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特别座-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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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如果阿真真的那么‘棒’的话，那就另当别论。”　
　　　　　　“嗯！阿真看起来好像敏感度很高的样子。”　
　　　　　　社员们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谈论我……　
　　　　　　“别看阿真平时倔强的样子，说不定一上了床，就会开始咿咿呀呀地哭呢！”　
　　　　　　说罢，周围的人跟着开始大笑起来。　
　　　　　　“喂，你们有完没完！”　
　　　　　　（满脑子都是污秽的思想！而且我敏不敏感，关你们什么事！）　
　　　　　　我正想破口大骂，惠介已经早我一步站起身。　
　　　　　　“咚！”他使尽地捶了桌面一下。　
　　　　　　“我和真……阿真之间什么也没有，我不准你们这样侮辱他！”　
　　　　　　社办顿时鸦雀无声。　
　　　　　　那些调侃惠介的家伙都惊愕地握着酒杯，一动也不动。　
　　　　　　我感动得几乎要哭了。　
　　　　　　到现在，他还是想保护我。　
　　　　　　如果真的只是“普通朋友”的话，他大可一笑置之。　
　　　　　　“那可不一定……”　
　　　　　　这句突如其来的话，使得所有人的视线全集中在我身上。　
　　　　　　我缓缓站起身说：　
　　　　　　“虽然现在我跟惠介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但是接下来会怎样就不知道了。”　
　　　　　　听完我这一番话，在场的人都惊愕得面面相觑。　
　　　　　　惠介更是惊吓地站在原地，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过来！”我向他伸出手。　
　　　　　　包括惠介在内，每个人都变成雕像般一动也不动！　
　　　　　　无奈之下，我只好推开椅子，迳自走到一脸愕然的惠介面前。　
　　　　　　我牵起惠介的手说：　
　　　　　　“各位，我们先走一上池！”　
　　　　　　临走前，我又故意说了一段浪漫的台词：　
　　　　　　“与其醉倒在这里，不如找个地方，让我们两人安静独处。”　
　　　　　　我拉着惠介的手，头也不回地走出社办。　
　　　　　　走出社办时，我才发现天色已经变暗。　
　　　　　　我们经过并列成排的各个社办校舍，走到体育馆附近，惠介才回过神来，甩掉我原本牵着他的手。　
　　　　　　惠介连退了两、三步，全身僵硬地固定在原地。　
　　　　　　“惠介，你怎么了？”　
　　　　　　惠介像是惊吓过度地说不出话来。　
　　　　　　“干嘛不说话？”　
　　　　　　看样子，他仍未恢复神志。　
　　　　　　“惠介，你说句话嘛！”　
　　　　　　他仍是一言不发，眼神呆滞地站在原地。　
　　　　　　我无奈地说：　
　　　　　　“如果你没有话跟我说，那我要先说了。”　
　　　　　　惠介想了一下，才慎重开口：　
　　　　　　“就算对象不是我，你也愿意……那个吗？”　
　　　　　　“咦？”这回换我发出惊讶的叫声。　
　　　　　　“我是说，就算是跟其他的人……你也无所谓吗？”　
　　　　　　“你说什么？”我颇为不满叫道。　
　　　　　　惠介变换一种语气说：　
　　　　　　“难道你不想和我一起上大学或专科学校吗？”他终于主动提出了。　
　　　　　　接着，他又说了一句令我无比感动的话：　
　　　　　　可能是因为过度惊讶的关系，我的嘴巴怎么也阖不上。　
　　　　　　良久，我才用颤抖的声音说：　
　　　　　　“告诉我，你不想离开我，这辈子都会陪在我身边……”　
　　　　　　尽管如此，惠介仍一动也不动。　
