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越诸事琐碎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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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已经是接近三朝元老的存在的终极老怪物,所有好勇斗狠的热血龙神界青年们心中偶像的NO。1,号称永远不老不死的不良中年。
龙刑年轻时曾经是龙神界的第一美男子(当然,现在已经换成是我们龙皇陛下了)又兼头号猛将,对无数那个年代过来的女人们(以及无数对那个年代拥有特殊情结的女人们)有着“曾是春闺梦里人”的称号,可谓风头一时无两。
他,就是偶民家小越的父亲——龙刑。
嗯……这个故事要从哪儿说起呢……(好了,1,2,3,4,5。嗯,骗了五段字数共计278个字,某猪心满意足地展开下面的叙述。嗯……诶?!谁砸我?收拾收拾东西,某猪抱头鼠窜ing~)
龙越自小虽然便是皇天不收、地府不管的难驯个性,但是那可全都是龙刑一手亲自训练出来的。用这个徒有一个好皮囊的不良中年的话来说,就是:
“嗯哼,你以为他是谁的儿子?”龙刑用极其不雅的姿势倒提着那把龙神界中名闻遐迩的善服剑,得意洋洋地看着哭着喊着来讨个说法的倒霉的某个朝中将领,耸着肩膀一副“我也没办法”的样子,实在叫人咬牙切齿而又无话可说。
随着小龙越的逐渐成长,当他开始有了“少年维特的烦恼(汗――)”之后,那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变本加厉的恶魔性子总算有所收敛,最后竟然硬生生催成了闷骚至极的个性(某猪:内敛!我家小越那是内敛!!某中年:你家?某猪抹汗:嗯……您继续……快把剑收起来吧,伤到人不好……)。直到少年自动请缨戍守边城,风霜磨砺之后,竟是变成了表面虽仍旧俏皮痞气实际上却深沉难测的个性。
龙刑一方面扼腕叹息自家小子怎的变成如此个性,一方面嘻笑怒骂如同往常。
直至后来时事变迁,经过种种叫人措手不及的变故,向来自诩八风吹不动的龙刑竟然也闷头掉进了情网……
而且叫人吐血的是,对象还是自家那个万年长不大的死小子!
“……那么,”
龙越看着丝毫不知廉耻躺在自己大腿上做乞食状的俊逸男子,一边对那张与实际年龄完全不符的脸蛋嗤之以鼻,一边慢条斯理地剥着手里红艳艳的桔子,存心吊人胃口,动作缓慢异常。
“……‘那么’什么?阿越,把桔子给我吧~我要吃桔子~~”
完全不再顾及长辈的面子想要夺食的某不良中年,动作根本还没有作出来就被龙越眼明手快地再度封住他的真力,于是再度落入被人宰割的窘境。
“如果你不想一会儿有人进来看见你这副窝囊样子,那么你最好告诉我实话。”龙越高深莫测地微笑起来。那嘴角弯起的弧度无疑很美,但是看在龙刑这个对他知根知底的老油条眼里,只是龙越这小子惯有的刁难(或是折磨)人的前奏。
“那你到底要知道什么?”龙刑眼看事不可为,再想想自己眼下和龙越的暧昧姿势,不由不屈服于这小子的要挟。要是一会那些小辈(注:指饕餮皇一流)进来看见的话,他的一世英名也就毁于一旦了。
龙越悠悠地吃着桔子,慢慢地抛出第一个问题:“你是什么时候对我产生邪念的?”
龙刑听闻此言,大惊之下差点没被自己口水呛死:“咳咳咳!!你……你说什么?!邪念?!咳咳咳……”
“就是邪念。”龙越笑眯眯地,但是隐约可以听见他磨牙的声音。
开什么玩笑,这个死老头自打跟他有一腿后,明里暗里却不知让他吃了多少闷亏。话说龙越本就不是那种受惯委屈的人,虽然对上这滑头家伙他从小到大确实也没有多少胜算,但是哪能就那么甘心情愿地让他一直骑在自己头上?如果一直是老子与儿子的关系也就算了,但是如今这个暧昧的情势……哼,倘若不混水摸鱼扳回一城,龙越觉得自己都对不起自己。
“阿越。”狡猾的不良中年忽然缓下语气,“从以前开始我也一直不明白一件事。”
龙越知道这个家伙又要转移话题了。不过……
龙越眼珠一转,却笑得越发温柔可亲:“好吧,死老头。虽然是我先问,但是我允许你暂时转移话题。你说。”
龙刑忧郁地望着他。从他那个角度,正好可以看见龙越尖尖的下颔和低垂的睫毛。那弧线优美的嘴唇轻轻抿起,像是含咬着什么似的,显得十分可爱。
龙刑蓦地心头一动,赶忙压抑住那来势汹汹的心猿意马,移开视线,稍显有些冷淡地道:“你为什么这么关心这件事?你难道不希望将以前的关系一直维持下去吗?”
