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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部分

大唐双龙传-第2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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径透穿,往往烧不起来,但只要在箭身处用竹枝扎他一个十字交叉,可留附帆上,烧他根的片帆不留。
    众皆称善。
    焦宏进心悦诚服的道:这么简单的方法,我们偏是想不到,少帅的脑筋实超乎常人。
    寇仲暗村这只是鲁妙子的脑筋超乎常人吧!当然不会说破,欣然笑道:还有更厉害的玩意儿,比火箭更厉害,是一种凭手力掷出的引火暗器,就叫『火飞抓』吧!宣永对水战并不在行,讶然问道:那是甚么东西?
    寇仲道:那等若一个木制的大爆竹,作棒槌形,自顶上用刀将内中挖空,装满爆竹烟花的火药,周围共雕七八个孔用以出火,加以倒须钉钉之,外糊油纸以防水湿,临敌时点燃药引,用手掷去,或高钉帆上,或钉在舱板,保证可烧得敌人只懂喊救命。
    宣永和焦宏进同时动容。
    此时叁人登上船楼望台处,寇仲朝东望去,深吸一口气道:东海郡乃临海大郡,守军必长於水战,其人数规模更非我们能望其项背,所以如果我们似是蠢得以水师全力进犯,李子云和童叔文必会倾巢以迎,那时我们这些把戏就可派上用场!
    宣永和焦宏进恍然大悟,至此方明白为何寇仲要检阅根本不足一观的水师舰队。
    寇仲苦笑道:我们的水师船是用来作牺牲用的,哈!该是找李星元那家伙的时刻啦。
    ***
    追上卜天志和陈老谋等人后,徐子陵没说过半句话,终日坐在灵车内陪伴素素用药泡浸过的遗体,只是间中去看望另一车内由婢子和奶娘侍候的小陵仲。
    每次看到这失去母亲的孩子,他的心都在滴血。
    素素凄惨的结局,他和寇仲要负上全责。伤心、绝望、自责、悔恨的情绪,像潮水般冲激蚕食他心灵的礁岸,使他痛苦之极。
    极度的失落和痛苦,使他很想借酒消愁暂作逃避,但又知必须振作,以应付等在前途的任何危险。
    人死不能复生,无论他如何悲愤,始终不能改变铁般的现实。
    到抵达淮水,登上接应的叁艘巨鲲帮战船后,他的心才安静下来。
    起航后的翌日黄昏,他首次离开停放素素灵柩的舱房,来到船尾处,迎风默思。
    黑沉沉的浓云垂在低空,几只寒鸦在岸旁林上盘旋哀鸣,更增添他的忧思。
    卜天志大胆子来到他身后,关切的道:人生谁不是难逃一死!子陵最紧要节哀顺变,不要郁伤过度,坏了身体,影响得之不易的修为。
    徐子陵艰难地哑声道:我很想远远离开这个地方,到没有人认识我的地域去,甚么都不去想,忘记一切已发生的事。
    卜天志恻然道:我明白子陵的心情,但逃避并非办法,每一个人都会有难以避免的凄酸经历,或者可以因日久而淡忘,但总会多多少少留下不能磨灭的痕迹,人生就是这样的啊!
    徐子陵记起师妃暄所说炼丹僮的故事,苦笑道:我非是逃避,而是在追求一种理想,跋锋寒曾告诉我:西域有一望无际的草原和大漠,至热至寒的天气,长年冰封的山川,闪烁无垠的沙海,当你孑然一身踏足那些世间最奇怪的地方时,你会感到舍自己外世上再无他物,大自然会令你忘掉一切,包括自己在内。
    顿了顿,叹道:人的最大负担就是自己,是这个『我』!
    凉飕飕带水气的河风从船首方向吹来,刮得两人衣衫猎猎作响。卜天志怎想到他因忆起炼丹僮的故事有感而发,他的思考远及不上徐子陵的深刻和透彻,一时间再不知说甚么话才好。
    幸好徐子陵岔开道:副帮主是否准备正式和云玉真决裂?
