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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寒亦侵梅-第24部分

小说: 寒亦侵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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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浅浅微笑。有多少年他不曾笑了,而如今他微微勾起嘴角,冰冷而嗜杀。他狠狠刺入空悦的左胸,心脏处偏离半寸的位置。距离拿捏地完美无缺,伤口精准地不流一滴血。
  “你曾如此伤过少爷。”他开口,声音因兴奋而有一丝沙哑,但他的面上平静如死水——倘若有人能见到的话。他一脚踢开空悦。温热的血液狂涌而出。暗的身上不曾沾上一滴。
  空悦无力地闭起眼,鲜血将他的青杉染红。暗却不在停留,缓慢地,重重地踏过他的身体。
  就如同一种仪式,将所有的耻辱,一并归还。
  没有人知道。在一切平静后,冰窖里出现一个身影。
  红衣如火,发蓝若妖,他的面容是远胜于莫鸢寻的完美。
  他的红衣覆盖在地上,轮廓如同一朵妖冶的红莲。他面朝雕像,手在空中一扬。白光骤现,流动于雕像表面,如同防护一般。
  于是他微笑,转身离去。他迈开步子。一步,两步。
  而后,消失无踪。
  莫鸢寻策马狂奔。
  依旧是黑衣如墨,发若黑色曼荼罗。他面容沉静而严肃,眼中隐有焦虑。
  ……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了……君离……他这样想,挥鞭,加速前行。
  惟有马蹄扬起的白雪,在阳光之下才看的出的灰暗,肮脏。
  黎烬微微皱眉。此时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仓狼国内的端木酒家分店之中。而他,正为夏君离把脉。
  寒殇焦躁不安。情醉之毒尚未完全解,内力在体内翻腾。但他的面上冷静无懈可击。
  “没事,忆儿只是两天没吃东西而体力不支。”黎烬说着结论。这似乎很难另人相信,但脉象确实如此。寒殇亦微微皱眉。
  两天没吃东西,意思便是他在冰窖里呆过两天。但,体弱如他,又岂会如此?
  “我也不知道。但,的确如此。”黎烬道。
  “恩。你可以出去了。”寒殇冷冷道,黎烬瞥了眼寒殇,嗤笑离去。寒殇从热水中抱起夏君离,为他细细擦干身子。将人拥在怀里,裹上层层软被。
  “忆儿……”他呢喃着。终于抑制不住,吻过他的唇。
  夏君离睁开眼。来不急感叹他还活着,便被寒殇吻到几近窒息。
  温柔缱绻,又万分炽烈的吻。夏君离不右自主地勾住寒殇的脖子,浅浅回应。
  “忆儿……我的忆儿。”寒殇在夏君离耳边轻轻叹息。夏君离不安地动了动,却感觉有什么东西抵在他的腿上。
  “别动。”寒殇的唇擦过夏君离白皙的肌肤,“我不想伤你。”
  夏君离怔了怔,虚弱地靠着寒殇,道:“我想吃饭,我饿了。”
  寒殇在他额上印下一吻,翻身离去。温暖骤然消失。夏君离下意识地握紧手指,像是要抓住什么。
  变了……有什么,在变了……
  夏君离又在寒殇的怀里醒来。他以为一年过后,他对寒殇的怀抱已经生疏,却不曾想过他是如此眷恋。
  马车在官道上行驶地平稳安定。莫鸢寻始终没有追来。
  夏君离不知道的是,这期间宸帝攻下仓狼,着重对付莫家之人。莫鸢寻心无余力。
  夏君离有些恍惚。很长时间里,他以为这一年的事情从未发生。他依然在寒殇怀里,依然被他保护着。没有莫鸢寻,没有世外桃源。
