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鸣]相去甚远-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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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井注意到他的视线,拍拍鸣人的肩膀说了句什么,而鸣人的脊背僵了僵,对其他几名暗部吼了句挺冲的话而后便转身离开,自始至终都没回头看监控室一眼。
之后佐井对那三名暗部打了几个哑谜般的手势,那三人对望了几眼,扯起兜帽离开。
滴滴的扫描声和钥匙转动声后,厚重的监控室大门无声打开又关上锁死。
佐井沉默地坐到他床边的一把椅子上。没有假笑的脸反而更像张苍白面具。气氛莫名地诡异,似乎佐井在等他开口发问,而他也同样在等佐井该说什么说什么。
结果就这样一同沉默着。
当晚接班的是那名叫大和的暗部,同样木着一张脸什么也没说,到了早上又是佐井来替换。
除了这两个暗部,来过这间重症监控室的只有樱和卡卡西,甚至火影都不来过问。而鸣人也没有再出现。
樱给他换绷带时偶尔会说上几句,“佐助君觉得伤口还疼吗?”“饮食怎么样?”“佐助君想吃什么?”话题仅限于此,而他从来不答,于是樱也就不再问了。
卡卡西来过两次。第一次告诉他斑没有死,这他早已知道,毕竟那时是斑忽然跳起来给了他一刀,卡卡西这么说似乎完全没必要。而第二次来时告诉他鸣人在修炼就更没必要了。
但听说鸣人在修炼后他越发觉得烦闷。
手腕上戴着查克拉控制装置,现在哪怕佐井和樱用个简单的忍术都能杀了他,活动范围只限于五十平米的圆形病房,从窗户向外看也只能看到封闭的走廊和看守在外的暗部。
而漩涡鸣人却自由自在地在空气新鲜的外头修炼忍术,可以肆意地奔跑,可以拉上随便哪个狐朋狗友一起冲进一乐,叫喊着“大叔,来碗味噌拉面!”——在他被木叶的那群人囚禁于病房的时候。
他的怒火并没有冲着罪魁祸首,而是冲向在看来最无辜的鸣人。把他囚禁在重症监控室是纲手下的令还是上层下的令他甚至根本不在意,却将所有怒火向鸣人爆发。
是过了一个月还是两个月的时候,鸣人终于出现在这里,穿着明亮的衣服晃着明亮的眼睛和笑容,递给他一张照片,“佐助你看我找到了什么,左边这个是你的母亲吧?”
他看都没看那张照片就一把握成团扔掉,照片从墙上弹到地上的同时他的拳头也撞上鸣人的胃部。
虽然带着查克拉控制器,但挥出的这一拳尽了全力所以威力与正常水平无二。鸣人向后飞去撞上墙壁,爬起来时吐了一口血。
他一言不发地等着鸣人还手,鸣人却只是瞬间惯性地露出丁点死倔的眼神,而很快便垂下眼。
还手啊。还手啊。他咬着牙而心里在怒吼着。
还手啊。
还手啊!!!
漩涡鸣人你给我还手!!!
鸣人并没有丝毫怒气地远远看向他,牵起有些勉强的笑来,“对不起。”
对不起。这算什么?可怜一个查克拉都用不了的、被软禁在仇人阵营的忍者?
鸣人总能煽起他的火气,即使他已经在一场接着一场的生死搏斗中学会了冷静,但鸣人总会让这种冷静崩溃。
他是崩溃了。
所以即使脑中明知一切与鸣人无关,身体却已不受控制。
他的第三拳打落了鸣人的一颗犬齿。
惨白的碎齿浸在小摊血水里。手指骨骼的阵痛便是被那颗牙齿所撞。
鸣人仍旧没有还手,只是咕嘟一声似乎咽下了嘴里的血,撑起身来,“佐助,我该走了,你……”
你之后是什么佐助没有听到,鸣人只是迟疑了一会然后便掩饰尴尬般笑了,走向门口,关门时扬起左手向他挥了挥作为道别。
空气般站在门边看着这一切的佐井依旧沉默。
他以为至少佐井会替鸣人还手,但佐井同样没有,甚至阻止的话都没有说。
他们同样对他近乎包容。
是他们、对、他。
他感到被彻底抛弃了一样。就像那时鼬杀了全族的人,不屑地俯视他、叫他愚蠢的弟弟。
不再认可他的价值,而是告诉他,他连让自己动手的价值都没有。
他想要看到的不是会向他温柔笑着、说谢谢、说对不起的漩涡鸣人,而是会拼尽全力还手、被他的恶言恶语气到就毫不客气地骂回来、即使被他救了也一脸毫不领情的横样的漩涡鸣人。