    卜天志冷哼道:如此不顾仁义的人,怎有资格当我们帮主,以后我们就随寇爷去打天下,干些轰轰烈烈的大事。
    徐子凌皱眉道:我始终觉得云玉真的本质非是如此不堪。所以那天我明明有杀她的机会,最后都无法狠下心来,不过我看寇仲绝不肯饶过她。
    卜天志叹道:这两年她变得很厉害,否则我们绝不会生出离意。
    徐子陵不解道:她是否受到香玉山的影响?
    卜天志眼中射出古怪的神色,不答反问道:子陵觉得『多情公子』侯希白此人如何?
    徐子陵愕然反问道:难道你觉得问题出在他身上吗?
    卜天志叹道:这个我只是怀疑,却不敢肯定。自云玉真与他凑巧的碰上后,云玉真便失魂落魄,性情大变。江湖上像侯希白那样在花月丛中打滚,游手好闲的人比比皆是,但似他般守身如玉,又以护花使者自居;武功高明至那种地步,偏又出身来历秘而不宣,这都是只他独家一号。你说我该否怀疑他呢?
    徐子陵心中大懔。
    他心知肚明自己有个很大的缺点,就是凡事总向好处中去想,对侯希白亦然。
    卜天志沉吟道:能练成上乘武技者,都是心志坚毅,百折不挠,有理想有抱负的人,侯希白能有今天的成就,绝非他现在表现出来的行为性格可以追求得到,表里不一,实是非常诡秘危险。
    徐子陵点头道:志叔这看法非常独到,我记起来哩,跋锋寒亦曾心中生疑,追问他美人扇制成的质料。只是我当时听过便算,现在回想当时的情况,确有点问题。
    卜天志道:陈公曾猜测他要对付的是师妃暄,但再想又觉不似,因为他到处留情,任何女人也会觉得这类男人难以偕老。
    陈公就是陈老谋。
    徐子陵皱眉道:志叔所说的『对付』,是否指夺取师妃暄的芳心,那不大可能吧?
    卜天志沉声道:此人邪门之极,我们绝不可轻忽视之。且迄今为止,侯希白仍是唯一得到与师妃暄相偕共游这份荣幸的年青男子。假设侯希白确被我们不幸言中,那他定是出身魔门,是外魔门中的新一代出类拔萃的高手。
    徐子陵苦恼道:我真不明白世上怎会有专门做坏事的人,就算穷凶极恶的大盗,也总有诸般理由为自己开脱,不会当自己在做坏事的。
    卜天志道:我想魔门的人也从不会觉得自己在干伤天害理的事。这很可能是练功的法门问题,又或与其信奉的教条或事物有关,才会出现慈航静斋和阴癸派的分歧。
    徐子陵双目精光烁烁,点头道:不管侯希白是正是邪,我也要提醒师妃暄,她留神。
    一阵劲风吹至,雨点随之下,淮水一片昏蒙。
    徐子陵叹一口气后,低声道:志叔回去休息吧!我还想在这里多站一会。
    ***
    七艘战船,开离下邳,沿沐水朝沐阳的方向起航。
    寇仲卓立帅舰的看台上,自有一股君临天下的气概,旁边的小吕布焦宏进虽亦是高大威武,体型标悍,不过并肩相比,只能是衬托牡丹的绿叶。
    这不单是寇仲特别的形相气质,更因为他稳立如山、渊亭岳峙的姿态和有如闪电而长驻於眼内的锐利眼神,及其传递出来的强大信心。
    对手下诸将兵来说,他既是一个战无不胜的统帅领袖,更是所向无敌的绝代刀手,这两个看法加起来,使他这少帅像天神一般的受到尊敬和崇拜。
    骤眼看去,船上满载兵员,事实上每船不过百人,合起来也未达一千之数自叁天前洛其飞联络上沐阳的李星元,告知进军东海的大计后,驻在下邳的少帅军便作出弄虚作假的动员,以骗过敌人的耳目。真正的作战主力是由宣永率领的一千轻骑兵和洛其飞的探子队,其他人只是摆出佯攻的姿态,包括寇仲这支不堪一击的水师在内。
    朝阳在前方缓缓升高,大地充满朝气和生机。
    两岸田畴处处,绿野油油。
    寇仲的心神似是飞越往眼前景象外的某一遥远处时,忽然问道:你说童叔文会否中计?
