眼光也望向不知所措的佐知，声音冰冷却仍充满着怒气的问道“佐知？你怎么会在这里？”

　　圣诞番外之暗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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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1
　　今年的圣诞似乎来的特别早，兴许是因为心情的缘故，就连过去讨厌的大雪也不觉得有些什么了。
　　雪地里，我没有打伞，纷纷扬扬的雪落在头上，衣服上。有一丝丝的寒冷，我来回搓揉着双手，希望可以摩擦起热。
　　走进超市，里面琳琅满目的商品全都成列在柜。我却无心多看。
　　推着购物车，径直走到卖鲜蔬菜的地方认真挑选。
　　是的，我正在准备圣诞节要用的食物。
　　这个圣诞节我将对我心爱的人告白。
　　告白……
　　想到这个词我不禁有些甜蜜，却也有些不安了起来，倒不是因为怕他拒绝什么的，毕竟，我与他的关系在各自心里早已成不再是秘密了，只是……我们确实是一对不能公开的恋人。我们相爱，是秘密中的秘密。
　　所以，在这个圣诞，我决定做一次正式的‘爱的告白’，我们是该坦然面对的时候了。
　　我叫苏莫拉，今年十八岁，性别……男。有个大自己二十岁的，中年恋人（？！）恩，算得上是中年了吧，虽然这家伙看起来挺年轻，他……也是个男的。
　　我不明白该怎么说才能更好的表达，其实，他与我不仅是年龄上的差距，性别上的问题。在身份上，说起来，确实也有些不伦。
　　准确说起来，那就是我喜欢的那个人，他是我的父亲——苏若斯，而且，他居然也很平静接受了我，如此这般，我们却一直保持着这样奇怪的关系。
　　这么说，你可能会觉得有些‘变态’。性别，年岁和身份。我们是个不管别人如何想也想象不出的组合。
　　‘变态’？兴许是吧，只是人有何时不是‘变态’的呢？我们会强迫自己做很多其实我们自己不愿做的事，为学业，为工作，有多少是无奈的给自己施压？——不计其数。
　　若是这些都不能称之为‘变态’的话，那我不知我与我的爱人相爱，相恋，做出我们自己喜欢的事，为何要被称之为‘变态’？
　　或许只能说——是我们在错误的时间里爱上了错误的人。而将错就错又成为了我们的主题。
　　将错就错么？我只想说，亲爱的，如果我能忍受，你是否也能忍受呢？但若是有一日他对我说，撑不下去，不想再继续。我也会不再纠缠，放了他，毕竟，不管如何说，我们都是不能与常人相提并论的。
　　永远没有一个人能够知道另一个人的想法，即使是再亲密的人也是如此。所以不安与挣扎，在我的心里亦是有的。虽然我与他的关系，两人早已心知肚明，但是我却仍决定在这个大雪纷飞的圣诞节，在即将迎来新的一年时候，主动向他表白。或许不得不承认我是过于贪心，但我并不满足于我们现在所维系的关系。
　　##
　　走在回家的路上，商店橱窗里摆放着一只水晶天使，奇怪的是，不知为何，他却只有一只翅膀，也不像是被人打破，可能又是时下流行的‘非主流’风格的东西吧。我望着这只天使发呆，愣愣的，心里不明的冒出一丝悲伤的感觉来。
　　“若斯，你在那边做些什么？快，到这边来……”身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我有些诧异她叫出的名字。
　　若斯？苏若斯？这个奇怪的名字，难道也会重名不成？有关于他的事情，我总是这般敏感的。
　　带着些疑惑，我转过脸去，意外的望见了那张熟悉的脸，挂着一丝平时连我都不常见的笑容，而身边那个娇俏的女孩儿也笑的开心。
　　不，不对，一定是弄错了什么……我退后一步，手里的塑料袋随着我的手指的微微颤抖而发出哗哗的响声。
　　那两人并肩向我走了过来，越走越近，我心中不禁窒气，一口闷气憋在心中，吐也吐不出，吞也吞不下，实在是难受的紧。
　　他抬眼，也不知是真的刚刚才望见了我，还是装作刚刚才望见了我。
　　他加快了步伐，那挽着他手的女孩儿也只好连忙跟上。
　　下意识的，我的脑中只出现了一个字“逃”，我转身，匆忙的往回赶去，老天，我情愿你没有让我看见今天这一幕，不，或许，或许只是我理解错误，他与那女孩儿根本什么也没有！但是，我只是不能再呆在这里，我无法呼吸这里的空气，即使是我误会了也好。我也完全无法忍受。
　　Chapter　2
　　那个混蛋……
　　等我气喘吁吁停下脚步的时候才发现，已经到了家门。