　　　　　　我都已经说出这么愚蠢的话了，他还是不肯主动牵我。　
　　　　　　与其说我很生气，还不如说是无奈。　
　　　　　　我又忍不住开始对他怒吼：　
　　　　　　“惠介，你才是最自私的人！”　
　　　　　　“真……”　
　　　　　　我的眼前一片模糊，嘴巴也不听大脑使唤地吐露真心话：　
　　　　　　“我喜欢你！你知不知道？我已经快承受不了了，为什么你一点都不了解？”　
　　　　　　“真……”惠介不可置信地瞪大眼。　
　　　　　　“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一起去旅行那天，我给你很多机会，你却一点也不领情，就连前几天那件事一样，你不但不为我解危，不定期冷笑地转头就走……”　
　　　　　　我已经语无伦次了，泪水也不断涌下……　
　　　　　　“真？”　
　　　　　　惠介战战兢兢地走到我身边，想拉开我在脸上的双手。　
　　　　　　“不要碰我！”我大喊。　
　　　　　　“真！”　
　　　　　　“不要碰我！你根本就不懂……”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茫然中，我感觉到惠介吻了我。　
　　　　　　许久之后，他离开我的唇，将我搂进怀里，我已经无力抑制汹涌溢出的泪水和内心翻腾的浪潮……　
　　　　　　我和惠介半拥抱地回到家里，一走进玄关，我们两人便迫不及待地相互亲吻。　
　　　　　　身体亢奋得快忍不住了，我很想直接在玄关把衣服全部脱光。　
　　　　　　这是我的和一次，这一生我都不会忘记今晚的事……　
　　　　　　此时我仍不敢相信，我的美梦终于实现了……　
　　　　　　如果我们是一对普通的男女朋友，或许就可以简单地飞越伦理道德的围篱，但以世俗的眼光来看，我们要跨越这道墙却是非常艰辛。　
　　　　　　相信不管是男同性恋者，还是女同性恋者，最初的第一步都会像我们现在一样艰难。　
　　　　　　走上二楼我的房间，我不敢想像接下来会了生什么事……　
　　　　　　我原以为惠介很瘦，拥着他裸露的身体时，我才知道他的身体相当结实。　
　　　　　　惠介不断抚摸我，他的唇如雨点般落在我身上。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全身热得快要燃烧起来，我不愿多想此时只想享受高潮的快感。　
　　　　　　我舔着惠介的手指，诱导他爱抚我的身体……　
　　　　　　“真？”惠介有些犹豫地停下动作。　
　　　　　　我瞪着惠介，威胁似地说：　
　　　　　　“你不给我的话，我会哭……”　
　　　　　　他露出无奈的微笑，轻轻地放进去。　
　　　　　　接着，惠介他用眼神询问我的感觉。　
　　　　　　傻瓜，我怎么可能会没感觉！可是我没说出来，只是轻轻地叫唤他的名字：　
　　　　　　“惠介……”　
　　　　　　“嗯！”惠介微笑地肯定回答我。　
　　　　　　我知道他这一声是在告诉我他爱我。　
　　　　　　他终于对我说了，我相信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说出这句话！　
　　　　　　惠介将身体探向前……　
　　　　　　惠介，我真的好爱你……　
　　　　　　就像所有的恋人一样，从今以后，我俩会一再地重复这句话。　
　　　　　　我体内充满了快感和满足感，就这样，我们尽情地陶醉在温柔乡中，现在我真是幸福极了！　

　　　　　　10　
　　　　　　在那之后，还接连发生了三件让人难为情的事情。　
　　　　　　我和惠介还是第每天一起上学、一起回家。　
　　　　　　可是我们两人都是健康、精力充沛的青少年，现在只要看到对方的脸就会冲动。　
　　　　　　体验过那种快感后，肉欲的讯息就会不自觉地传进脑中。　
　　　　　　特别是在午餐时间，只要一吃东西，嘴巴就觉得好像含着、吞着或吸着某种东西的感觉。　
　　　　　　因为如此，我们两人只好无奈地低着头吃东西。　
　　　　　　此外，我们对校内“人烟稀少”的地点也变得相当熟悉。　