龙越心底一沉。这个家伙……
龙刑不愧是将他一手训练(驯养?==)到大,对他的脾性可谓是异常了解。他知道在两人关系暧昧的现在,以龙越桀骜的个性,断然经不起一丝撩拨。这个精明的家伙从种种蛛丝马迹中敏锐地察觉,龙越即使那么用力地在掩饰,也隐藏不了他对自己有着极其深厚感情的事实。
其实这相当容易理解。
龙越的生母林霜带着一个不可言说的秘密憾然逝世,那时候小小的龙越还不满六岁。也许在那个噩梦般的一天,他不敢注视自己小小的儿子的举动深深伤害了他,使得即使日后他再怎么着力挽回两人关系,也总是黯然收场。
但是龙刑了解龙越,因为他不但是由自己带大,而且丝毫不漏地继承了自己古怪的脾气。
他对外人也许很宽容,不过那种宽容却是带着丝毫不以为意的漫不经心,这使得很多察觉到这点的人恼火非常。然而反过来,如果他愿意对谁发脾气或是撒娇,这就是默认了对方在自己心中的重要性。
而就因为那天自己对他的冷淡,龙越却记恨了这么多年,这其中暗含着的意味龙刑一开始还不愿去触碰,不愿去了解。
直到那天……
龙越看着龙刑沉默着的冷漠的侧脸,往事也逐渐涌上心头。
对,就是这个冰冷的脸容,那端整得近乎诡异的五官,一旦沉下脸来的时候,就会散发出一种不容他人触碰的凛冽之感。
龙越记起自己那时候的心酸。龙刑虽然看着个性平易,一副笑脸迎人的和蔼样子,但是其实却是个心防很重的人。他会将自己与外界之间竖起一道无形的障蔽,你离得远远的时候察觉不到,但当你试图去触碰他时,却往往会将你冷得惊异万分。
他记得自己还是很小的那时候,不是被龙刑那天冷漠的态度伤着了,只是当时他那敏感的心里,已经先一步察觉到母亲的逝世对龙刑造成的打击,便是他对自己唯一的儿子,也竖起了高高的心防。
那时候龙越只能在另一个人那里寻求安慰。
……直到那个人也抛弃了他。
不过无所谓,因为他那时候,也抛弃了自己的过往。
不是没有感觉到他对自己的关怀和在意。尤其是在自己失忆之后,那变本加厉的示好和明里暗里的照顾。不过,那建筑在“补偿”基础上的“爱”,自己倒是也不欠缺。
啊……就连到了这种时候,你也只能用这些话搪塞我吗?
龙越一边惊异于他的孩子气,一边难以忍耐那汹涌而来的心灰意冷。他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但是……
说他胆小也无所谓。但是,他真的没有力气在这种时候再和他说什么空话套话来逃避现实了。龙刑绝对不会知道,他是多么战战兢兢地提出这个问题的。
龙越轻轻地长出一口气,沉默了一下。出乎龙刑的意料没有发任何脾气,只是垂下眼睫,专注地看着他,笑道:
“以前的关系……呵呵。”
话音未落,龙越便轻轻扬起手,撤回设在龙刑身上的禁制,淡淡地道:“你起来吧,让人看见不好。”
龙刑望着他,心里亦爬上无名的焦躁。
这时候,门口忽然轻轻响了两下,然后御争的声音带着笑意传了进来:“小越,起来了吗?”
龙越听得他的声音,脸上不由自主地笑开一抹孩子般快乐的神情,嘴上应道:“嗯,就来。”
正准备从床上起身,却被龙刑一把压在身下,八爪章鱼般缠在身上。
龙越沉默了下,方才看见龙刑那英俊的脸庞上带着奇异的怒火,正居高临下双目灼灼地望着他。
龙越侧开脸,道:“放开我。你别忘了咱们什么关系……”
龙刑冷笑道:“什么关系?这个关系!”
他说着,便毫不犹豫地俯下身体,重重地吻上龙越秀丽的薄唇。
龙越刚开始就像是死物般任由他吻着,直到后来,也是渐渐情动,便不由自主地回吻。
不行……
龙越心里这么想着,却被那温柔似水的亲吻掠取了心魂。
这个吻相当长久,当龙刑终于消停下来的时候,却发现身下那张清俊美丽的脸孔上,竟然早已挂上了两行晶亮的泪痕。
龙刑心里原本涌上的被回吻的愉悦也消失无踪。他低低地叹了一口气,紧紧地搂住少年略显单薄的身躯,轻柔地吮去那柔滑面容上的水迹。
龙越却觉得更加委屈起来,那眼睛像是自己有了意识似的,眼泪怎么也收不了势子。
龙刑不敢再沉默,他的心脏几乎都被那些泪水给紧紧揪起来了。他将脸凑上龙越的肩颈处,终于说出了一直萦绕于心的话语。
“……我的孩子,我一直都爱着你……只爱着你。”
龙越还是沉默不语。但是当他那双手臂回搂上龙刑的肩背时,龙刑才松了一口气。
他笑了起来,那原本稍嫌冰冷的俊逸五官一下子柔和下来。龙越恨恨地想,这表情要是出现在外边,说不上又能引得多少有眼无珠的雌龙被骗了。
他一边再度吻上龙越,一边说道:“我们讲和吧?”
