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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红顶记-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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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仲仪道:“大概官方禁止的,都算数!”
    青逸飞诧道:“这么多?”
    左中仪道:“人民总得生活,千百年来无人能断,圣帮采了铜矿,总不能全数给官方,且你不私售,别人也会做,人民起反感,连带其他行业也波及,此乃一体两面,无法分割。”
    青逸飞道:“你不是说,有的事业不赚钱要弃守,岂非分割了?”
    左仲仪道:“那是不赚钱者,但黑市岂会赔钱?”
    青逸飞道:“漕运呢?不是走私最猛路线?”
    左中仪道:“这就是经验了,既是走私最猛,投入人员必多,连官方都想分一杯羹,利润不但渐薄且风险太大,容易出事,行业至此,我管它叫夕阳期,所剩价值不多,故准备放弃,现今洋界已往来频繁,船船才是大生意,一趟直来,利润决比漕船丰富,且无竟争对手,如此既轻松又高利行业,何乐不为!”
    青逸飞笑道:“老狐狸,尽挑好的吃,难怪想我鄂龙合作,扩大经营,垄断一切。”
    左仲仪道:“只要价钱公道,老百姓能占便宜,甚至官方也节省成本,如此做并无不妥。”
    青逸飞道:“如漕运改海运,一趟下来省个五万银,官方岂非占了便宜,当然他可以以漕运九折报价,嫌个四万银。”
    青逸飞道:“然后饱中私整,贪污?”
    左仲仪道:“可别如此想,打从雍正帝厉行清廉政策,已逼死不少官爷,试想一个三品年奉百三十两,正一品也只有百八十两,如何能养家活口?纵另有养廉银补助,却入不敷出居多,故这此外快即是补官爷手头之不足,若全数缴朝廷,还不是被北京大官污了,纵使未污,锁在库中,在货畅其流本意。”
    青逸飞道:“歪理让你一说,倒是有理了……”
    左中仪道:“不是歪理,而是认清事实,你想创业,就得顺其自然,亦就是随波逐流,别跟众人利益对抗,然后找出立基点,眼光早人几年,一举出击,必定成功。”
    青逸飞道:“又如漕运改海运?先放弃既得准备,另创新局面?”
    左仲仪笑道:“你终想通第一课程了。”
    青逸飞邪笑道:“原来经商尚有如此多诀窍,说你老狐狸,一点也不差!”似找到经商宝库,得多挖一点。
    左仲仪笑道:“别称老狐狸,经商如作战,称我为小诸葛,倒也受用。”
    青逸飞白眼:“我还是觉得狐狸较合适……”忽而想通,笑的更邪:“但‘猪哥’也勉强可用!”见左仲仪直道多谢多谢,青逸飞暗喜,小捉弄并未被发现,妙哉。
    左仲仪随即说出圣帮产业,光是矿业即分金、银、铜、铁、锡、铅、煤,硫磺……等高经济产物,其分开采和冶炼,事业体已是双倍,再分正市、黑市又双倍,尤其黑市更是复杂,经营网路何只干百条,另加陆运、水运、海运……订款、收款、回扣、红利、欠款……
    等等,已听得青逸飞头昏眼花,只觉数字似千万支筷子跳来跳去。
    左仲仪且又说及农产米、麦、豆、五谷、茶叶、棉花、蚕丝,以至于纺织、油行、瓷器、布庄、钱庄各种商行,且又加入近日流行之洋货,事业何只三十六种。
    青逸飞猛摇头苦笑:“这不是要整死我么?算一百年也算不完!”
    左仲仪笑道:“别急,看似复杂,却有迹可寻,只要先归类矿业、农业、海运、陆运、正市、黑市,以及钱庄资金进出,大概可以掌握七八成,达到你手上约十本帐册而已,你只要注意是否有错误,赚或赔,以及是否波动太大,其他帐目省、州、城单位皆会弄清楚,才交到你手上。”
    青逸飞闻言稍稍能喘气:“这还差不多,否则定累死我了,”亦对圣帮事业体如此庞大,却能顺利经营,起了高度兴趣,准备一窥究竟。 
第十一章 摊 牌
    谈话中已过一时辰,丁幻匆匆赶回,忽见青逸飞诧然想避开。
    左仲仪道:“不必走了,她已是圣帮帐房,自己人!”