　　　　　　只要周围没人，我们就会忍不住接吻，发现隐蔽的地方，我们现会就地“办事”。　
　　　　　　这种事一直使我相当困扰，我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　
　　　　　　因为这样，我们也发现了原来校内的“同志”还满多的。　
　　　　　　校园内的死角，像是体育馆收藏室的角落，或是屋顶的楼梯口等地方，经常可以看到地上铺着“毯子”。　
　　　　　　大家甚至很有默契地分配好时间，彼此互不干涉。　
　　　　　　我突然觉得我们学校真是个充满色情的地方。　
　　　　　　至于第二件事就是向井的姐姐和她的姐妹淘们……　
　　　　　　“嗨！阿真。”　
　　　　　　“你们又来啦”我开心地和她们打招呼。　
　　　　　　最近向井的姐姐经常带一票人潜入山边高中。　
　　　　　　“今天带新作品给你看。”　
　　　　　　“新作品？”　
　　　　　　“是呀，这次你也被登出来了，就是上次英雄救美那一幕！”　
　　　　　　向井的姐姐暧昧地笑了几声，将一本画册交到我手上。　
　　　　　　我没有勇气打开它，不用看，我也猜得到里面是画些什么。　
　　　　　　肯定是那次“英雄救美”之后的“办事”画面……　
　　　　　　当时明明什么事也没发生，她居然能凭想像画出来。　
　　　　　　“下回你们两人玩亲亲的时候，记得要让我们看哦！”　
　　　　　　我知道自己的脸已经胀红了。　
　　　　　　“笨、笨蛋！”　
　　　　　　说什么傻话，谁会在“办事”的时候让别人看！　
　　　　　　那种事根本就不是能在别人面前做！　
　　　　　　“尾原可是很乐意让我们看哦！”　
　　　　　　（什么？尾原！）　
　　　　　　“你和尾原不是好朋友吗？难道你没听尾原说过：‘不管是3P或4P都可以吗？’”　
　　　　　　“这……”　
　　　　　　“他还说了，只要你有好对象，他也愿意和你们一起玩。”　
　　　　　　闻言，我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　
　　　　　　“可恶，不准你再来我们学校！”　
　　　　　　女人真的很讨厌！　
　　　　　　尾原也真是的，如果不跟她说这些话，或许她还会相信我们男人之间有单纯的友谊存在。　
　　　　　　“你替我告诉尾原一声。”　
　　　　　　“咦？”　
　　　　　　“他要玩几P都不干我的事！”　
　　　　　　我真是遇人不淑，当初怎么会和那种人做朋友·　
　　　　　　那小子一定是小时候踩到猫尾巴，性格才会变得那么恶劣。　
　　　　　　他以后要是真的当上律师，一定地搞得天下大乱！　
　　　　　　尽管我已经生气得大吼大叫，向井姊姊她们这票人居然还是一副倾倒的样子，直呼：　
　　　　　　“好辣哦！”　
　　　　　　“阿真生气的样子好可爱哦！”　
　　　　　　“我们还会再来，拜拜！”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她们离去。　

　　　　　　最后的第三件事是——　
　　　　　　“阿真，你太让我们失望了。”　
　　　　　　“你们终于做了那件事！“　
　　　　　　学校的那些浑球们整天在我耳边叨念。　
　　　　　　这是最让我伤脑筋的一个问题。　
　　　　　　“阿真，你居然跟惠介……”　
　　　　　　（你们根本没看过我们独处的情形，居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的手臂上又没有点“守宫砂”，难道我的脸上有浮现“办过事”的记号？　
　　　　　　我站在镜子前，仔仔细细地端详自己的脸。　
　　　　　　事到如今，我只好打开天窗说亮话：　
　　　　　　“没错，我已经是惠介的人了，你们去找别人吧！”　
　　　　　　“真的吗？”　
　　　　　　“你好残忍哦！”　
　　　　　　“阿真，你是山边高中的偶像，现在居然只是属于一个男人……”　
　　　　　　他们你一言，我一句地说个不停。　