龙越没有回答他,只是再一次将脸侧开,扬声对着外面说道:“御争,等等,我现在就过来。”
无视龙刑故作哀怨的表情,龙越一把推开他,利索地下了床。
死老头,想讲和?可以,用你这辈子来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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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整天都莫名地心烦意乱,龙念在打碎第N个茶盏后沮丧地瞪着地上的那堆碎片,正准备叫人进来收拾的时候,却看见自己的贴身侍女怜语匆匆走了进来,向他躬身禀报道:“王爷,云龙王求见。”
“云龙王?”
龙念皱眉,心道在自己回到封地之前还心急火燎地找自己,应该不会是什么好事。这个龙云天向来斤斤计较,什么事情都要捞上几分便宜,是个雁过拔毛的人物,如果不是在这种关键时期,倒也不是不愿意见他。毕竟像他这么为那点点蝇头小利而鞠躬尽瘁的诸侯还真没几个,那唱作俱佳的表演闲时欣赏倒还是挺能娱乐自己的。
但是此时……
真是不愿意离开皇城啊……不愿意离开这个“他”待过的地方。
龙念心底浮现出一张时刻萦绕于心的美丽脸庞,那张总是显得潇洒风流的俊脸上很是罕有的现出一抹苦笑。
你到底在哪里?龙越……小越……
龙念怔怔地在想,也只有在心底,他才敢这么放肆而无所顾及地叫他的名字。
小越……我知道,我们伤害了你。但是……为什么你要用你的杳无音信来惩罚我们?不得不说,这一着真是太狠了。
你可知道,你这一去,带走了多少刻骨的思念吗?我的,还有……你最在乎的那个人的?
“王爷?”怜语轻轻地再唤了一次,见他回过神来才敢再度请示:“云龙王已在外面等候……”
这个八王爷是她自小服侍到大的,他对那个人的情念她也一直放在眼里。从最开始的嫉妒和不甘,到了现在这步田地,她也只有换作祈祷他把人寻到的祝福。
因为那个人的下落不明而受苦的,又何止是那些牵挂着他的人?
龙念并未注意到面前清丽少女的心思,只是呼出一口气,无力地点点头道:“既是如此,让他进来。”
怜语心头一酸。
这么没日没夜地找人,就是铁打的也会累啊。王爷,你只知道要一门心思寻回他,向他道歉,与他在一起;你又可曾注意到那些……
……爱着你的人,也会为你担忧心碎?
她眨了下眼,眨去那汹涌而出的泪意。低下头,她掩饰性地说道:“是。”
便轻巧地退出去了。
龙念似乎没有注意到其他任何什么东西,只是一径低头沉思着。
须臾,一个显得有些富态的中年男子急匆匆地步进内室,躬身道:“臣下见过八王爷。”
龙念挥挥手,有些意兴阑珊地问:“好了,有事吗?直说吧。”
龙云天察言观色,识相地收起向来惯例的那套虚礼,不去招惹明显心情不佳的八王爷,恭声道:“臣下派去人间界的人带回消息,人间界出现新的神界人物了。”
龙念心头一颤,立刻反问:“什么?那个人……在人间界?!”
龙云天不敢在这个关键问题上耍滑头,颤声道:“臣下并不清楚。但是据那些在人间界幸存回来的斥候报,说是一个异常美貌的少年,和一个疑似神界诸天的男子。那男子身手十分高明,持有神器……”
龙念强自按捺下心底的波涛汹涌,急急道:“那少年可是金眸雪肤,黑发齐腰?身手极其不凡?”
龙云天低下头道:“除了不是金眸以外,似乎……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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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龙念大步走进栖月宫时,果不其然,看见龙天阳直直地跪在庭上,双眼一直看着那黑漆漆的宫门。尽管他看起来是那么落魄和疲惫,但是那笔直的目光中透出的势在必得的执着足以令观者动容惊异。
龙念在他身前站住了,细细地看了一眼他那消瘦的脸孔,终于开口问道:“天天都来?”
龙天阳兀自跪在地上,唇线倔强地抿起,一言不发。
龙念低叹了一声,又道:“你这又是何苦?没有人会领你的情。”
龙天阳身躯一震,还是沉默着。
龙念讥诮般笑道:“你的赎罪只是为求自己心安而已吧?就是你跪死了,也没有人会管你。别说我那木头脑袋皇弟,就是我也不会因为这个原谅你的。”
龙天阳终于忍不住道:“那又如何?!”因为太久没有休息,再加上他从凌晨一直跪到现在始终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