    丁幻干笑:“是是是,青姑娘你好!”
    青逸飞睨眼瞧来,邪声道:“小贼头,你俩又在玩何把戏?”想及在京城吃定对方,威风自来。
    丁幻干笑:“没事,只是……”涉及女人,不敢胡说。
    左仲仪道:“文俏蜂被绑走,鄂龙急着找人,阿幻帮他找找看,如此而已。”
    青逸飞诧道:“文俏蜂被绑?”摸摸脖子,自己若留在鄂龙身边,不知是否中奖?也被绑走?
    左仲仪道:“是朱亮功所为。”
    青逸飞冷道:“就是这奸诈家伙,我早看他不是好东西!”倒也替鄂龙可惜,赔了夫人。
    左仲仪道:“说吧,人在哪里!”
    丁幻道:“可能在纪家桥以东里许的兴庆坊,一处题有“琼园”宅院里头,弘皙已往那头钻去。”
    左仲仪道:“恐怕是了,朱亮功不敢将文俏蜂移出自己地盘,那里最为恰当。”
    青逸飞诧道:“你想劫人?”
    左仲仪道:“不然你可有他计?”
    青逸飞道:“如此岂非和理亲王卯上?”
    左仲仪道:“再教你一课,事业扩展至全国,绝躲不了官场,必要时,得押宝。”
    青逸飞诧道:“你押弘历?”
    左仲仪道:“不然押那瘪三?”
    青逸飞道:“可是你不是说皇上必沼写明弘皙是太子?”
    左中仪道:“那又如何?如此暴戾之人,当了皇帝,岂是天下苍生之福?”
    青逸飞恍然道:“你准备挺弘历了?”
    左仲仪道:“不错,不过请暂勿宣扬。”
    青逸飞道:“不会不会!”虽带点喜意,然想及弘历对自己似情有独钟,不知是否引起另一争事,已然忧心。然再瞧心上人几眼,终也下定决心,毕竟自己是汉人,且不能也不想入宫当后纪,怎能跟弘历走?哪天跟他说清楚方是。
    心事落定,顿时开朗,道:“何时行动?”
    左仲仪道:“当然越快越好。”
    青逸飞道:“我呢?”
    左中仪道:“留在圣帮,和姥姥镇住总坛,抢女人之事不是女人可为。”
    青逸飞瞄眼:“重男轻女!”
    左仲仪笑道:“难道你要朱亮功或弘皙知晓,你抢的女人?”
    青逸飞一楞,弘皙这色狼倒占过自己便宜,终退让:“不去也罢,自个小心些!”
    左仲仪找来柳碧玑,要她留意帮中种种状况,且和青逸飞共守总坛,柳碧玑但觉光荣,直道没问题,左仲仪始带着丁幻,亲自出马。
    柳碧玑道:“干上了?”
    青逸飞道:“是,赌大的!”
    柳碧玑黯笑道:“一定赢!圣爷早参透赌门玄关,不赢不押!”
    拍拍青逸飞肩头,两女顿觉圣爷具无限威力,神光普照。
    琼园外己布下鹰帮眼线,以防敌人逼近。
    然左仲仪身手了得,放倒两名眼线,并换上对方衣衫,轻易可潜近。
    丁幻赞赏道:“和爷共同办事,干净俐落,说放倒即放倒,绝不拖泥带水,一字可形容——爽!”
    左仲仪道:“别老喊爷,被听着可不妙!”
    丁幻道:“那改喊老朱,嫁祸朱亮功。”
    左仲仪道:“别喊爷就行。”
    丁幻笑道:“是老朱!”
