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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部分

盛世中华-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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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发茬。
    身着一袭黑袍。梁纲称王建制之后,自然要规定下红巾军官府的品节,官品九品十八级不变,官服却是恢复到了汉时的模样,文黑武红,泾渭分明。可这人偏偏是勃法拉所认识的,他就是原澳门海防军民同知,现任红巾军上海海关督监——韦协中。
    “韦大人”,看着被一连串惊讶震撼的连话都说不出的勃法拉,詹枚轻轻一笑:“勃法拉,韦大人也是你的老朋友了,我就不太多介绍了。他现在是红巾军上海海关督监,此次谈判小组的族长。”话音一落,詹枚就很合体的退到了一边,让位给了韦协中和贾奕曾。
    勃法拉晕晕乎乎的回到了囚禁的房间,至今他还没有从那一波接着一波的震撼中清醒过来。
    不过他知道一场意义重大的谈判就将开始了,这件事不是他一个人就可以做得了主的,虽然费利喇走后,总督代表的那一方已经彻底失去了代表澳门的权力,身为议事局成员的他已经算得上澳门最高的权力代表人了。可是如此重大的事情仍旧不是他一个人做得了主的,他必须和议会其他成员商量。
    澳门卫队司令菲士达,主教塞格拉都是勃法拉必须通知的人。作为天主教中国教区的主教塞格拉在中国多年,在澳门葡萄牙人之间拥有广大的影响力,偏偏他的身份一定程度上限制了他地政治力量,可这同样也是一层对塞格拉的保护。
    而菲士达便是真正意义上的官方人物了,之前时候他在澳门的地位也不低。
    在澳门,议会的势力很强大。因为这地方与其它西方国家的殖民地和居留地都不同,议事会不拥有可以出租土地物业来获得利益的权力,却也不似西属马尼拉,要靠墨西哥运来的白银撑持度日。
    澳门议事会又被官方称为议事局,最初是由居澳的葡萄牙人自愿捐款组建的,之后向经澳门港进口和向日本出口货物的葡萄牙船只收税,以便有足够地公共收入维持其运作。税收有盈余时,拨入储备;出现赤字时,则从储备中拨款支付。若尚不足够,或向富商临时借贷,或举行公开募捐,公共财政状况好转时,储备金还用于船只保险和船货抵押借款。总的来说,澳门议事会自力更生能力很强,财政上完全可以做到自给自足。
    议事会一般由三名市议员、一名法官和一名检察长(又称理事官)组成。任期为三年,可续任一次,『主席』由市议员轮任。他们除了负责管理市政卫生、市容、拨款支持医院和仁慈堂等一般事务外,还负责葡人社群的治安和司法,权利极大。
    以总督为代表的一方同议会一方的矛盾是极为尖锐的,尤其是最近时期,有了葡萄牙女王在背后支持的澳督正在逐步扩张自己的权力。
    而一块蛋糕就那么大,澳督多吃了一口,议事局就要少吃上一口。所以之前时候,勃法拉虽然与助教塞格拉的关系还算好,可与菲士达却绝『尿』不到一个壶去。只是现在他们都已经到眼下这个地步了,再内斗内讧还有个什么劲?
    如此重大地事情不是他们三个就能敲定的,但在通知余下几人前,勃法拉这三个各自代表一方利益的人先商量一下似乎也不迟。
    占据澳门二百多年了,可是葡萄牙人在澳门所拥有的权利却是少得可怜。万历元年间,葡萄牙人用以贿赂广东地方官员的钱现在已经变成了每年必交的地租。
    葡萄牙人用“卑躬屈膝”的政策,赢得了明清两朝官员的赞许。但是澳门本身却一直深受葡萄牙国王和印葡总督的非难,也导致内部议事局与澳督之间的矛盾。
    “红巾军不同于清国,交租的方式很难让我们继续保住澳门。”勃法拉首先开口就定下了沉重地基调,“毕竟我们介入了其内的战争,并且完败……”
    菲士达出自是军队,说话也很军队方式:“我们无力抗拒红巾军,之前投降他们为的也仅仅是保下一条『性』命,现在红巾军跟我们谈判,那么很显然我们的『性』命保住了,我已经别无他求。”
    塞格拉一脸嫌恶的看着菲士达,“你可真是让人无语。红巾军为什么要跟我们谈判,而不是直接下一道命令给我们,那就是因为有谈判的必要和利益。既然如此,我们当然就可以借机要价。
    红巾军跟我们谈判,代表着我们的『性』命保住了,这一点傻瓜都知道,不需要你再重复。”菲士达闷闷撇了撇嘴,不语。
    “勃法拉,我的法官大人,我想红巾军跟我们谈判极大可能是因为商贸。虽然在上海港也有欧洲和美国的商船,可是少了法国,少了荷兰,再少了我们和英国,这数量绝不会太多。
    美国船不少,可是瑞典、丹麦一年也只是两三艘或是三四艘商船而已,比起我们葡萄牙一年二十五艘船额来,太少了。
    而东西方商贸对中国的利益也太大了,白银向海水一样流进中国人的口袋。现在红巾军占据了中国的南方,他们也不会那么轻易地放弃贸易的。这一次跟我们谈判,肯定就是关于贸易的。”
    “他们要跟我们恢复通商!”塞格拉最后用肯定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来。
    “我看这是不可能的事情。红巾军太残暴了,他们砍了法瓦乔的头,像恶魔一样凶残,没人会愿意到恶魔的地盘来的。”菲士达在塞格拉语音刚刚落下时,就接口说道,脸上还故意做出一副惊秫的表情来。
    “我建议谈判时剔除他列席。”勃法拉脸『色』平静的看着菲士达那张脸,“你认为呢,主教大人?”
