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中华-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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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兵队也要进行扩充,新扩编一个加强中队,下辖五个分队,但不设中队长,平日归姬家兄弟调度。虽然在郧阳,骑兵大展身手的机会很少,可是总该要为以后考虑不是。练出一个精锐骑兵来,可比一个火枪兵费时费力多了!
梁纲的亲卫队扩充至二百人(可充做执法队和战时督战队),侦察分队更名为侦察队,人员编制一百人,但是柏清华能不能找的全还说不定。
王子元手下也需要补充相当数量的人手,因为库房被梁纲给改成了辎重营。红巾军长时间流窜作战,叫库房未变有些名不符其实,索xìng就换成了辎重营的名号。
预计总人手,不会少于一百人。
炮队也需要扩编,趁着这个机会,枪炮火药三组都需要加足了马力运转。到来年时候,柳严辰至少需要再铸出五十门臼炮来。(换掉损耗过重和已经坏掉了的的旧炮,再适当的添置一些。以及给西天大乘教准备的年礼)
而王栋、王来元父子则需要尽量多的铸造枪管和配应的零件。至于火枪兵梁纲倒是不打算再进行扩充了,山岭之间,二百人足够用了。但是补给队却需要大补一番,人数至少要扩充到百人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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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兵受难的同时,老兵也没有好受,刻苦的训练同样在等待着他们。红巾军中并不是出了新兵营就不在训练了,有的时候老兵的训练比之新兵还要艰难和刻苦。
“部队里,上峰的话就是铁律!(不叛乱的情况下)下级必须无条件服从!”王五回想着梁纲常说的一句话,嘴角浮显起一丝笑,这句话是分外对他的胃口。他就是享受极了那种指挥调度,一令即出。莫敢不从的成就感。
收起微笑,王五抬头向前面的训练场看了一眼,然后突然叫道:“全体都有,向后——转!”
手下的人毫无准备,但是他们长时间跟着王五这种人hún饭吃,完全服从命令的潜意识本能已经完全渗入了他们的身体里,顿也不顿,齐刷刷的集体后转,面向着一片皑皑白雪覆盖的场地。
王五不带一点暖意的眼神冰冷地掠过列队整齐的七十八个手下,厉声道:“向前,跑步前进!”
第一大队第三中队的显存人员迈着整齐的的脚步,直tǐngtǐng地冲着被白雪覆盖的演练场跑去。初来乍到的他们并不知道在这层皑皑白雪之下覆盖的是遍布陷阱的坑洼。
“啊”,一声惊叫响起,第一列靠右的一个兵已经中招了,陷在了一个齐腰深的地洞里。还没等他爬出来,接二连三的又有七八个人中招。特别是中间的那个,自己一倒地又连带着牵连上了后面的四五个难兄难弟。七十八个人跑了不过二十来丈远,就已经倒下了三分之一强。
到了这个时候,一大队三中队的人还如何不知道这块场地的“不凡”之处,但是没有王五的命令停下,他们也不敢止住脚步,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向前。
俗话说的好,知道了看不到才是最可怕的。明知道脚下遍布陷阱,却一个都察觉不到,自己什么时候中招也不知晓,这不禁让他们缩手缩脚起来。整齐的队伍也紧接着显得有了几分凌乱。
如果没有这场覆盖大地的大雪,不太大的校场上三中队的人可以一眼可观,前面即便是有无法逾越的陷阱时,忍一忍也就落进去了。可现在……
看着有些凌乱的队形,王五冷冷一笑,“这群家伙,看来操练的还是不够啊!”
“周亮、顾村生……,列队,跟进。”不给人偷懒的机会,王五点着那些因落进陷阱而落队的手下。
“是。”一应人当即高声回答道。
“啊……”
“哎呦……”
“他娘的……”
惊呼、叫骂等等杂声在队列中响起。陆陆续续的有一半人落进了校场上那些大小不一的陷阱之中,然后列队,再次跟进。
王五不下令,他们依旧谁也不敢停。
在王五这块小校场边上的另一块训练场地上。
同样是一大队的人,大队长陈虎正在督促着自己手下的直属部队——加强分队和炮兵分队的人走独木桥。
先从三尺高的开始连起,过去后就开始走四尺高的,然后是五尺高的,最后再是一丈高的独木桥,来个大跨越。
能安然跑过距地三尺高的独木桥,那就已经说明此人的平衡能力是过关了的。只要能安下心来,四尺高、五尺高和一丈高的独木桥也该不在话下。
可是事情卡就卡在了那句‘能安下心来’。事实是他们安不下心来。
那三四尺高的独木桥还好说,掉下来了也摔不死。可是五尺高的独木桥摔下来就不好说了,稍微不注意那就是个‘伤’。而至于一丈高的独木桥就更是如此了,虽然梁纲在下面铺上了厚厚的棉被,可那个高度依旧让人胆寒。
走独木桥,很简单的一件事,可要是能把这四关全部都过掉,那在胆量上必然是没的说。
陈虎这边,独木桥上下饺子似的往下落人。不远处的陈二侉子那里,他的堂弟那情况也不好。他们今天训练的是背倒。
一人站在一个六尺高的台阶上,两手竖立,人背面平躺倒下,下面的是两个队友,两人双手排开接着。看起来很简单,考研的却是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度,和自身的心理承受能力。毕竟一个照顾不好,人摔在地下了,骨折都是很有可能的。
而这般的训练进行几次之后,自然是能极大地增强队友之间的信任和依赖……但就是初次进行的时候,太磨叽了点。
能想出这些招数的人自然是梁纲,虽然没参过军,可电视上也看了不少不是,他自身也经历过一些,照搬原抄就是!