  也许,那其实不过只是一个梦境。梦醒了,便什么都没有了。
  一行人终于回到端木山庄。寒梅轩的梅花盛开,异常繁华。于是夏君离知道,这里,是他的家了。
  紧紧拥抱了端木礼,夏君离有些落泪的欲望。他笑着说:“爷爷,沈叔,我回来了。”
  端木礼与沈一笑瞬间泪流满面。
  吃过团圆饭,众人皆围坐在寒梅轩的亭子前品尝陈年葡萄酒,温馨且愉悦。
  散去只前寒殇开口,他说:
  “忆儿已有十三岁了。明年,便是约定之年。”
  众人疑惑。但很快恍然大悟,脸色莫不是惊讶与焦虑。
  夏君离的长睫毛抖了抖。他忘记了……那件事。
  ——他与寒殇的,交易。而明年,则须举行那所谓的婚约……

  第三十五章。曼荼罗

  “一年时间,你可以想清楚。”那时冷风吹落梅花,瓣影绰绰。称得寒殇的面容愈发的清朗俊逸。
  他只想要一个结果——忆儿选择的结果。“但也许,无论你选择谁,你依然是我的。”末了,寒殇又加了句。他的语气带笑,一直有着不容置喙的强大自信。
  而后他离去。留给夏君离一个背影,以及思考空地。
  但,似乎强人所难了。
  “忆儿下这里?”文老抹了把胡须,略微惊讶。夏君离回神,望见自己下的子正好封杀了所有出路。离手既定,他微微一笑,再度认输。
  “诶,”文老郁闷着叹息,“忆儿无心于棋,老头子我也不好强人所难。”
  歉意一笑,夏君离又陷入呆滞。文老再叹息一次,将棋盘收起。
  “忆儿。于你,寒殇是谁呢?”文老问出声,成功吸引夏君离的注意力。
  “……我,不知道呢……”良久,夏君离垂下眸子,那里面只有久违的迷茫。
  也许太多事情总是当局者迷,然旁观者,亦难以完全理清。
  文老抹了一把胡须,淡然笑着:“忆儿,我与老武之间,你应能猜得一二罢。”他的目光淡然如水,一如既往的温和睿智,一如既往地无怨无悔。
  夏君离点头。文老,武老,无论性格亦或是爱好均是截然不同,却携手共进退多年。他曾羡慕过他们之间的情谊。也许友谊之上,也许恋人未满。
  文老端起一旁的茶杯,浅啜一口:“我们曾有机会在一起,但他放弃了。”他如是说,语气之中却没有丝毫遗憾。他的目光有些微的深远,像是透过了梅花,便可以望见曾经。
  夏君离的眨了眨眼。大约每一个人的背后总有不可告人的故事。而故事的背后有另一个不可告人的存在。但文老说了,毫无保留。他,是想要他明白什么吧。
  “四十多年了。”文老笑,“我们维持现在的状态,四十多年了。”他说,微微感叹,“我总是想,也许那年我没有如此冲动,事情便不会发展至此。”
  “但,事情发生了便是发生了。我们永远没有后悔的余地。”文老说,眼里坚决如铁。
  “忆儿,有些东西需要慎重考虑。但有时,跟着感觉才是最完美的选择。”他继续说,以长辈的姿态抚摸夏君离的头。
  “我想说的是,忆儿。一切的一切,只要选择了,就不要再余后悔。”
  时间飞快流失。十月,夏君离修书于寒殇。
  “决定了?”黎烬挑眉,眼中只有不以为然。
  “恩。”夏君离抿唇而笑。一如既往的弧度,依旧如同谎言般的淡然如水。他望了眼端木礼,后者眉头深蹙。
  “有些东西,无法逃离。既然如此,那便面对吧……”
  一月之后,寒殇重回山庄。与端木礼商量之后,决定翌年二月十五举行婚礼。但由于双方地位均是超然,因而广发请柬,决定大办一场。
  这一年渊龙加大对于仓狼(——现已属于渊龙领地)的管理。宸帝派出大量暗卫绞杀莫家余众。大部份莫家人已难逃一死,甚至连莫翼也身首异处。唯独莫鸢寻消失地无影无踪。
  而莫家亦在战乱之中毁于一旦。然奇怪的是,唯一座雕像屹立于莫家废墟之间,无论是谁都无法将之破坏。阳光之下,流光婉转,完美异常。
  世人疑惑之余,只当此为世间神迹,高贵不可亵渎。