那样至少是把他看作对手而不是一个需要温柔对待的、脆弱的失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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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成团的照片在掌心摊平。
左边是个黑头发黑眼睛的女子,笑容恬静优雅,右边的红发女子挽着她的手臂咧嘴笑得一脸灿烂。
他记起这是母亲在时摆在卧室窗台上的几张合照中的一张。其他几张都是母亲和父亲、父母原属小队的、他和鼬小时候的合照,以及全家福。这个红头发的女人他不认识,母亲也从不提及。
那张笑脸如今看来异常熟悉。
漩涡鸣人的发色和瞳色像四代目,脸却没有遗传到四代目的帅气,反而越长越像照片里的这个红发女子,而那种傻气、竭尽全力的笑容更是像到了极点。那么她很可能是他的母亲,四代目的妻子。
他记得鸣人笑的时候还会露出两颗异常尖锐的犬牙,常常还要配上盘腿坐地两手撑在身前的动作,看起来极像只金毛的小动物。具体能比作什么动物不清楚,只觉得是一种幼小而总喜欢龇牙咧嘴吓唬人的动物,犬齿就是它用以攻击和防卫的最佳利器。
但那两颗犬齿被他打断了一颗。
那颗牙所留下的空洞会在以后的日子里、在漩涡鸣人每次大笑的时候显露出来,让风经过。或许也会让漩涡鸣人在每次刷牙、照镜子时,想起曾经有一个打落他牙齿的家伙存在。
他不知道这些空洞和记忆能存在多久,能扎根多深。
或许永远不会有他以为的那么深——现在他便已经像是被鸣人遗忘了。
鸣人再也没有来过这所谓的重症监控室。
他胸腔被苦无扎下的伤口已经逐渐愈合,拆线,不再需要换药,不再需要绷带,最后残留的一点血痂也在某次洗澡时剥落。那里皮肤泛着刚愈合的粉红,然后又渐渐变暗,再发白,变得和周围的皮肤颜色相近。
重症监控室像牢笼一样困着他,他日复一日地压抑着暴躁和愤恨,蛰伏等待时机,多年来他精通于此。
鸣人还是没有出现。
两个月了。
樱在他拆了绷带之后也同样没有出现,而佐井总是站在窗边涂涂画画,大和被另一个他不认识的暗部替代,那名暗部同样沉默如木雕。
他已经想清了木叶把他软禁在重症监控室的原因,这恐怕是为了对外界宣称宇智波佐助重伤还未脱离危险期,拖延审判时间。但是为什么要拖延、为什么要给他喘息的机会,为什么佐井会在这里,他宁可不知道。
或许那几个同盟国为了如何处治他的事情已经吵得翻天覆地,或许斑已经开始行动,忍界也已经被搅得翻天覆地。可他呆的地方就像与世隔绝的岛屿,甚至连一丝暴风丁点骤雨都侵袭不到。外界怎样他无所谓,他有所谓的是这座岛屿是处于仇人的老巢。
他想杀的、想毁灭的就在周围,他却只能蛰伏等待。
这才是最残酷的处决。
第三个月。
佐井也不再出现,换了个白眼血统的女孩。
“我是日向花火。”女孩面无表情地向他说完便垂首站在门边。这句自我介绍算是他三个月来听到的第一句话了。
他盯着她的银白眼睛看了许久,无法理解跟宇智波关系不和睦的日向家怎么敢把一个瘦弱如面条的女孩送来他这里。
但这或许是个不错的机会。
“父亲让我多和你切磋。”花火微微颔首,语气冷冷的,有种和佐井相似的不懂人情世故。
切磋。
这个词让他想笑。
然而日向花火却似乎真的不懂“切磋”的含义,每个清晨来的时候都是一身宽松的武斗服,也并不使用查克拉,仅仅是以柔拳的掌法和他切磋体术。
“父亲说你拷贝过李洛克的高速体术,又过了这么多年,木叶如今就体术而言或许没人胜得了你。”
他怔了怔,“李洛克和凯呢?”
“死了。”花火睁着毫无表情的苍白眼睛回答。“所以我必须打败的人变成了你。”
像脚下站着的坚固地面忽然抽空,整个人失重下坠。他胸口一沉泛起不祥预感。
并起的五指擦过耳边带起呼啸气流,面条一样细瘦的女孩筋骨却有着惊人力道。他后退半步侧身挡住她劈向他颈部大动脉的手,反掌握住她的手腕用全力扯过来,完全忘了这是在切磋,“漩涡鸣人呢?”
花火因这突然袭来问话而愣了愣。
在她几秒钟的愣怔里他感到胃部隐隐绞了起来。
“人柱力被监禁了。”
“什么意思?”
“五影会议再次通过用监禁的方法保护人柱力。”
“你们被命令什么也不能对我透露?”