    “菲士达,你的表现完全像是一个小丑,白痴一样愚不可及。”
    菲士达应该庆幸,勃法拉现在还有一丝克制能力,否则的话勃法拉肯定会拎起屁股下的座椅狠狠地拍在他脸上的。
    “你这个蠢货,难道一双眼睛瞎了吗?看不出红巾军处死的都是什么人?不知道红巾军通知名单上列出的都是谁?”
三百五十八章 鸦片商末日,真正的劫富济贫
    三百五十八章鸦片商末日,真正的劫富济贫
    “我完全同意。让这个蠢货列席,只能让谈判走向死亡。”主教塞格拉脸『色』平静的说道。虽然许多军人都不懂政治和经济,可像眼前菲士达这样的人,还真是少见的很!
    菲士达一张脸立刻涨的通红,勃法拉和塞格拉话中的意思他不是不明白。红巾军砍掉法瓦乔的脑袋,是因为法瓦乔介入了中国内部的战争,与法瓦乔一样,一起死掉的那些人都是因为此才掉的脑袋。而统计名单上的那些人,除去费利喇和法瓦乔这一类的人外,剩余的就全是鸦片贩子……
    红巾军严厉禁止鸦片贩卖,抓到了不仅仅卖方处死,买方也要视情节轻重予以重惩。澳门葡萄牙人,之所以伙同英国人介入中国内战,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源于此。
    不过这话太伤自尊了,菲士达感觉自己完全被勃法拉和塞格拉蔑视了,虽然二人说的都是实话。他却是不懂政治和经济,完完全全是门外汉!
    “议事会的人是由逃亡到澳门的不良分子或类似的人组成,他们完全把葡萄牙王国的尊严践踏在地上,而且对政治一窍不通并眼光短浅。他们只愿望通过航海及贸易寻求财富,只关心如何小心谨慎的行事不去触怒蛮横无理的中国人。在中国人示意的嘶吼,甚至可以毫无廉耻的卑躬屈膝地向他们奉上可能自王库里掠夺的财产,而对葡萄牙的尊严及其在澳门不可置疑的主权毫不在乎。”返回到自己的住处后,菲士达面对自己的副官和从属的澳门治安官愤恨的说道。勃法拉和塞格拉的蔑视彻底激起了他的怒火!
    可是他在恼怒也不敢在看守面前表现出一分来,那样的话红巾军极有可能针对他个人改变主意,将他也送上断头台。
    “软弱,软弱,还是软弱。彻头彻尾的软弱。他们就是一堆软骨头虫,永远直不起腰来。若是在在里斯本,我会将他们全部送上绞刑架,包括塞格拉那个混蛋主教。”像是一头愤怒的雄狮,菲士达金黄『色』的头发摇摆晃舞着,脸『色』铁青铁青。
    副官和治安官低头不语的听着菲士达咆哮,二人没有一点『插』话的意思,菲士达的愤怒就让他自己愤怒去吧,二人现在只求的是不牵连上自己。
    形势比人强,站在别人的屋檐底下,哪里有不低头的可能呢?你菲士达现在如此愤怒,当初干嘛老老实实的投降……
    这种行为在中国,还可以用『色』厉内茬这个成语来形容,可惜两个葡萄牙人没有那么强的中文功底,现在只能在心里暗自嘀咕。
    菲士达大脑不是一堆浆糊,他虽然在自己人面前咆哮如雷,可是对于谈判却丝毫没敢去生一丝的波澜。
    所以,仅仅是一个上午,谈判便顺利告终。
    红巾军一方重新与勃法拉、塞格拉所代表的葡萄牙达成了协议。双方恢复正常通商贸易,但是葡萄牙保证:一、不再『插』手中国内战;二、决不再贩卖一箱鸦片。如有违犯,中国将立刻予以重惩,甚至是当刻断绝两国商贸。
    在华的葡萄牙人需要遵从中国的一切法律,无论是刑事还是民事,审判皆以中国律法为准绳。
    为此,红巾军将在日后开动香港,承诺将其建造为一个贸易港口。在华葡萄牙人不愿回国者,可迁入香港生活。
    勃法拉爽快的在协议上签了字,他知道这是红巾军给他们葡萄牙的面子,能有这样的结果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无论任何时候,弱者就要有弱者的自知。面临强者的威压时,他们唯一的选择就是忍受。这是一种磨砺,也是一种必要的生存方式。
    无态的世事就是一面镜子,你对它笑,它也会对你笑。强者在夹缝中崛起,弱者只能在挤压中窒息。丛林法则,就是如此——残酷。
    广州,就在澳门谈判进行的时候。
    入城的红巾军,在广州城内也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
    在军情局人员的带领下,所有的列入名单的鸦片商没有一个难呢过跑掉的,大街小巷的烟馆更是在第一时间就被红巾军给查封。
    对于鸦片,梁纲一贯使用的就是铁血手段。尤其是那个接手鸦片的中国人。
    兴起于印度的这玩意,并不是只有中国才在贩卖。可是从历史上看,鸦片在世界各国中却是对中国造成了最大的伤害。
    梁纲现在无力去惩罚那些制造鸦片的源头,可是对于国内这些接手销售鸦片的人,他却是绝不会放过的。
    英国人、葡萄牙人,他们可以从印度带来鸦片,可是却不可能在中国只有销售。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中国自己人,这如何不让梁纲恨之入骨?
