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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安宁by 河童-第7部分

小说: 安宁by 河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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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笑。 



三十万元的生命。 



我们重新开始的契机。 



* * * * * * * * * * * * * * * * 



我开始做逃逸的准备。 



现在窝居的地方属於一位年过四十如虎狼般的女子,我对她说,我只租到这个月底时,她很是不满,唠叨不休。 



辞职信早已写好,此月下旬李牧将要离开三天同外商谈判,我只需将它交给人事部经理即可。 



行李少得可怜,无需操心。 



呵呵,第一次发现我适合做小人,因为我居然十分开心。 



其间我接到那可爱小女孩的电话,她说,她已有一个母亲,不再需要新的做候补。不过,若是她老爸需要一个新老婆,她倒是不会介意。 



然後她咯咯的笑了起来,声若银铃。 



我也笑──真是个聪明得让人心惊的小孩。 



可惜她的好意我只能心领,箭在铉上,不得不发。 



我的离开,已成定局。 



* * * * * * * * * * * * * * * * 



我记得,那天是4月27日,星期四,阴。 



早晨起床时,四壁空荡。 



我发了几秒的呆,然後觉得自己似乎太过急噪了些,现在居然连果腹的食物也颗粒无存的被我打包空运。十几平米的房间只剩被褥和台电话,实在有些可怜。事实上我几乎连电话也打算变卖,然而这绝非明智之举,李牧或欧阳若打电话寻我,岂非露出马脚? 



上午7点25分。 



我到医院看她──她的脸色依然苍白,但意识似乎十分清醒,我告诉她,等她恢复,我们便回家时,她看著我,眼角隐隐有一丝泪光,她说,阿宁,对不起对不起…… 



我记不得她有何原因要对我说这三个字,然而她含泪的样子如此美丽,於是我淡淡一笑,说,没关系,一切都已过去。 



微笑。 



她微微的笑了,温柔而甜蜜。 



──让人无法忘记。 



离开医院时,天上下起微雨。 



我坐在摇摇晃晃的电车里,车窗一片模糊,外面恍如幻境。 



8:03分。 



我抵达公司,已然迟到。 



那时一切如常。 



和欧阳企业的合作项目预计在一个星期内结束,我毕竟做贼心虚,於是投入大量心血完成这个项目,以期逃脱李牧未来的制裁──这当然只是妄想,不过求得良心安宁。 



直至下午两点三十四分,一切都在预定的轨道上运行。 



那时我以为所有都在掌握之中,只到两点三十五分电话响起为止。 



我记得那声音陌生遥远而虚假,甚至在我听到时有一瞬间的恍惚。 



──那声音说,安先生,实在遗憾的通知您,您的母亲刚刚在医院逝世…… 



 



 



 



 



第17章 




以为可以逃离,以为无论如何总有一线生机。 



然而我错了。 



我竟忘了所谓命运──不相信,却不得不服从。 



於是我一败涂地,心服口服。 



於是我现在站在她面前时,竟平静无比。 



──这是命运,母亲,我们终究无法回去。 



耳边有人喋喋不休──是,我已知道,不是你们的过失,只是不幸的那千分之一的感染机率导致突发性休克死亡──我知道我知道我已没有精力追究所谓责任你们不必一再重复──我已经厌倦。 