    焦宏进苦思片刻,答道:若论实力,东海郡既有达叁十艘大战船的水师,总兵力又比我们多上数千人,兼之我们是劳师远征,更不熟当地形势,全赖李星元这根不可靠的盲公竹引路,假若我是童叔文,就算明知我们使诈,也乐於迎头痛击。
    寇仲点头道:说得好!所以今趟我们致胜之道,全在险中求胜。除了奇兵和侦骑的完美配合外,最重要是选择伏击的位置,届时再以秘密武器应敌。只要能破去东海郡的水师船队,就可把东海郡李军的灵活性完全瘫痪,不但不能从水路迅速支援沐阳,还令他们的海防崩溃,使我们能在水陆两路封锁东海城,哈!那时李子云和童叔文只有跪地求饶的份儿。
    焦宏进暗中舒一口气,庆幸自己不是寇仲的敌人。
    任何超卓的统帅,即使是李密、李世民、杜伏威、窦建德之辈,其作战方式总是有迹可寻。例如李密爱使诈用伏;李世民则是软硬兼施,擅於把握形势,以守为攻;杜伏威的江淮军来去如风,以战养战。可是寇仲的作战方式却全无成法,彷如天马行空,教人全无方法测度,既集众家之长,又别出枢机,胆大包天得叫人吃惊兼叫绝。
    如此敌手,谁不生畏?寇仲摇头笑道:假若我没有猜错的话,敌人该待我们过沐阳后出海之前的河段迎击我们,那时李星元断去我军后路,我们便只有全军覆没的结局。不过我也正想到最好是李童倾巢而来,在两岸伏下重兵,那我们不但可轻易侦知他们截击的正确位置,还可一举摧毁敌人的主力,那是多么理想!
    焦宏进点头应是。
    表面上,他们的计划是分水陆两路进迫东海,以沐阳作支援。水师在出海后,会配合陆路来的少帅军和李星元的沐阳军,把东海重重围困。但骨子里当然是另一回事。
    寇仲露出一个充满自信的微笑,伸手搂焦宏进的肩头,叹道:说不定后天晚上我们便可在东海城喝祝捷酒哩!  
第七章江湖激战
    小陵仲在舱厅软绵绵的垫褥上被小婢和奶娘逗玩儿,不住发出阵阵嘹亮愉悦的笑声,坐在一隅的徐子陵表面上含笑注视,心内却是绞扭作痛,呼吸不畅。
    幸好此时卜天志来了,两人从旋梯登上望台,卜天志道:收到最新的消息,仲爷把自己正名为『少帅』,麾下的将兵将叫少帅军,十多天前攻取下邳,又大破窟哥的契丹马贼,把以前本是附从徐圆朗或李子通的城乡收归己有,现在山东除了东海外,尽是少帅军的天下,仲爷果没有辜负我们的期望。
    徐子陵暗忖寇仲终於发威。看来天下间除李世民、杜伏威、窦建德、刘武周和萧铣这几个特别出众的军事霸主外,碌碌馀子实难是他的对手。
    问道:那现在他是否仍在下邳?
    卜天志道:这个可能性很大,所以我们正想改变行程,沿淮水东行,经洪泽湖和成子湖后,北转泗水,再越淮阳后便可抵骆马湖,下邳就在骆马湖的西北处,如他己返梁都,我们可折往西去。
    徐子陵皱眉道:这样走路程会远了两天,更须闯过锺离城那一关,你有把握吗?
