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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1部分

大唐双龙传-第6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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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安坐靠窗的一张桌子,目光投往北墙外一望无际的林海荒原和在远方流过的淮水。
    侯希白叹道:若妃暄剑心通明的境界,令她有预知将来的通灵神力,会令我生出不安的联想,希望她的仙法仍有局限,未能透视茫不可测的未来。
    徐子陵道:我明白希白的忧虑,你是因此不看好寇仲。
    侯希白朝他瞧来,含笑道:和子陵说话可省去很多工夫,我非是杞人忧天,问题是妃暄剑心通明达致何等境界,她挑选李世民作真命天子是否因预知事实如此,果真如此,则寇仲危矣。
    徐子陵神色凝重的道:她的预知能力显然并非一定灵光,至少她选我作山门护法,小弟便有负所托。
    侯希白讶道:山门护法?
    徐子陵解释一遍,道:事实的发展,是我正朝她意旨相反的路上走着,且没回头或改变的可能性,与她的对立只会日渐尖锐。
    侯希白咀嚼他的话时,韩泽南现身梯阶处,朝他们一席走过来,两人虽不理解他不怕暴露身份的行动,礼貌上忙请他入座。
    韩泽南露出坚决的神色,正容道:小弟适才回家与贱内商量过,希望能借两位之力,为世除害。
    徐子陵想起阴癸派,微笑道:韩兄不顾自身安全的义勇,令人佩服,不过阴癸派因派主身亡,内部纷争丛起,引致四分五裂,暂时不足为患,韩兄可安心在此安居乐业。
    韩泽南摇头道:小弟说的为世除害,不是指阴癸派,而是指专事贩卖人口和经营赌业,干尽伤天害理勾当的香贵一族。
    两人同告动容,深感柳暗花明疑是无路处,竟然别有洞天。
    韩泽南续道:若恩公不是徐子陵,我和贱内绝不敢生出此念,因恩公和少帅均是香家最顾忌害怕的人。
    侯希白最痛恨现女性如货物的香家,大喜道:韩兄怎晓得香家的事?
    韩泽南露出羞惭之色,难以故齿的低声道:因为在小弟脱离香家之前,一直为香家管理所有往来账目。
    徐子陵和侯希白大喜过望,心想此番得来全不费工夫。韩泽南位于香家这么关键性的位置,可令他们掌握香家整盘勾当的虚实,再一举把香家瓦解。
    徐子陵皱眉道:为何当日来追杀韩兄的却是阴癸派的人?
    韩泽南叹道:此事说来话长,贱内白小裳出身阴癸派,更是阴癸派指定与香家钱银上往来的人。圣门的两派六道,大多与香家关系密切,香家要他们在武力和政治上的支持,而圣门诸派则倚赖香家财力上的供养,形成一种互惠互利的关系。香家更是圣门的耳目,助圣门诸派收集各方情报。
    稍顿后续道:小裳就是在这情况下与小弟不时接触,日久生情,到小裳有了身孕,此乃阴癸派的大忌,我们只好立即逃亡,隐往巴蜀,遇了几年安乐的生活后,终被发现行踪,只得仓皇坐船逃亡,就在船上遇到恩公。
    侯希白道:韩兄怎会为香家办事的?且是这么重要的职位?
    韩泽南详细的解释道:小弟自少随先父为香家办事,先父遇世后,责任自然降到小弟肩上。名义上帐目是由香贵之兄香富料理,但香富沉迷酒色,实际工作变成由我去处理,香富只间中过问。小弟也读过圣贤书,虽知是助纣为虐,但因慑于香家淫威,又怕牵连家人,只有听命行事。后来娘和爹先后辞世,又遇上对阴癸派早有异心的小裳,才有逃亡之举。
    徐子陵道:香贵的巢穴究在何处?