　　　　　　到此，我的拳头免不了要运动一下，不过这部分就不提了。　
　　　　　　总之，最近不管做什么事情，我都感到相当快尔。　
　　　　　　不论我是选择念专科，还是就业，只要惠介在我身边，我的日子一定会过得很幸福。　
　　　　　　我会坦然面对一切，即使是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这种新关系，我也不怕了！　
　　　　　　我已经知道“坦白”是沟通的开始，我再也不会把心里的话隐藏起来不告诉对方！　

　　　　　　如风往事　
　　　　　　“喂！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美术教室的门猛地被人打开，只见村老师站在门口，一脸不解地睁大眼睛看着我们。　
　　　　　　“明天就是结业典礼了，你们怎么还一副闲着没事干的样子窝在这里？”　
　　　　　　村老师用他一贯的沙哑声音说，一面坐在我们身旁的椅子上。　
　　　　　　他成天穿在身上的白衬衫，因坐下的力道而飘散出一股呛鼻的油画颜料的味道。　
　　　　　　闻到这种味道，我脑中突然涌现一股现实的失落感……　
　　　　　　明天我就要从这所中学毕业了！　
　　　　　　“村老师，你自己还不是一样。其他老师都在为了毕业的事忙得焦头烂额，你居然还敢跑来这里跟我们鬼混！”　
　　　　　　尾原率先开口驳斥。　
　　　　　　只见村老师扁扁嘴说：　
　　　　　　“别傻了！如果我不跑来这边偷懒，那就太没有原则了，我才不做那种无聊的事。”　
　　　　　　我们聚集的地方是“第一美术准备室”的旧教室。　
　　　　　　我们学校有两间“美术室”，这间美术室　位于旧校舍中，房子老旧到只要下雨就会漏水，学校在几年前就已经下令停止使用。　
　　　　　　这间美术室后面有一间小小的“美术准备室”，过去是用来放置美术用品，现在也已经破烂不堪。　
　　　　　　大部分的学生都不知道这个地方，所以平常也不会有人来。　
　　　　　　会在这么肮脏的地方聚会，只有美术社的指导老师村老师，以及我和尾原。　
　　　　　　村老师从口袋里掏出香烟和打火机。　
　　　　　　“上野，帮我把那个拿过来。”　
　　　　　　他用下巴比了比放在地上的烟灰缸对我说。　
　　　　　　村老师这种比校长还大牌的行为，我早就习惯了。　
　　　　　　听说我们学校很多家长以前都被村老师教过，至于他是从什么时候就在这里，人家都不清楚，对他唯一的印象就是他的个性与众不同，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就被冠上“怪物”这个绰号。　


　　　　　　我一面拿起烟灰缸，一面发牢骚说：　
　　　　　　“脏死了，烟灰都满出来了，偶尔也该倒一下！”　
　　　　　　“笨蛋，要是把烟灰都倒干净了，别人不就知道我在这里抽烟了吗？”　
　　　　　　闻言，我和尾原不禁相视苦笑。　
　　　　　　村老师是教职员中最年长的老师，就算有人发现他在这里抽烟，其他老师也不敢吭声。　
　　　　　　“啐！干嘛年年都要办什么狗屁欢送会！每次都只会摆出一些好看不好吃的食物，不能喝酒，不能抽烟，还要和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学生家长应酬，听那些三姑六婆在一旁说长道短，真是受不了！”　


　　　　　　抽了两口之后，村老师发表他的感言。　
　　　　　　“没办法，这也是老师的工作之一吧？”　
　　　　　　尾原在一旁打岔道。　
　　　　　　村老师睁大眼睛看了尾原一会儿接着笑得脸上全是皱纹说：　
　　　　　　“色男，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　
　　　　　　尾原有些难为情的低垂着头。　
　　　　　　“记得你刚入学的时候，还是个品学兼优的优等生，现在怎么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