    卜天志微笑道:李子通的水师力量本就薄弱,又屡受挫於杜伏威,故并不足惧。兼且我们一向和他有交易往来,他怎都要卖点面子给我们。
    徐子陵道:萧铣和李子通关系如何?
    卜天志道:萧铣一直在暗中支持李子通,目的在拖杜伏威的后腿。但子陵不用担心李子通做萧铣的走狗,因为李子通顶多只是一头自顾不暇兼绝不称职的走狗。我们虽然只是区区叁艘战船,但都性能超卓,又有驾船高手把持,锺离的水师唬唬一般商船渔船或者绰有馀裕,但却绝拦不住我们。
    若在平时,徐子陵根本不用考虑安危的问题,但为了小陵仲的安全和免致素素的遗体受到惊扰,却不得不谨慎小心。他再问清楚卜天志种种应变之法,这才放下心来,点头同意。
    当日黄昏,船抵锺离,出乎徐子陵意料之外,锺离水师没有留难,任他们扬长而过。
    到达洪泽湖时,麻烦来了。
    ***
    船队缓缓拐个弯,转入直道,河面突然收窄,水流变得急促。
    寇仲的帅船领先航行,他和焦宏进立在望台上,凝视前方。
    大地随西沉的太阳逐渐昏暗。
    半个时辰前他们驶过沐阳,进入寇仲判断为最危险的河段,只要叁个时辰,便可通抵大海,朝北沿岸再驶个许时辰,就是东海城。
    在沐阳时,船队作过短暂的停留,跟登船的李星元商议进攻东海城的大计,互相欺骗一番后,船队即兼程赶路。
    焦宏进低声道:这河面似乎静得有点不合情理,为何渔舟都不见一艘,这时该是出海捕鱼的渔夫赶回家的时刻呢。
    左方灯光亮起,忽明忽暗,发出约定的其中一种讯号,显示敌人的水师正作某种部署,并没有像预期的前来搦战。
    焦宏进和寇仲脸脸相觑,均大惑不妥。
    寇仲环目一扫,问道:前面是其么地方?
    焦宏进沉声道:四里许处是毒龙峡,峡内两边山势陡峭,崖岸尽是礁石,水流湍急,不过洛将军早派人埋伏在那里,敌人若有任何布置,绝瞒不过我们耳目。
    寇仲摇头道:情况不妙之极,我们该是低估了童叔文这家伙。
    焦宏进皱眉道:他们在前方既没有埋伏,水师船也没有开来搦战,能怎样对付我们?
    寇仲神色凝重的道:正因我们猜不破他的布置,所以才非常不妥当。
    接发出命令,船队泊岸。
    焦宏造低声道:会否是我们冤枉了李星元?他真的是想投靠我们。
    寇仲断然道:我绝不会错看此人。咦!
    焦宏进跟他回头后望,在日没前的昏暗里,其他六艘船舰已随帅船减速,准备泊岸,河道看来安宁平和。
    寇仲忽然笑道:好家伙,今趟我们的水师船要完蛋哩!
    ***
    洪泽湖上战云密布,弥漫紧张的气氛。
    在星空的覆盖下,这名列中原第四大的淡水湖向四周无边无际地扩展开去。十多艘不怀好意的战船以扇形阵势出现湖面上,形成包围合拢之势。
    洪泽湖最大的特色,是芦苇处处,几乎遍布全湖,繁茂处连船只也难以航行,且湖底浅平,坭坡起伏,最深处都不过两丈,一般的水深只在十尺之内,所以纵使跳水逃生,亦难避过敌人的强弓劲箭。
    敌人此举,显是深谋远虑,计划周密的行动。
    至此他们才恍然明白,为何锺离城的李军肯这么轻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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