    韩泽南道:在杨广于江都遇弑身亡,我曾随香贵数度迁徙,最后的总坛设于洛阳,不过在我和小裳逃往巴蜀前,香贵正计划到长安大展拳脚。
    侯希白沉吟道:韩兄勿要怪在下查根究底,以阴癸派控制派内弟子之严,怎会让韩兄和嫂夫人有相好的机会?
    韩泽南坦然道:小裳不但负责双方钱银上的住来,在那昏君遇弑前,还一直为香贵负责训练送入各处皇宫的侍女,这些侍女全是香家从各地不择手段搜罗回来的。
    徐子陵心中一动道:我们可否和嫂夫人说几句话。
    韩泽南的家位于巴东城东北的里坊,属三进式普通房子,布置简朴,显因他们夫妻不敢张扬,故安于寻常百姓的生活。
    客气话过后,徐子陵问起白小裳当年训练宫女的情况,再说出阴小纪的事。
    白小裳秀美的玉容露出思索回忆的神色,好半晌道:妾身记起啦!她是个脾性倔强的女孩,双目充满仇恨,我们是严禁女孩用她们本来名字的,可是每次我们唤她新名字时,她都重申自己叫阴小妃。后来被香贵的妹子香花狠狠修理,才不敢说自己是阴小纪,从此亦不肯说话。
    徐子陵听得又喜又惊,喜的是几经波折后终遇上认识阴小纪的人,得到她的消息;惊的是阴小妃脾性这么硬,大有可能被香家辣手对付。
    白小裳看破徐子陵的心事,欣然道:恩公不用担心,接着就发生江都事变,数百名被拘禁的小女孩趁宇文化及兵变的大混乱逃亡,香贵自顾不暇,遂没闲情去理会她们。
    徐子陵听得目瞪口呆,怎想到当年和寇仲逃出江都时,逃难的情景,当时兵荒马乱,一个脆弱的小女孩实是命运难测,而追寻阴小纪的线索至此完全断绝、人海茫茫中如何寻找?
    韩泽南诚意的道:在对付人口贩子的事上,我们夫妇该怎么办?
    徐子陵收摄心神,道:我们会联络一位叫雷九指的人与韩兄碰头,他一直千方百计的想方法对付香家,他更会为韩兄安徘一切,确保你们的安全,韩兄和嫂夫人足以放心,还有一事,就是不要再唤我作恩公。
    侯希白笑道:子陵正是这种施恩不望报的仁士义侠,联络雷老哥的事交由我负责,子陵可安心休息静养。
    韩泽南和白小裳露出疑惑神色。
    徐子陵坦然道:我被仇家所伤,故必须觅地疗治,待会即离此他去,韩兄和嫂夫人可如常生活,待雷大哥我上你们时,他自会有妥善的安排。  
第四章玄妙因果
    寇仲在山寨主楼中军主帐内睡至日落西山,始给王玄恕唤醒,后者神色古怪的道:
    有位和玄恕年绝相若的小扒手,求见少帅。
    寇仲一头雾水的起床穿衣,沉吟道:小扒手?老扒手我倒认识不少,子陵乃其中之一,小扒手则不识半个。他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找我干啥?
    王玄恕侍候他穿上楚楚亲手为他缝制,饱经劫难的羊皮外袍,答道:他自称是从襄阳日夜不停赶来的,有关系到少帅你存亡的要事禀告,并证只要向你说出是襄阳的小扒手,少帅当会记起他是谁。
    寇仲喃喃念两遍襄阳小扒手,摇头道:没有印象!他在那里?
