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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7部分

大唐双龙传-第4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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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徐子陵只是故意找话来说,耸肩道:你说得很有道理,我只因呼延金是不愿向突厥臣服的阿保甲的盟友,而深未桓则向为颉利的走狗,双方理应充满敌意,才想会否有人穿针引线,使他们能联手对付我们。
    寇仲灵光一现,低声道:会否是马吉那家伙?
    徐子陵一震道:可能性很大。
    马吉是大草原势力最大的接赃手,与深未桓和呼延金均有密切联系。在目前的形势下,颉利一方无论如何痛恨寇仲、徐子陵和跋锋寒,都惟有硬咽下这口气。可是马吉却晓得寇仲等绝不会放过他,不但要交出羊皮,还要供出劫羊皮者,所以只好先下手为强,通过呼延金和深未桓来干掉他们。
    呼延金和深未桓亦没有选择的余地,跋锋寒是他们最大的威胁,加上寇爬仲和徐子陵,形势是更不得了。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在生死存亡,新仇旧恨的庞大推动力下,呼延金和保未桓以前就算有甚么嫌隙,也只好暂且抛开,好好合作以求生存。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下,两人豁然醒悟。
    寇仲凑到他耳旁道:他们肯定会在今晚我们宴毕离宫时动手。
    徐子陵点头同意,那就像他们今早赴会遇袭时的情况,敌人既能清楚掌握到他们的时间和路线,且敌人更不会放过趁跋锋寒不在,而两人又身负重伤的黄金机会。
    至于拜紫亭,他恨不得有人能除去他们这两个突利的兄弟,当然不会干涉。
    忽然有辆马车驶近两人,车内传出声音道:两位大哥请上车。  
第八章统一草原
    两人钻入车厢,马车开行。
    可达志笑道:小弟不得不用此手段,皆因这里耳目众多,敌人的探子耳目若杂在街上行人里监视我们,神仙也难察觉。小弟将以种种方法,把跟踪者摆脱,认为绝对安全后,才去见杜大哥。
    两人心叫邪门,又或是好事多磨,为何每趟想去见越克蓬,总是横生枝节去不成,连打个招呼的空间亦欠奉。
    马车转入横街。
    寇仲欣然道:你老哥办事,我当然放心。你与杜霸王说过我们见他的原因吗?他有甚么反应?
    可达志苦笑道:他先骂了我一轮像狂风扫落叶不堪入耳的粗话,说我误信你们离间他们拜把兄弟的谎言。幸好接着沉吟起来,自言自语的说你们该不会是这类卑鄙小人。他说他***熊,敢以三个人力抗颉利的数万金狼军,应不会下作至此。寇仲那类小子我见得多,最爱无风起浪,惟恐天下不乱。你把他找来,让我面对面痛斥他一顿。
    寇仲愕然道:这样还算好,我的娘!
    当可达志复述杜兴的说话时,徐子陵可清晰容易的在脑海中勾划和构想出杜兴说话的语气和神态。
    可达志的谈吐,确是精采生动。
    马车驶进一所宅院,又毫不停留的从后门离开。
    可达志笑道:他肯私下见你们,显示他并非不重视你们的话。他这人虽是脾气不好,强横霸道,却最尊重有胆色的好汉子,人也挺有情义,只因你们没发现到他那一面而已!
    寇仲心忖杜兴的情义只用于颉利一方,所以差点害死他们,道:有否查到美艳的下落。
    可达志道:我将此事交由杜大哥去办,凭他在龙泉的人缘势力,肯定很易获得消息。
    徐子陵问道:可兄与呼延金是否有交情?
    可达志双目寒光一闪,冷哼道:我从未见过他,只知他愈来愈嚣张狂妄,恐怕他是活得不耐烦。
    寇仲讶道:杜兴不是和他颇有交情吗?他说过为查出谁抢去我们的八万张羊皮,曾请呼延金去斡旋。
    杜兴同时拥有突厥和契丹族的血缘,故两边均视他为同族人。
    可达志哂道:谁真会与呼延金这种臭名远播的马贼请交情?说到底不过是利害关系,希望他不要来抢自己的货或动受自己保护的人。呼延金最错的一着是与阿保甲结盟,在大草原上,谁人势力骤增,谁就要承受那随之而来的后果。拜紫亭正是眼前活生生的好例子。
    马车加速,左转右折,但两人仍清楚掌握到正朝城的西北方向驶去。
    寇仲微笑道:那他与深未桓结盟,算否另一失着?
    可达志愕然道:消息从何而来?
    寇仲轻描淡写的答道:昆直荒,呼延金的前度战友。
    可达志露出个原来是他的恍然表情,叹道:阿保甲果然是聪明人,明白甚么时候该搅风搅雨,甚么时候该安份守己。要在变幻无常的大草原生存,必须能变化万千的去寻机会,在被淘汰前迅快适应。咦!又下雨哩!