    “大人,冤枉啊,草民冤枉啊……”多少往日富甲一方的贵人,此时正顷刻间变成了阶下囚。
    无数人在喊冤,更多的人就已经被吓得两腿发软,走不动路了。不过这没关系,他自己走不动,有的是红巾军托他们走。
    刑场周边。无数的广州老百姓在围观,红巾军的声名很好,而中国人围观看热闹的本『性』又深入骨髓,再加上杀的又都是富绅,对于普通老百姓而言只是一场热闹,而不会有什么震慑和触动。虽然这一次,人杀的似乎有些多了。
    刘文焕在亲自监斩。听到场下如此多的喊冤声,嘴角冷冷的一笑,在所有犯人押入场之后站起了身来。
    “尔等还有脸喊冤?”迈步走到监斩台边沿,刘文焕环视一下周围黑压压的广州老百姓,这倒是一个宣传的好时候。
    “本官且问你等,广州为中华与异国通商互市之地,入清以来,百年有余。难道洋人就都不知道满清国法?不知鸦片乃是禁品?”
    “他们当然知道。可是鸦片利大不能舍,他们放不下。”
    “洋人有什么根基?他们那里有商网去贩卖鸦片。皆是因为你等,上通赃官,下欺百姓,才能伙同洋商私运鸦片入国门,毒害我中华百姓。本官又岂能饶了你们?”
    “我红巾军律法明令,私运私贩鸦片者,皆斩无赦!”
    “来人呐——”刘文焕一番话说得一种鸦片商面灰如土,他自己本人却是精神亢发。“时辰已到,行刑——”
    斩令抛下,刘文焕只感觉从心底里升起一股昂然之情。这监斩国贼的感觉真是不错,可惜,他这一声也就只有这么一次了。以后这样的事就归司法院主理了。
    “咣咣咣……”
    府城周边的乡村镇集,一队队红巾军在大大小小的村镇中穿行,将一张张红巾军的法令告示张贴在村头村尾,镇子中心。
    乡下人的胆子更小,因为对比城中,‘兵’这个东西在乡村里的为祸更重。虽然红巾军的名声很高,可是当他们进村的时候,每个村子都是静静地无有一人在外。
    上旺田是广州城西的一个小村子。
    一队红巾军士兵刚刚从村子里经过,本来静悄悄的如同空村的上旺田村迅速热闹了起来。
    村中地主王家。
    王大富一脸斥『色』的训着自家的婆娘,“我就跟你说过,红巾军军纪严明,南京那位将来是要昨天下的真龙。你这婆娘偏偏嘀嘀咕咕的坏事……”
    王大富脑袋里的旧思想还是一水儿的根深蒂固,村里过来军队了,自己作为上旺田的地主,就必须招待款待一番,至少也要拉近家里喝喝茶。似乎这样一来自己就能跟军队打好关系了一样。
    而他的老伴却担心红巾军『乱』来,把他们家给祸害了,所以红巾军进村时,她死活拉住了自己丈夫。
    事实上当时的王大富心里也是在大鼓,被老伴这么一拉也就缩起了头来。
    而事实证明红巾军的军纪确实是严明,毫无一丝一毫搅民扰民的举动。王大富挺起了胸脯来,也就训起了自己老伴来。
    王家的地主婆却是丝毫不在乎丈夫的训斥,几十年的过活了,她知道自己丈夫是个什么脾气。看似现在在发火,实际上是一点事都没。王家家小业小,她可不愿意冒一丁点的风险。
    “老爷,老爷,不好了……”
    王家仅有的两个家仆小厮之一,这时候疾跑着进了院子来。
    还在活动嘴的王大富和地主婆同时一惊,“难道……”
    “那队兵又回来了?”地主婆抢先问道。
    “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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