  十一月,宸帝收到寒殇与端木忆成亲之讯,笑容愈加繁盛。
  以他掌握的资料来看,莫鸢寻不会不来。而此行,莫鸢寻必将凶多吉少。
  二月十五,宜婚嫁、出游。忌抢亲。
  祝贺声,欢笑声响彻端木山庄。丝竹管弦,不绝于耳;躬筹交错,胜友如云;千里逢迎,高朋满座。
  而当夏君离与寒殇进入主场,众人皆寂。
  依旧是白衣胜雪,面如夏荷。寒殇慢慢走近,带着无比的冷漠与霸气。惟有他的眸子略带笑容。
  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弧度,如同谎言一般的从容。夏君离面上清清朗朗,温和如玉。莫怪有人感叹,公子如玉。
  拜堂,成亲。
  杨瑾瑜的脸上扬起笑容。这般场景,曾是他梦寐以求的。然他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一切便无从实现。“君离,祝愿你能幸福。”他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满上,却被人抢过杯子。
  “哥哥……”他略微睁大眼,有些不可思议。但事实的确如此,站在他面前的,正是宸帝。
  “如此场景,我如何不来。”宸帝微笑,明黄色的便装之下更显温暖。他将杨瑾瑜圈到自己怀里,转而观望婚礼。
  谁也没有注意到,他的眼里冰冷无情。
  “等一下。”突然的声音阻止了司仪接下去要说的那句“夫妻对拜”。
  白光之下,有人黑衣如墨,面容倾国倾城。夏君离有些恍惚,不知为何。
  “君离。”莫鸢寻笑起来,是宛若黑色曼荼罗一般的倾国倾城。他说,“随我走。我们去,桃源。”
  夏君离怔了怔,沉默以对。莫鸢寻继续道:“我知道,你不想的。”
  “在他身边,你,不像你了。夏君离。”他说,笑容带着蛊惑,言语却深深刺入夏君离的心。
  他的睫毛颤了颤,而后缓缓勾起嘴角,受蛊惑一般向莫鸢寻走去。寒殇却突然拉住了他的手臂。
  “你知道后果的,忆儿。”寒殇开口,冰冷决然。
  夏君离回头,灿然一笑。一点一点,挣脱开寒殇的手。他迈开步子,在寒殇的视线里,在端木礼的视线里,在全部人的视线里,走至莫鸢寻身边。
  义无返顾。
  在你身边,我……不是夏君离了。走出山庄的那一刻,夏君离在心理默默加了一句。阳光瞬间撒满他的身上,却无法温暖他。
  真是一出好戏,宸帝想着,顺便将杯中酒饮尽。他环顾四周,莫不惊讶。惟有寒殇愈加冰冷。
  “莫,鸢,寻!”寒殇一字一顿地将这三个字咀嚼于口中。他终于动了,白衣翻飞之间,没有人捕捉到他的身影。莫鸢寻却是急忙转身,“叮——”,剑影之后,谁也没有讨得便宜。
  寒殇剑尖指地,眼神中惟有冰冷。高手过招,争得是刹那的先机,两个人皆是不敢大意,屏气凝神寻找对方的破绽。两人静立了许久仍是一招未出。
  突然,起风了。莫鸢寻轻笑,如同黑色曼荼罗一般绝美。好一阵顺风,他身形一动,人已乘着风飞出,手中长剑直指寒殇的咽喉。他身法极快,风未至,剑已到。寒殇却是不挡不避,直到长剑刺到面前几寸,才突然身子一折,向后仰去,长剑贴着他的鼻尖堪堪擦过。借助下腰的力量,顺势以脚尖攻向莫鸢寻的下颚。莫鸢寻仰头避过寒殇的攻击,却因此措施了攻击的机会。寒殇则借力一旋身,抢得先机。等到莫鸢寻重新低下头时,寒殇的软剑已经灵蛇般缠上了他执剑的右手。
  依然是笑。莫鸢寻手腕轻绕,躲开寒殇的软剑,同时用自己的长剑连番重击寒殇的软剑。莫鸢寻的佩剑极为锋利,有削金断玉之能,他本欲击断寒殇的软剑,不料寒殇的软剑虽然柔软异常却也十分坚实,几招下来虽然磕出不少伤痕,但依旧完好。
  寒殇冷笑,自然了解莫鸢寻寓意为何。然他的剑本是千年寒铁而铸,怎可能如此脆弱?
