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料峭-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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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不出口,夕逖强笑道:“风兄说的有理,那么我们现下如何?”
风直见他似已想通,心下暗喜,拉着他起身,豪情万丈的道:“当然是往魏城进发。”说着,手臂刚挥,意态甚是洒狂。
夕逖不禁被他感染,陪他淡笑着心想,或许,哥哥真的没死也不定呢。或许,他和中原是分不开的。毕竟,那儿是他的故乡。
想到故乡的水土,他已经有点等不及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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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可以微笑了吧?^…^
§卷二§
15(序号接上部)
第一章
直过武安,一路上也是通畅无阻。自出大迟十余天来,他们渐渐走得慢起来,而且他们也不必走快,只因四处平静顺利得诡异。既无明焰教的追兵,四下打听,也未有魏城遇险的消息。以此可推,许夕铤应该没有出事。
夕逖大松口气的同时,又担心起来。到现在还未听到夕铤的讯息,是不是行动不便?难不成受了伤?还是受制于人?
他心头烦闷,风直倒是悠哉游哉,成天乐得很。接买卖时从不沾酒的风直,这几晚都是酩酊大醉的倒回客栈。
那日,他和夕逖打趣,说:“现在你要出二万两让我撤手,我可以接受了。”
夕逖避开他喷鼻的酒气,笑道:“现在你要让我自个走人,我也可以接受。”
风直睁着双通红的醉眼,奇怪的凝视着夕逖,竟没说出“你是我的摇钱树,怎么能跑”之类的话。
好半晌,夕逖差点失去定力要开口时,风直一声咕哝,倒头栽在夕逖腿上。
夕逖一时哭笑不得,不知该把他推开,还是任他躺着。心想这人太也不拘小节了,房间分明是他的房间,床榻分明是他的床榻,他竟可以睡得这般沉熟,当真是功力深厚!
一柱香过去……
一支烛燃尽……
房间陷入漆黑,还是没有动静,夕逖的腿已经麻木不仁,刚才是怕惊醒了风直,现在是想动动不了。
唤了风直几声,没反应。摇晃他几下,还是睡得死死。因为酒沉,他的呼吸比平日微见厚粗,但显然好梦正酣,嘴角犹自上翘。
夕逖无可奈何的同时,不禁羡慕他的好眠。他许夕逖已不知多久没睡得这么香过了。奔波数日方遇一城,住上客栈,他也着实累了。
可现下风直躺在他腿上,他倒不得,靠不到,只能直挺挺的端坐,如何顶得住?想着明日还要赶路,若是一身颓靡,定会遭风直嘲笑,还是尽快“脱身”的好。
夕逖再摇风直,他咂咂嘴,翻个身,夕逖忙托着他的头,轻缓的放在榻上。血脉乍通,腿股间鼓胀酸麻的感觉好不难受。
夕逖一时动弹不得,只得维持着姿势,等血液流通。好容易熬过那无从捉摸的麻痛,正要穿鞋下榻,听到风直梦呓:“你是……我的……”一手有意无意间搭住了夕逖。
夕逖一怔,面容倏而冰寒,森然接道:“摇钱树!”长身而起,任他的手臂滑落,遽然出房。
有些东西,表象极美,触碰至深,才知面目可憎,浑身是刺。谨慎如他,决不肯轻易尝试。他,因为害怕付出真心的后果,所以尽量不付出。一味龟缩在自造的天地里,任外面天崩地裂,他自以为逍遥洒脱看破红尘的无动于衷。
他心底不愿承认,但严沉夜得与他两情相悦,岂无许夕铤力阻之功?而秦伤何若非用强,怕是下辈子也难在他心中烙下印记。
似他这种天性反骨极硬之人,或许也唯有情坚志毅而更强势的,才能压倒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