空气中漂浮的隐隐的消毒水味道。 



让人想吐。 



父亲跪在床边,似乎已没有力气站立,蜷做一团。 



我走近他身旁,看见他颤抖的背部,如此苍老。他没有抬头,却突然抓住我的手,用力的,几乎嵌进我的肉里。 



──阿宁阿宁阿宁阿宁阿宁阿宁阿宁阿宁阿宁阿宁…… 



他如同被诅咒般反反复复的叫著我的名字,一刻不停,似乎这样便可以让他得到救孰。 



我没有回答,只是看著静静躺在床在床上仿佛安睡的人,如此苍白却惊人的美丽──让人憎恨。 



然後我淡淡的笑了。 



母亲。 



我还没来得及问你,究竟要如何,才能原谅一个人。 



* * * * * * * * * * * * * * * * 



真是可惜。 



其实并不是很冷的。 



秋天的雨终究也是太温柔了些。 



──叫人厌倦的绵长,甚至在落到身上时也毫无感觉,实在很不符合现在悲凉的现实的无奈。 



浑身潮湿,不快。 



懒懒的坐在医院的露天长椅上,看著单一而无聊的景色,感叹。 



然後模糊的看见那有些熟悉的身影,远远的站著──似乎是撑著伞的──真是辜负这难得的天气。 



感觉到他的目光在我脸上游移,却并不在意。 



然後,他似乎慢慢的走近。 



我笑,招手。 



然後是温暖而干燥的怀抱。 



如此之紧。 



简直让人窒息。 



──跟我走,安宁。 



呵呵,你果然神通广大法力无边,你究竟是如何得到消息的?实在让人吃惊。 



我微笑。 



看著脚边被他抛弃的还兀自旋转的洁白的,伞。 



笑。 



他的气息炙热。 



但我已没有力气拥住这干燥的怀抱。 



他在我耳边,不停低喃: 



──安宁,你累了你累了你累了……我一直在等你,等你停下来…… 



原来如此。 



我以为你在追赶,所以一刻也不敢停留,却忘了地球是圆的,你仅是站在原地休息。 



而我,只是绕了一个大圈,最终回到的,还是最初的地方。 



* * * * * * * * * * * * * * * * 



我低下头,看著他的头顶。 



他跪在我面前,正细细的替我擦拭滴水的头发,神色自然动作熟练。 



为何会在这里的? 



疑惑的打量著陌生的环境,高雅而华丽的装潢,充满这个男人的气息。 



歪了歪头,那男人便微微的笑了,安宁,不要这样看我,这里是我家。 



是麽?但这和我有什麽关系? 



於是我听见自己说,我要回去。 



回去。 



这一念头甫一出现便不可抑止。 



回去回去回去回去回去回去…… 



我要回去。 



他依然微笑,说,不行,你得留下,你必须留下。 



有些熟悉的命令试的语气──令人厌恶。 



有一丝怒气,我重复,我要回去。 



──不行。 



──我要回去让我回去。 



──不行不行不行…… 



他握住我冰冷的手,温和的说,不行。 



为什麽?你有什麽权力? 



我感觉到自己在挣扎,然後他压制。再挣扎。再次压制。最後,一把拥住我──你累了,不要闹,你需要休息。 



累? 



我不知道。 



那怀抱让人急躁,但力量微弱无法挣脱,十分不快,十分。 



欧阳欧阳欧阳欧阳…… 



不要逼我不要逼我不要逼我…… 



但是那怀抱如此之紧,几乎要将我嵌入他身体的力量──无法逃脱。 



不要逼我不要逼我不要逼我! 



我头昏脑胀,四周充满他的气息。 



──快把我逼疯的味道。 



然後我看到他裸露的颈项,如此,诱人。 



然後我听到他闷哼一声,抬头看著我,目光惊异。 



我感觉到,满嘴的血腥。 



他看著我,死死的盯著。血,沿著他的脖子,流淌。



 



第18章 



 



 



你累了。 



 



他轻描淡写的说。 



 



然後他起身走开,关上房门。 



 



他的身影离开视线後,我竟然发现自己近乎虚脱,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也已失去。 



 



於是我倒下,迷迷糊糊的睡去。 



 



* * * * * * * * * * * * * * 



 



高三那一年,突然发觉自己与众不同的性向,甚至来不及惊恐,他便忽然向我表白: 



 



──安宁,我们交往看看吧。 



 



我能做何反应?我只是张口结舌。 



 



十几年的青梅竹马,在当时的我眼中那般优秀的男人,居然在我发现自己喜欢男人的第二天提出交往,简直是个奇迹。 



 



而且无可否认,我是喜欢他的──即使还未达到爱的程度。 



 



於是我也只是淡淡的笑,做出不甚在意的神情,说,好啊。 



 



那天天气极好,阳光透过头顶的绿叶如水一般倾泻於地。 



 



然後心情便不可抑止的飞扬起来。 



 



这是个好的开始, 



 



我以为。 



 



* * * * * * * * 



 



手脚冰冷,然後惊醒过来。 



 



房间仍旧是昏暗,我盯著陌生的天花板,微微翻身,却不小心触到温热的物体。 



 



欧阳樾? 