    王玄恕道:就在上面楼台,这个小扒手很古怪,不肯谁我们搜他的身,跋大将军见他眉清目秀,不似坏人,故网开一面,但少帅请小心点。
    寇仲哑然失笑道:若我这老扒手被小扒手算计成功,真是名副其实的老猫给耗子咬掉尾巴,阴沟里翻船。
    王玄恕沉声道:他是从秘峡的南路入口穿峡而来的。
    寇仲剧震道:什么。
    王玄恕重复一遍。
    寇仲脸色数变,摇头苦笑地走出帅房,目所见睡满似百许疲倦的手下,听到的是仿如大合奏的如雷鼾声。
    寇仲和王玄恕循束阶梯登上楼台,数十名工事兵在陈老谋指挥下于楼台上增建一座高达三丈的望楼,成为山寨最高点,巨木以绳索从地面吊上来。
    四名飞云卫陪首一名年纪在十六、七岁间的少年在一角恭候寇仲,山寨内火把高燃,比外面的夕阳光辉还要耀眼。
    那小扒手瞥见寇仲,高兴得跳起来张臂嚷道:少帅!是我啊!若非给两旁飞云卫抓着肩膊,定因过度兴奋住他奔来。
    寇仲定神一看,勾起遗忘已久的回忆,长笑道:我还以为是谁,原来真的是老朋友,放开他。
    飞云卫依言松手,少年直奔至寇仲身前,示威的嚷道:都说少帅定记得我是谁的,当日我在襄阳有眼不识泰山,想少帅的钱袋,给少帅一把抓着,可是少帅不怛没有狠揍我一顿,还送我一锭黄金,少帅不但是天下无敌的英雄,更是大仁大义的好汉,我从没有一天忘记少帅的大恩大德。
    说到兴奋处,雪白清秀的俊脸升起两朵红云,边说边喘气,令人生出异样的感觉。
    寇仲笑向王玄恕道:这位小兄弟所说的字字属实。当年我陪商秀珣往竟陵,途经襄阳时在街上遇上这位小兄弟,接着更遇着老跋和曲傲的徒弟。
    王玄恕却是神色凝重,问道:立寨?
    这位小兄弟高姓大名,怎晓得我们在此。
    少年道:人人都唤我作小鹤儿,噢!我……
    见寇仲的目光正朝他上下打量,似有发现,登时俊脸绊红,霞透耳根。
    寇仲伸出大手,笑道:来,我们到一边说话。
    小鹤儿毫不犹豫的伸出纤长皙白的手儿,让寇仲握着。
    寇仲向王玄恕打个眼色,牵着他往面对山野的围墙步去,微笑道:你的来访令我们似发现警号,李世民是否晓得天城峡的秘密。
    小鹤儿发自其心的赞叹道:少帅真是英明神武,智能过人,襄阳的守军正倾巢而来,联同附近城池的军队共一万五千余人,由屈突通作主帅,朝天城峡南路出口推进。
    寇仲心中暗怪自己疏忽大意,既然秘峡有人为它改名题字,当属附近一处为人所悉的名胜。李世民见他往这边撤来,自然看破他的目的地是天城峡,立命屈突通从水道赶往襄阳,召集当地守军断他后路。如南路出口被封死,无法与跋锋寒的援军会合,势必是全军覆没的命运。小鹤儿的通风报信,顿把本似站在云端的他硬摔往地上来,满额冷汗。
    小鹤儿续道:襄阳的人每天都对少帅守洛阳抗唐军的事议论纷纷,我却为少帅担心得要命,不住打听消息,最后听到少帅成功突围,才稍松一口气。到四天前屈突通抵达襄阳,调动军队,我知道不妥当,待到查出屈突通的目的地是天城峡,我猜到少帅定在这里。真令人难以置信,我曾多次经天城峡往来襄阳城,从没想过一下子会变成眼前的模样。
    寇仲皱眉道:屈突通并非战场的初哥,怎会泄漏行军的目的地?
    小鹤儿邀功的道:说到眼线,襄阳怕没多少人有我本事,襄阳有个很讨厌的唐军裨将,不舍得花钱却最爱吹牛皮,邀月楼的姑娘没有人欢喜他,却是他醉后把消息泄出来的,还说今趟少帅你在劫难逃,我才不信他的吹牛,少帅是不会死的,因为少帅是最好的人哩!
    寇仲放开他的手,徽笑道:原来青楼内有你的眼线,你赶来之前唐军出发了吗?