    两人虽说说笑笑,动作却甚敏捷,探及围墙无人看守甚快掠入里头,潜行佳树林后,已见得亭台楼阁,莲池水树,果然清逸怕人。
    丁幻道:“不愧题为琼园,不知是哪号人物建的?”
    左仲仪道:“似南宋陆游之妻唐琉所建,其格局和绍兴沉园大同小异,而沉园乃陆游和唐琉邂逅之地。”
    丁幻道:“爷倒行,懂得多。”
    左仲仪道:“又爷了?”
    丁幻闭嘴闷笑:“不说不说!”
    双双再潜莲花亭,从此处可瞧得左近三十丈远那红色“琼楼”已见及数名黑衣人把关,其皆剃了光头,应是喇嘛所装扮。
    左仲仪暗道:“妖僧果然到来?”
    丁幻道:“是否劫人?”
    左中仪道:“见人即劫,法醒恐也五六十岁,这些和尚只不过三十左右,应是护法之类。”
    丁幻道:“您说定即可!”随即左右瞧探,想选得撤退路线。
    左仲仪静观其变,至少得证实文俏蜂在此,方能采取行动。
    半刻一过,忽见楼窗己开,文俏蜂媚艳身形已现,她娇笑着:“太子爷您不累么?先赏个景,奴家弄点茶让您品尝如何?”
    弘皙身影亦现,哈哈邪笑道:“赏景不如赏美人,怎不顺着我呢?”竟然伸手往文俏蜂胸脯抚去,且紧紧搂入怀中,且欲拥吻。
    文俏蜂腻笑叫着:“爷您莫要坏了我的胭脂,大白天,不妥……”还是被吻着,只能吱吱晤晤,半推半就。
    丁幻瞧着,皱眉道:“她好像已经跟弘皙混在一起了,救她出去,合适么?说不定她早忘了鄂爷。”
    左中仪道:“像她这种女人别无选择,但我相信她只是应付弘皙,仍深深爱着鄂爷,否则岂非早在床头厮混,哪还半推半就?”
    丁幻仔细瞧来,文俏蜂的确推推闪闪,不苦心甘情愿,道:“倒是仍有可取之处。”
    左仲仪道:“还是照计划进行!”
    两人密切监视,寻求机会。
    文俏蜂的确无计可施,她原是弱女子,犹若浮萍,飘到哪里是哪里,朱亮功竞在她和鄂龙恋出感情时把她抢走,甚明显,已和鄂龙决裂,自己成了牺牲品,她希望鄂龙能出现解危,然却不敢奢想过多,这位乃堂堂理亲王,且是太子爷,权高位重,又岂是鄂龙所能比拟?弘皙要如何便如何,有谁能挡?自己也只能尽量拖延,待真的拖不了,除了认命,又能如何?毕竟日子总得过。
    她早非三贞九烈女子,为了生活总得做某些程度牺牲,明白此点,做任何事情,自能处之泰然,否则惊变连连日子,实不知如何去熬。
    让弘皙强吻后,她始闪开,说是去准备香茗,却也先去补妆,否则鄂郎若突然撞进来,岂非难堪且百口莫辩。
    弘皙依了她,瞧其蜂腰背影,色念直涌,邪声直笑:“好妖女,的确生来即让男人疼的,可得带回府中好好享受!”但觉江南美女多,除了俏蜂腰,另有悍妹青逸飞,忒也让人想入非非,此趟确是来对了。
    文俏蜂备得龙井香落后,已在三楼设宴待之。
    虽是靠着窗口对饮,距离却是远些。
    左仲仪道:“若能让她下楼,倒也方便许多。www。Wenxuemi。”
    丁幻道:“想引她恐也不易,除非等到傍晚,两人或许肚子饿了,会下楼觅食。”
    左仲仪道:“太久了,外头守卫准醒来,”双手已捏起拳头,准备一试。
    丁幻乍喜:“您要硬拼了?”
    左仲仪道:“除此之外,你有更佳计策?”