    骤雨突来,打得车顶僻卜脆响,由疏渐密,比今早两人遇刺前那阵雨来势更凶。忽然间马车像转到一个水的世界去。
    徐子陵生出异样的感觉。谁能想到会和这劲敌共乘一车,大家还并肩作战。因颉利的野心和突厥游牧民族的侵略特性,他们与可达志注定是宿命的敌人,终有一天要生死相拚。而现在双方的确是惺惺相惜,且尽量避说谎话,表示出对另一方的信任,不怕对方会利用来打击自己。
    唉!这是否叫造化弄人?战争残酷无情的本质,令朋友要以刀锋相向。
    寇仲咕哝道:我今早起身曾仰观天上风云,却看不到会有场大雨,登时信心被挫,懒再看天。回想起来,刚才天上飘的该是棉絮云。他***!两个一起干掉,如何?
    可达志双目变成刀锋般锐利,由嘴角挂的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扩展至灿烂的笑容,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笑道:成交!
    寇仲呆看着他好半晌后,向徐子陵道:我发觉无论在战场上或情场上,均遇上同一劲敌。
    徐子陵也不得不承认可达志是个很有性格和魅力的人,当然明白寇仲的意思。
    可达志没好气的道:我们的劲敌是烈瑕,收拾他后才轮到你和我。
    寇仲先瞥徐子陵一眼,压低声音凑近可达志道:我们以暴力去对付我们的共同情敌,算否以众凌寡,不讲风度?
    可达志哑然失笑道:这正是我们突厥人胜过你们汉人的一个原因。我们的一切,均从大草原而来,在这里只有一条真理,可用';弱肉强食';一句话尽道其详。我们合享时比你们更合群,无情时更无情。只有强者才能生存,弱者只能被淘汰或沦为奴仆。
    寇仲不由想起狼群猎杀驯鹿的残忍情景,叹道:既然你们突厥人胜过我们,为何从强大的匈奴至乎你们突厥,到今天仍没有一个大草原民族能令我们臣服于你们的铁蹄之下。
    可达志从容道:问得好!我们也不住问自已同一的问题。答案则颇有分歧,有人认为是中原疆域地广人多,且地势复杂,又有长江黄河的天险,故易守难攻。亦有人认为是你们文化渊源深厚,凝聚力强。但我却认为这全不是关键所在。
    徐子陵忍不住问道:真正的问题在那里?
    可达志双目爆起精芒,一字一字的缓缓道:真正的问题是尚未有一个塞外民族能统一大草原,将所有种族联结起来,那情况出现时,在无后顾之忧下,我们会势如摧枯拉朽的席卷中原。不过我们这梦想只能在一个情况下发生,否则鹿死谁手,尚未可料。
    寇仲皱眉道:甚么情况?
    可达志微笑道:就是我们的对手中没有像少帅你这种军事上的天纵之才,奔狼原一役,令少帅成为我们最畏敬的人,否则我不会坐在这里和你称兄道弟。在突厥只有真正的强者才被尊重。
    寇仲苦笑道:你倒坦白,这是否暗示贵大汗绝不容我活着回中原呢?我该欢喜还是担忧?
    马车驶进一个庄园,停下。
    足音响起,两名打伞大汉甫把车门拉开,可达志以突厥话喝道:你们退开,我们还有话要说。
    众汉依言退往远处,御者亦离座下车。
    宁静的车厢里,三人六目交投,气氛沉重。
    可达志先望徐子陵,然后把目光移往寇仲处,叹道:在这一刻,我真的当你们是朋友,才实话实说。在毕玄亲自出手无功而还后,大汗改变想法,故与突利修好请和,任你们返回中原与李世民争天下,我们亦趁此机会统一草原大漠,然后等待最好的时机。
    徐子陵道:我们为何不可以和平共处?
    可达志冷笑道:你们可以吗?仇恨并不是一天间建立起来的。你们自秦皇嬴政开始,每逢国势强大时,对我大草原各族均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杨广是最现成的例子,弱肉强食这大草原规条,置诸四海皆准,惟强者称雄。所以对付烈瑕这种奸佞小人,何须和他讲甚么仁义道德。他肯同样的来和你们讲和平道理吗?少帅千万不可有妇人之仁,否则肯定会败于李世民之手。李世民就像我们般,对朋友虽有义,但对敌人却绝对无情。
    寇仲道:我不是姑息烈瑕,只是想到何不把战场转移到情场去,来个公平决战。我现在已有点欢喜你这小子,就算给你成为最后的大羸家,以后仍可安安稳稳的睡大觉。
    可达志苦笑道:有些事我真不想说出来,因为想想都足以令人心中淌血。今早秀芳大家规送烈瑕到宫门外时,眉梢眼角含孕的风情,令我生出很大的危机感,否则怎会去找你商量应付之计。烈瑕肯定不是甚么善男信女,他对付你时更不会讲风度。少帅快下决心,否则我们的合作就此拉倒。
    寇仲探手轻拍他肩头,笑道:那会拉倒这般儿戏。大家是历尽沧桑的成年人嘛!我们抽丝剥茧的将烈瑕这个坏蛋的真面目暴露出来,先由老许开始。哈!是听杜霸王爆粗话的时候哩!