　　我伸手拿出钥匙，打开门。屋子里冷清清的，让人一点儿也感觉不到温暖。
　　他居然没有跟过来，我稍稍的感觉有些遗憾。
　　今晚会回来吃饭吗？我犹豫着要不要打个电话去问问看，拿起听筒，我想了想，还是放了下来，若是不回来，该是会主动给我打个电话的吧。
　　而且，刚刚在街上，他也应该看见了我，我这么一声不吭的回家，他也应该多少有些察觉我的心情了吧。
　　不想我生气，他怎么也会早点回来的才是。
　　将他早先做好的饭菜从冰箱里拿出来，放入微波炉，稍转了一下，打热便放在餐桌上等他回来，一同吃饭。
　　心中有些忐忑，不知今日与他一起的那个女孩儿究竟是与他什么关系？该不会真是有什么说不清的吧。
　　我摇摇头，怪自己太胡乱想了，这小说里的情节，哪有这么容易便在现实生活中上演的？
　　时间有些晚了，他却迟迟未归，桌上的饭菜也未动一口，拿到厨房通通倒掉，甚至连碗盘都摔碎，一同丢入垃圾桶。真是讨厌！那糟糕的心情却不似垃圾那样，怎么也丢不掉，心里有些着急，却又无能为力。
　　踌躇着还是拿起电话，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已关机。
　　听到那冰冷的女声，我的心彻底凉了。或许他今日根本就未在意到我吧，或许……以前的一切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罢了？
　　太可怕了，我是不是开始有些病态了？或许他的所作所为只是一般的父子之间表示亲密而已，而我，竟误认为那是……
　　抱着腿，我蜷缩在沙发的拐角，不等到他回来，我是睡不着的。
　　钥匙碰撞出稀里哗啦的响声，他回来了。
　　我心中一阵悸动，问清楚，今天一定要问清楚。
　　客厅的灯亮的刺眼，他一步步走到我身边。
　　“莫拉。”他操着低沉的声音，蹲下身子，与我平视。
　　“若斯，你回来了。”我扯出一个微笑来给他“吃过了吗？饿不饿？要不，做些什么给你吃吧。”
　　我从沙发上跳下来，他一把拉住我。
　　“想……解释些什么？”我停住动作，想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可，发出来时却还是明显的颤抖了起来。
　　“不需要。”
　　我睁大了眼睛望着他，有些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我跟她……我只是，想正常一些。你该明白的。”若斯放开我，说话有些语无伦次，我却感觉的我脑子现在更为混乱，但，怎么都还是听懂了他的话的。
　　“正常？”我挑着眉问“我们现在，是不正常的吗？”
　　“你觉得？我的莫拉。”他笑，伸手抚摸过我的脸。
　　“可是，我只是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啊……只是，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了。”微微低头，在我的额头上印下一吻“到此结束吧，我亲爱的。”
　　我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衣服“我以为你不在乎的！”
　　“没有什么是可以不在乎的，既然我们身在这个社会。就得遵循这个社会的准则。”他叹息，往后退了一步，与我分开。
　　不论怎么努力，都还是不能在一起吗？我竟还妄想着，表白……扶正我们的关系，我真是太天真了！
　　他转身回房。
　　到这里了吗？结束了吗？
　　“苏若斯！”我大声叫住他。
　　他微微一愣，背对着我，停下了脚步。
　　“不如……再一起过一次圣诞吧！”
　　=未完待续=

　　圣诞番外之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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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3
　　“圣诞？”好看的笑容从他的脸上渐渐散开，他点头“好啊，那就一起过吧。”
　　“好！那就……一起过一次吧。”我望着他，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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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他总不爱与我一起过圣诞，他总说那是小孩子过的节日，他过起来，像个什么样子。