  两人之间过招,均是大开大合。强悍的气势笼罩于正个山庄,内力稍低之人已昏死一片。而夏君离被端木礼之流保护地很好,只是微微有些压抑。
  极招相对,一丝的失误必将导致失败。而最好的防守,便是进攻。寒殇的脸色却是愈加惨白。一年前他妄动内力,导致情醉之毒所带的创伤并没痊愈。而如今,更是伤上加伤。
  不能如此下去。他想,躲避之后转身,留给莫鸢寻的背后毫无防备。莫鸢寻轻笑,长剑带着锐利的剑风直指寒殇。
  “不——”夏君离的声音骤然响起。莫鸢寻的动作顿了顿,却被寒殇以剑贯穿右腰,而身后突然传来破空之声,他没有回头,只感觉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刺穿了他的心脏。
  鲜血从口中涌出。那一瞬间,什么都静止了。他望不见寒殇收剑之时微微的诧异,望不见随后狂奔向他的夏君离,望不见所有人冷漠的表情。只有心跳的声音由近及远。砰,砰,砰……
  “为什么……”夏君离跪到他的身边,他看清楚了,若非那一瞬间的停顿,莫鸢寻断不会有这般下场……可是,为什么……
  “……他死了……你,会……恨我……”他闭了闭眼,强迫自己笑出来。可鲜血狂涌而出,绝美笼罩在死亡之中。
  夏君离说不出话来,只是摇头。有泪水从眼中掉出来,他只是说着“对不起”,一直一直。
  他对不起的是什么?莫鸢寻动了动,想抬手为他抚去泪水。灼热而后悔的泪水。但那似乎是徒劳,力气瞬间从体内流失。他的鲜血由红转黑。
  那致命一剑,出自宸帝之手。而那剑,刚好有毒。
  “……给我,给我一年,时间……别,别忘……记……我……”莫鸢寻说着。夏君离在他身边点头,他却没有见到。他所能见到的,是大片大片的苍白,以及黑暗。
  夏君离低下头,泪水渐渐涌出,滴落在莫鸢寻身上,却无法与他的鲜血混合。好难过……可是,他却不知道为何而难过。
  夏君离,从来不会如此……
  “你……”冷漠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抬起头,泪眼模糊之见望见那人白衣上沾染些许血迹。他,也受伤了么……
  “你走,”寒殇握紧拳头。用尽全部力气控制才能不去抚摸他的脸。该放手了,他想。为何为何,两次选择,都是莫鸢寻……
  “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他的语速极慢,夏君离却迷茫地睁着眼,似乎无法理解寒殇的意思。
  然寒殇转身离去。他的步履有些蹒跚、踉跄,却没有人阻拦他离去的步伐。他走出山庄,鲜血随他的软剑注入土地,一路浇灌出妖媚的花朵。
  “对不起……”夏君离说着,天旋地转。端木礼一声惊呼,只来得急接住自家孙儿倒下的身影。
  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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