    小鹤儿道:我比他们早走一夜,且是抄山路捷径不停赶来,本累得要死,但见到少帅不知如何竟疲累全消,精神得可以打死一头猛虎。
    寇仲沉吟道:照你猜估,屈突通大军若日夜兼程的赶路,该于何时抵达南路出口?
    小鹤儿见寇仲虚心下问,忧形于色,用心思索片晌,道:应是明天黄昏时分抵达。
    寇仲哈哈笑道:小鹤儿你可知这句话,可能是我和李世民之争的成败关键。你虽说自己不累,我瞧你却是累透,不若到我的帅房好好睡一觉,你该不愿和我的兄弟在大帐挤在一块儿吧。
    小鹤儿俊脸通红,垂首赦然道:少帅瞧穿小鹤儿哩!
    寇仲探手搂着她痛头,欣然道:大家是同行,扒手第一个要诀是观人,若连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还用出来混吗?
    小鹤儿露出女儿见腆娇羞的神色,轻轻道:我可否唤你作寇大哥?我一直希望有位大哥,当日你在襄阳劈碎长叔谋的盾牌,不知多么轰动,小鹤儿始知仗义送我一锭金子的,竟是名震天下的寇仲。
    寇仲的心神正思忖如何应付来自套阳的危机,随口道:由今天开始我是大哥,你是小妹,小妹没有家人吗?
    小鹤儿神色一黯,双目通红,沙声道:死光哩!
    寇仲怜意大生,拍拍她病头表示安慰,召来手下,安顿小鹤儿到他帅房休息。
    神色凝重的王玄恕来到他旁,寇仲沉声道:元真和跋野刚,我们要开紧急会议。
    立即召来谋公。
    徐子陵坐在船尾,两足垂在水上,目光深注的凝望着风帆滑过激汤起的水浪波纹,心神却飞越到石青璇的隐蔽山居,假如一切顺利,明天早上他将可见到伊人。
    他被一股前所未有的期待和渴望情绪支配着,在这冷酷无情,胜者为王,充满虚伪、欺诈和仇恨的争霸乱世中,只有石青漩的香居是他的避世桃源。可是寇仲的成败却像戳在他心中一根刺般,使他晓得要求的幸福生活仍在一段遥不可及的距离外。他怎能舍下自少与自己同生共死的兄弟?更何况寇仲与李世民之争,事实上演变为他们与魔门和突厥人的斗事。
    正操拴着只两丈许长的风帆的侯希白的笑声传过来,嚷道:真畅快!这艘小帆船要价四碇黄金,虽确是比常价贵上四倍,仍是物有所值。
    徐子陵没有移开投在长河的目光,淡淡道:战争其中一项代价,就是令百物腾贵,使人民负荷百上加斤,苦不堪言!战争只为小部份人营造良机,但在天下统一前,没有人晓得谁是受惠者,或是受害者。
    侯希白叹道:我知道子陵在为寇仲担心,不过对你来说,目前当务之急,是抛开一切,专心疗治伤势,痊愈后子陵大可东山复出,卷土重来。
    徐子陵苦笑道:卷土重来?情况仍未至那么严重,至少寇仲仍未步上西楚霸王项羽的后尘,找不只担心他,还担心少帅军的每一个人,使我感到难以自拔的卷进这争霸天下的大漩涡内。不过希白无须担心我,因为我对寇仲仍是乐观的。
    侯希白奇道:子陵不似是生性乐观的那类人,为何独在此事上例外?
    徐子陵目光仰望星夜,道:宋缺是不会瞧着寇仲被李世民击垮的。当今之世,你能否找到另一个能与宋缺加上寇仲仍可匹敌的人?那是没有可能的。这想法令我很痛苦,李世民终是一位值得敬爱的人。
    侯希白默然半晌,沉声道:你道妃暄会否二度出山,助李世民来对付我们?
    徐子陵颓然道:那将是我最不愿见到的事。
    侯希白道:可是妃暄该不会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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