“没有这种命令。”花火露出一丝少有的困惑,“因为你没有问,所以为什么要告诉你。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和你有什么关系。
有什么关系。
他发现自己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只是曾经的同伴。相处一年不到。后来他说斩断羁绊。从此各奔前程,背向而驰。
木叶近几年毕业的忍者不知道卡卡西班原名第七班,不知道佐井其实并不是从开始就是七班的一员。他们甚至根本不知道人人谈之色变的宇智波佐助曾被木叶的英雄漩涡鸣人当作亲兄弟。
他们的过去其实早被时间和新鲜血液覆盖,积压于大海深处成为化石。
漩涡鸣人捧着那些化石对他微笑,对他说谢谢或者抱歉。可其实那并不是在说谢谢或抱歉。
那是在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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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们听听什么东西在叫?!”
“白痴,那是猫头鹰。”
他回过头去没好气地说着,瞥了眼被猫头鹰的叫声吓到脸色发青的某个傻子。
“连猫头鹰都分不出来你也太逊了吧?”樱同样没好气地损道。
鸣人咧嘴干笑几声,傻得像只青蛙。接着又把手背到脑后嘀咕几句。
“啊啊,没人跟我说那就是什么……猫、猫头鹰啊。”
他隐隐约约听着是这回事。
告诉他猫头鹰是猫头鹰的人是他的兄长,告诉他这个是橘子那个是青菜的人是他的母亲,告诉他什么才算火遁怎样才配得上宇智波这个姓氏的人是他的父亲。
鸣人半个亲人都没有,所以看似不知道猫头鹰很奇怪,但其实也理所当然。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喂喂,佐助,这个、这个大概多少钱?我不知道身上带的钱还够不够……”
“哪个?”
“这个这个……”
“你说的到底是烤蟹棒还是烤鱼肠?”
“啊呀管它叫什么反正就是右边那个!!”
“……”
“卡卡西老师整天看的到底是什么书啊似乎很有趣?”
“十八禁的书。”
“十八禁是什么东西?”
“……”
“好啦漩涡鸣人你别在这啰啰嗦嗦地烦佐助君了行不行?!!”
“你说到底为什么一个人可以为了别人而牺牲生命?”
“呵,你怎么还在想三代目的事情?”
“佐助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对你说了也没用。”
“所以你告诉我啊,为什么?!”
“家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我确实不懂……但和伊鲁卡老师在一起时,我想父亲也就是这样了吧。”
“……和你在一起时,我就想,兄弟也就是这样了吧。”
理所当然,鸣人不懂的事情太多。因而在他的印象里鸣人总是在追问为什么,尤其在他离开木叶后,更是只要一碰面就三句话不离为什么。那些都不再是像猫头鹰叫什么一样简单的问题,对于不懂的人来说解释再多都还是不懂。
这种被追问复杂问题的感觉除了厌烦外,却还带来优越感和存在感,像被仰望着、被重视着一样。而多年来他没有兴趣解答鸣人的问题,更没有兴趣知道与鸣人有关的任何事情,所以事实上他对鸣人一无所知。
直到如今他才发现。
曾有太多太多的疑问,而总是他没兴趣了解,总是别人不经意的谈话才使他知道答案。尾兽。九尾。人柱力。尾兽剥离。漩涡鸣人的父母。写轮眼和九尾的渊源。涡之国的命硬血统。这就是吊车尾能和天才并驾齐驱甚至超过天才的原因,他当年的嫉恨其实来得很不知好歹。
这些根本不是值得嫉妒的“特殊才能”。
他知道如果自己有同情心,或许在听说了这些后会同情漩涡鸣人。可同情心或心疼什么的,现在的他只在想起鼬的时候才体会得到。
如果鸣人被斑捉住,他绝对不会同情。
那已经与他无关。
他这么确定着,却在一个月后的某个清早花火告诉他她将被调去增援部队时烦躁异常。最终还是问了他们去增援谁。
“卡卡西班。”
“你会去帮他们吗?”
“你觉得我会不会?”
“宁次哥哥说除了漩涡鸣人外只有你能有可能胜得了斑。如果你想帮他们,我就把钥匙给你。”
“什么钥匙?”
“查克拉控制器的。”花火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奇形怪状的钥匙,平放在手心里,“你和我打的时候被查克拉控制器妨碍,我也想看看你的真正实力。”
他的目光被那把钥匙所吸引。现在就是他蛰伏数月等来的一个时机了,或许从此不会再有。
或许卑劣,但为了离开囚笼他怎样都无所谓。就像曾经为了报仇怎样都无所谓。
花火有些防备地收起了钥匙,“宁次哥哥说到了目的地才可以除掉你的查克拉控制器。”
他冷笑一声。宁次还算是了解他的。
为了所执着的事可以付出一切,即使最要好的同伴也可以不管不顾,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再卑劣的事,即使毫无自尊地投靠大蛇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