 



他何时潜入的?我瞪著他沈沈的睡脸,良久。 



 



然後终是觉得冷的快要麻木,低叹一声,蜷起身子窝向他怀里。 



 



如此温暖,如此温暖。 



 



於是更觉寒意侵蚀骨髓。 



 



* * * * * * * * * * * * * * 



 



半梦半醒,再清醒时光线刺目。 



 



我略略皱了皱眉头,一时竟搞不清身在何处,然而终究是想了起来──我抛下悲痛欲绝的父亲跟这个男人到了他家。 



 



不禁冷冷的笑。 



 



现在她的情形是否就叫做‘尸骨未寒’?还好安家亲戚老死不相往来,否则我必定是众人口中的‘逆子’应当被雷劈死。 



 



呵呵。 



 



然後我习惯性的想起床,不料全身居然酸软无力,支撑重量的手一麻,便向床下倒去──心中惨呼,却已无力回天,只得闭上眼睛任它自由落体。 



 



重物坠地声响巨大,惊动了屋主,欧阳立即推门而入。 



 



我一只脚尚挂在床沿,只能吊著眼睛看他的脚尖。 



 



他也只是低叹一声,快步走过来将我抱起放回床上,动作轻柔如同照顾小孩一般密不透风的给我盖好被子,甚至抚摸我的额头,然後说,不要乱动,你已睡了一天一夜,还在发烧。 



 



原来如此,他这般温柔,只是因为我病了。 



 



於是我不再看他,闭上眼睛似乎又要睡去。 



 



听到刻意放轻的关门声,我微笑。 



 



* * * * * * * * * * * * * * 
结果不知不觉又昏昏睡著,直到有人轻轻唤我名字。 



 



欧阳就站在床边,一脸温和。 



 



我却在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几乎要笑出来──这英俊优雅自命不凡的男人,竟然穿著一条围裙──简直是世纪怪谈。 



 



然而我却笑不出来,因为声带似乎麻木,疼痛不堪。 



 



所以当他把一碗仍有热气的稀粥递到我面前时,我只疑心他要温柔的毒死我。 



 



而我,宁可吞毒药,也不愿吃这来历不明的东西。 



 



他见我久久不动,无奈叹气,道,放心,这不是我煮的。 



 



言下之意,他少爷做的应该还躺在厨房里,可能外型过分恐怖羞於见人。 



 



而我是真的有些饿,於是不再客气。 



 



他竟也没有动,只是站著看我。 



 



我没有抬头。



 




 



 



第19章 



 




 



 



她绝对算不上绝色美女,甚至连上等姿色也不算,充其量不过是随处可见的中等美人罢了。 



 



然而她却格外的招人喜欢,一点也没有富家千金的娇纵贵气,一颦一笑,与众不同。 



 



因此她登上校花宝座也在情理之中──这个女人,知道自己的魅力所在并毫不吝惜的将其发挥到最大限度,实在是很聪明的做法。 



 



这一点是我後来才明白的,无比钦佩。 



 



而在当时,她的存在只不过让我自卑。 



 



欧阳也曾看著她的背影笑道:她实在是个很可爱的女人。 



 



我知道,所以无法否认,只是暧昧微笑。 



 



是,我并不可爱,毕竟要一个男人可爱太过困难,而且我也知道无法改变自己,更无力改变其他任何东西。 



 



* * * * * * * * * * * * * * * 



 



早些回来,阿宁。 



 



电话那边的声音苍老无力,仿佛巍巍系於一线随时可能断裂。 



 



我说,好。然後边挂断。 



 



或许有些残酷,我明明知道他已只剩我一个依靠和安慰。 



 



但还不行,我仍在恢复自己──泥足深陷,却不知缚住自己的究竟是什麽──而且,我甚至没有可以依靠的事物。 



 



只有自己,孤身一人。 



 



然後我打电话给李牧,告诉他我要请假,假期长短不知,所有工作我会在家完成。 



 



这是无理要求,他却没有阻拦,只是轻轻叹气,说,你好好休息。 



 



我笑。 



 



好在我还未将辞职信送出,否则如今计划失败,我也不会再有像这般体贴的摇钱树。 



 



一切事情完成。 



 



我摇了摇微微眩晕的头,似乎还有低烧,不过这已不能限制我的行动。 



 



於是我第三次拨电话,给欧阳。 



 



我只是说,我想出去,来接我。不听他回答便挂断。 



 



然後我坐了下来,开始数1,2,3……数到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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