　　其实我还是很喜欢过圣诞这个节日的，我喜欢那个大白胡子的红衣服老头，也喜欢在那一片雪白中妆扮华丽，显眼的绿色圣诞树，独独不喜欢那在别人眼中看起来异常美丽的纷飞雪花，没有什么太多的原因，只是因为它太冷了，尽管我不得不承认，它的确很美。
　　这个圣诞，依旧纷纷扬扬的下着雪，真的有些冷。
　　若斯工作的公司楼下，我在等他。
　　在手中呵出一口气，短暂的温暖，转瞬即逝。
　　百无聊赖的坐在街边的木椅上，虽说是我提出要一起过圣诞的，但是……实话说，我确实也并未想好该怎么过，也仅仅是想与他在一起罢了。
　　“若斯……这边……”远远的他尚在街对面，我便望见了他，笑着朝他招手。
　　他也望见了我，朝着我点了点头，我顾不得其他，只一心想着快些到他的身边。
　　若斯也在向我靠近，不知为何，却在我快要接近他的时候变了脸色。
　　“莫拉！小心！”他大叫。
　　我被他吓的一愣，站在原地，他伸手将我一把拉了过去。
　　人行道上，我一个重心不稳，扑倒在他怀里，隆隆的卡车声在身后响起，还有那满是怒气的咒骂声。
　　我环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他的胸前，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还笑！”他有些生气，用手敲了一下我的头，却一点儿也不痛“不要命了！”
　　我抬头，眨了眨眼睛对他，继续笑“你就这么怕我死啊。”
　　“说什么胡话！”他将我拉开，我也自然的站直了身子。
　　“你不怕我死给你看？”我仍是轻笑着说出这句话。
　　他身体一震，眉头微微蹙起，抓住我胳膊的手更为用力“苏莫拉，以后，不要再让我听到你说类似的话。”
　　我耸耸肩，佯装着无所谓“好啦，好啦，怎么玩笑都开不起。”
　　“冷吗？”他松开手，顺着我的胳膊滑下，拉住我的手说“这么凉，也不戴手套。”
　　“我不喜欢那种东西嘛，它让我无法好好的触摸这个世界，和你。”我歪了歪脑袋，冰冷的双手被他握在手中，暖暖的，如果能这般一辈子，还需要什么手套。当然，这样的话，我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的。
　　他叹了口气，拿我也没办法，拉过我左手，紧紧的握了握，塞入他的大衣口袋。
　　在那个密闭的空间里，我与他十指交握，在外，却没有人能看得出来。
　　“想去哪儿？”他问。
　　我想了想，并不知该往哪里去，我说“先走走吧。”
　　确实，走走吧，如果可以，我宁愿这样一直走下去，直到老死，累死。
　　他扯了扯唇角，说“好，今天，都听你的。”
　　我们漫无目的的走着，人行道上都是匆匆的行人，大多是一对对的情侣，也大多是有目标的前行，唯独只有我们，缓缓的走在街道上，似是在雪天里漫步。
　　我侧脸看着那个男人，长的很好看，不太显老的样子，不知他若是以后成了个皮皱皱的老头子了之后，我还会不会如此这般的喜欢他呢？
　　“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他伸出手，轻轻扫掉落在我头上，肩上的雪。
　　“没……”我学他，伸出手来掸落他肩头的雪“我在认真感受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
　　“去哪儿呢？”他又轻声的问了一边。
　　“回家吧。”我开口。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我。
　　“是的。”我说“回家吧，我只想呆在让我能感觉到温暖的地方。”
　　“好……我们，回家。”
　　Chapter　4
　　我坐在桌子的边缘，望着若斯，面对满桌的菜，他显得有些惊讶。
　　“都是……你做的？”他愣愣的问。
　　“当然，怎么？你还不相信我？”我摊了摊手。
　　我走到我身边，低头在我的额前轻轻一吻。
　　“想吃些什么？”我吞了口口水，转脸望着满座的菜肴。拿起筷子，皱着眉，想了想，“恩……你是……先吃这个？”
　　我用手中的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