    大雨下个不休,使人份外感到室内安全舒适的窝心滋味。
    四人在厅角的大圆桌坐下,侍从奉上香茗,退出厅外。
    杜兴铜铃般的巨目在寇仲和徐子陵脸上巡视数遍后,沉声道:听说你们怀疑我的兄弟许开山是大明尊教的人,更是狼盗的幕后指使者,最好你们能拿出真凭实据来,否则莫要怪我杜兴不客气。
    寇仲微笑道:若我有真凭实据,早就去找许开山对质,把他的卵蛋割下来,何苦要偷偷摸摸的和你见面说话。
    杜兴脸上变色,正要发作。
    徐子陵淡淡道:若我们能开心见诚的交换双方所知,说不定真的有证据可凭。
    可达志帮腔道:他们肯找杜大哥你商谈,显示他们对大哥的情任和尊重。
    杜兴面容稍弛,语气仍是冰冷,哼道:有甚么是我不知道的?
    雨声淅沥,打在屋顶、檐顶和窗桶上,声音多变而层次丰富。
    寇仲淡淡道:你知否大明尊教五类魔之一的周老方,李代桃僵乔扮他的孪生亲兄弟周老叹,引我们的师仙子到龙泉来力图加害?
    杜兴面容不变的道:这和我的拜把兄弟许开山有甚么关系?
    寇仲微笑道:霸王老兄你是记忆力不好,还是故意善忘?竟记不起周老叹夫妇那两条假尸是由他带回山海关的。
    杜兴挥手哂道:我的记忆力尚未衰退,有劳少帅操心。我不是记不起,而是觉得这没有问题,你道有甚么问题?
    可达志放下心来,晓得杜兴有听个清楚明白的诚意,因为直至此刻,仍未爆半句粗话。
    他自己是信足八、九成,因他深悉两人的厉害,在长安他已领教过。
    寇仲悠闲的挨到椅背处,轻描淡写的道:他当时做的两件事,一是带回周老叹夫妇的假遗骸,一是马吉那手下的尸体,三条尸说出两个不同的故事,但都是在杜霸王的指示下干的,小弟有否说错?
    杜兴双目电芒大盛,显示出深不可测的气功,嘴角逸出一丝笑意,平静的道:我开始有点明白徐兄早前因何会有开心见诚之语。好吧!马吉手下一事确是我杜兴布的局,想把两位引往燕原集找马吉,是不怀好意的。
    可达志拍桌喝采道:敢作敢认,杜大哥确是了得。
    寇仲亦鼓掌道:事情愈来愈有趣哩!你可知若非狼盗诱我们朝燕原集的方向走去,我们绝不会跌进燕原集的陷阱去。这是否巧了他娘的一点儿?
    杜兴哑然笑道:我杜兴既做初一,当然不管他十五。你***熊,你们三个呆子追踪的是由我和开山扮的假狼盗,何巧之有,根本是蓄意的安排。
    寇仲拍桌赞叹,失笑道:竟给你耍了那么他***一着。
    徐子陵把从聆听屋外风雨的注意力收回来,轻描淡写的道:最关键之处,是周老叹夫妇属赵德言的人,又只有周老叹夫妇才晓得与师妃暄保持联紧的手法和暗记。请问杜霸王,你的拜把兄弟是否有机会直接或间接获得这秘密的情报?
    杜兴终于色变,沉声道:周老方既是周老叹亲兄弟,他很有可能是为周老叹办事。
    他的神色显示出许开山确是知情者。
    寇仲笑道:周老叹昨晚刚把亲弟干掉,你说他们两兄弟关系如何?
    杜兴摇头道:这推理并不足够。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复杂迷离,前几天我还在动脑筋看如何能除掉两位,现在却是情同兄弟般说话,说不定过几天大家又动刀弄斧,以性命相拚?
    照我看周老叹兄弟狼狈为奸的可能性仍是极大。
    可达志道:这方面我会比杜大哥更清楚。周老叹和周老方两兄弟二十多年前则因争夺金环真交恶,势成水火,周老方更曾率众伏击周老叹,将他重创,若非言帅施以援手,他早性命不保。
    杜兴沉声道:达志你坦白告诉我,是否连你也在怀疑我的拜把兄弟许开山?
    可达志苦笑道:我只是照事论事吧!
    杜兴厉声道:爽脆点答我,你何时变成扭扭捏捏的娘儿。
    可达志双目精芒大盛,迎上杜兴的目光,断然道:是的!我怀疑你的兄弟许开山,因为我肯定寇仲和徐子陵都不是会诬陷他人的卑鄙之徒。大哥你对许开山的了解比我们任何一人更深入,最后的判断当然该由你作出。
    杜兴急促的喘几口气,透露出心内激动的情绪,好半晌平复下来,转向寇仲道:你们怎晓得周老叹夫妇正和我们合作?
    寇仲道:这是误打误撞下得来的消息,所谓百密一疏,周老叹想骗我们去做傻事,反因此露出马脚。
    杜兴摇头道:开山不是这种人,唉!我要进一步查证。
    徐子陵道:究竟是谁劫去那八万张羊皮?杜霸王现应没有为呼延金隐瞒的必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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