一百七十四章 新兵见红
“咔嚓——”随着一阵寒冰咂破的声音,新兵营五中队一分队一小队的十名新兵前赴后继的迈入齐腰深的水坑中,刺骨的冰寒瞬间涌上他们的心头,但一名老兵九个新兵却只能咬着牙坚持着向前走。
他们不知道这样的训练还会有多少,但他们知道眼前的这一道坎自己必须趟过去。
据他们不远的地方就有一个大火炉,上面支这一口大锅,里面还咕咕嘟嘟的熬着滚热的姜汤,可他们不能去,因为现在跑到那里今天先前的苦就算白吃了。不但不能得分还要倒扣二分,这个后果不是他们所能承担的起的。
跟在他们的就是一分队的第二小队,同一小队一样,他们十人也全都是迈着大步走进了冰冷刺骨的水坑中。看到前面这样的情形,一众新兵心中不禁大骂“变态”。这个词语还是他们不久前从主教官南向阳口中学来的,据说还是他们的老大发明的。
真他娘的是顺口啊!
用在现在太贴切了!
新兵们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轮到自己的时候脚下却不敢有丝毫的踟蹰。没人想进补给队和辎重营,他们没命入伙是图钱财的来的,进了补给队和辎重营还能有什么前(钱)途?
第三小队……
二分队第一小队……
…………
两刻钟内,新兵营五中队的训练就告一段落了。下面就该是中队长做总结了。
被冻的很深发抖的新兵们从冰冷地水坑里爬起。在操场边迅速集合整队。寒风不时地吹过,冷得这些年轻地汉子牙齿直打颤,可是没有一个人敢说妄说一句话,叫一声冷。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五中队中队长对于自己队里地测试成绩说不上满意,但还好也没出现让他丢脸的事。比如跑去火炉那。
用着一如往常的眼里音调说道,“只要上级没有叛国,下级就必须听从上级地命令。士兵必须服从军官地命令!对于抗命不从地下属,依照战场纪律上级有权利当场格杀低于自己两级以下地军官和士兵!”(分队长可以直接杀小兵,但不可以杀小队长长)
“所以,你们必须牢牢记住这一点——军人地天职是服从命令。即便前面是刀山火海,是枪林箭雨,只要上峰一声令下,就算明知到冲锋是个死你们也必须要冲上去。不想死地就一个劲地向前冲,打败了敌人你们就能活下来。而后退地自有督战队伺候。死在战场上,你是一条汉子,抚恤银子绝不会短你一个子;可要是死在督战队地刀下,那你就是个孬种。一律按逃兵处置,抚恤银子一个子都没有。”
“下面宣布你们此次训练的得分。”中队长话音一落,身后地一名教习就递上了一张表单。“陈阿大两分、黄明两分、肖楚云一分…………”
那一天,五中队在中队长在念完分数后立刻返回营地更换衣裳,然后休息了两刻钟,喝了些姜汤驱寒,接下去就是再次投入到了训练之中。
中队长直tǐngtǐng地站在队列的最前面,脸sè由清晨红润变的有些发白,以他的素质现在都感觉自己的双tuǐ麻木木的了,虽然他现在的身形依旧tǐng得笔直,纹丝不动。那下面的人是什么情况就更可想而知了。
“噗……”
一名新兵终于坚持不住,身体摇了几摇,倒在了地下。
中队长不为所动,一个新兵代表不了全部,他(新兵)自有场地旁的医护人员照料。
中队长不动,下面的新兵自然也没有一人敢动以下……直到第二个,第三个……第四十三个,短短的半刻钟内,四十三名新兵倒在了地上。
中队长依旧没动,又过了半刻钟,直到第五十个新兵倒地后,他才终于开口说道:“解散。”
看着剩下的几乎迈不动脚步的五十人,中队长笑了笑,“新兵每人加一分。”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但是要服从命令必须练就坚强的意志,在任何恶劣的环境下都能有保持镇定、坚决执行命令的顽强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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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地训练场,第一中队。
“南营长,这是名单,请你签收。”一名分队长向着南向阳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递上了一张名单表。
南向阳打眼一看,笑了,“哊嘿,还不少啊!苦力营的人是不是全拉过来了?”