    丁幻道:“时问太短,是无良策……,我可以引开几名喇嘛……”
    左仲仪道:“不必,我救人,你从中拦劫,偷放冷箭,再引至他处,让其错乱目标。”
    丁幻恍然:“好计!”当下问妥脱逃路线,渐行潜去,且准备大把暗器,想让喇嘛尝苦头。
    左仲仪想定后,将预留黑巾罩头,随即大步往前行,待穿过曲桥,喇嘛已发现,冷道:“何道?”
    左仲仪道:“朱爷有秘令,要交予太子。”拿出一张纸。
    喇嘛冷道:“拿来!”
    左仲仪道:“朱爷要我亲自送往。”
    喇嘛怒道:“他算什么!拿来!”掠前伸手即要。
    左仲仪冷道:“不成!定要亲手送去!”喇嘛怎肯听之,强夺过来。
    左仲仪冷喝,将纸张往左丢去,喇嘛左抢,左仲仪见机不可失,凝聚十成掌劲,一式“断浪壁天”捣击过去,掌劲啸起劲风,蕴含无比劲道,直往喇嘛左胸轰去。喇嘛登觉不妙,待要反击,岂知已慢一步,叭地一响,暴吐鲜血,倒栽三四丈,倒地不起。
    左仲仪一招得手,猛地吸气,身若飞燕直掠三楼,吓坏弘暂拔腿即奔,踉跄滚滚跌跌中惊喊着:“快来人啊!有刺客!”楼下喇嘛已知惊变,尽往三楼冲去。
    文俏蜂则傻楞当场,不知所措。
    左仲仪掠及窗口,懒得入内,右手一探,低声道:“鄂爷派来的!”哪顾得文俏蜂反应,一手扯其肩头,拖着即往下坠,文俏蜂但觉似若跳楼,骇然哇哇大叫。左仲仪早已落地,妙其蜂腰,快速逃开。
    弘皙这才发现对方为何而来,在性命无虑下,怒火已冲天,厉吼:“杀无赦,把她救回来卜三名喇嘛得令,反身下纵,拼命追去。
    然往返之间,左仲仪已逃出三干余丈,直往桂树林区钻入。丁幻早躲在里头,抓紧暗器准备拦人。
    文俏蜂惊魂稍定之际,想及对方方才喊得为鄂爷而来,暗自窃喜,且信其真,看看状况发展再说,故未再吭声,干脆装昏,任由对方摆布,如此倒省了左仲仪不少麻烦,逃得既快又猛。
    三名喇嘛冲入桂树林区,丁幻冷喝,手中暗器猛射,且吼道:“看万年毒水,烂你身子!”毒箭中另有毒丸,这一砸去,射入不着,射中桂树,忽地炸开,毒液四溅,三名喇嘛登受波及,脸面顿痒,吓得掠退,直往池塘冲去,猛地泼水洗脑袋。
    丁幻并未弄及腐蚀毒水,毒丸装的只不过是一般发痒汁液,故未毒死对方,但如此吓阻倒生效果,见三人迫退,登时趁机往东南方向奔去。
    待喇嘛嗔怒回头追击,已失去真正目标,见得树摇枝晃,当作目标追去。
    丁幻志在引人,多少露点行踪,喇嘛追得既凶且猛。
    左仲仪则从容掠过七巷,十数落民宅,穿入预定空屋,里头备有衣物,道:“文姑娘快穿上。
    文俏蜂道:“你是?……”
    左仲仪道:“莫问我是谁,鄂爷在等你,除非你不想走。”
    “鄂爷?……”文俏蜂眼眶已红:“他当真有心了……”终穿上村姑衣衫,然脸面仍见脂粉,左仲仪找来布巾,要她抹去,且将头上钗饰卸下,换得造型。
    左中仪道:“外头有马车,坐上去,直奔江口,自有人接应。”
    文俏蜂道:“多谢!”想跪行大礼。
    左仲仪扶着她:“不必了,知鄂爷对你好即可!”干脆带她走侧门,圣帮弟兄早冒充车夫以文俏蜂甚快躲入车篷中,策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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