苦力营——等同战俘营。
“因为是三个新兵中队一起要(第一、第二、第三),所以就送的多了些,一下子清出了一百一十七个靶子。苦力营现在就剩了三十人不到。”分队长呵呵一笑回道。
“把他们都押过来!”送走了押送部队,南向阳一声厉sè大喝,一百一十七个战俘就在新兵营所属警卫队(以后南向阳的大队直属加强分队)的押解下心惊胆战地来到一中队面前。
“排队!按三路纵队!快排好!”
一路上担惊受怕的战俘赶紧排好了队伍。
“。谁是李瑞泽啊?站出来。”南向阳捏着名单的手紧了一紧。不是所有的战俘都乖乖听话的,到那里都有刺头,都有不安分和不知好歹的人。
“小……小的就是。”一个同南向阳高矮胖瘦都差不多的汉子站了出来。从名字上看他是一个汉人,可实际上这家伙却是汉八旗的。
与当初死在南向阳手中的舒尔泰一样,他也是荆州将军成德的贴身shì卫。因为身份不一般,所以在战俘中隐隐为首,还一直对红巾军抱有坚定的仇视态度。早就被战俘营的管事打上了标记,今天他是活不了了。
“我……”李瑞泽有些心惊胆颤,但他骨子里就是敌视红巾军,尤其是南向阳这样的‘官军败类’。开始时还lù了点怯意,但随后就恢复了本xìng声道,“怎么着?这位大人可什么要赐教的?”说出‘大人’二字时充满了讽刺意味。
对于一个要死之人南向阳才不会去置气,他还没那个工夫去做浪费,轻轻的一摆手,身后的一名警卫便向李瑞泽跑了过去,解开了他的脚镣。随后那名警卫还随手扔给他了一把刀。
“李瑞泽,今个儿咱爷们就来比划比划。”南向阳同样抓着一口腰刀,慢慢的走近了过来,“生死由命,公平的来,就看谁的把式更硬朗。”
李瑞泽看了下周遍,那些警卫已经全部退下了,心中算是有了点底,而且这时候他也想明白了南向阳拉自己这群人过来的原因是什么了!眯缝着眼凶狠狠地看着南向阳,“狗奴才,想拿大爷做磨刀石,美得你了。”说着一扬手中的腰刀,身形一闪就想南向阳扑了上去,“看刀。”
早死!再次听到‘狗奴才;三个字,南向阳眼中杀机暴涨,“既然想死,爷爷就成全你一会。”身躯如浇铜般一动不动,南向阳手已扬起,腰刀横卧xiōng前,寒光流动,仿佛出征的将军,期待浴血一战。
南向阳是一动也不动,安稳如石。
李瑞泽却是动若风火雷霆。他人本来还在举例南向阳丈余之外,此时脚尖一顶,双臂一振,整个人就如一只大鸟一样飞扑过来,眨眼间就到了南向阳面前。寒光骤起,他手中的刀在空中一扬划起一条白芒向着南向阳的门面斩来。
这一刀来势极快,刀光陡起,刚猛有力,锋刃就已经到了南向阳跟前。
可是南向阳凭真本事能做到四品都司,尤其会是凭嘴巴来的?那是有真功夫在身的。刀风jīdàng,他似乎根本就不在意,也没有闪避的意思,只不过身子轻轻一晃,连脚步都没有移动过,就已经避开了这一记凶猛的劈杀。
这一刀堪堪从他身旁劈落,李瑞泽一刀落空,立即回刀横削,变招之快,速度之捷,全在电光石火之间。
南向阳的身子依然只是微微一晃,从容地再度避开了这一刀。
“斩!”再一再二不再三,躲过了两刀后南向阳也瞅准了李瑞泽收刀不及的空挡,大吼一声,握刀的右臂突然一抖,寒光一闪,刀就挥出。
血溅三尺,李瑞泽的脑袋只有一道血皮还连在脖颈上,断了头的身躯惯xìng的向前冲出去了两三米后这才轰然倒地。
南向阳看都不看死尸一眼,全然不以为意。“马路飞在哪儿?出来!”
“咚”,战俘队列中的一条大汉瘫软在地,“大人开恩,大人开恩,饶了小人一命啊……”那人向着南向阳磕头如捣葱,只求得今日能苟活的一命。
“饶你一命?”南向阳冷冷一笑,“我饶了你,将军却是饶不得你!”厉声一喝,“来人,给我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