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与我擦肩而过-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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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里,黄花已经摆好了早餐。桌子中间是一碟小笼包,旁边放了四个菜:凉拌耳尖,红烧青椒,紫菜蛋汤,酸黄瓜条。黄花和王保罗已经坐在餐桌旁等着了。雪肤说:“你们先吃,我们还要洗脸漱口。”黄花说:“没事,我等你们。”
李帅冲进卫生间,只听到里面哗啦哗啦一阵水响,李帅头脸湿淋淋地走了出来。雪肤进了卫生间,过了一会儿,头脸清爽地出来,坐在餐桌旁,看一眼桌上,说:“黄花这小丫头,越来越会配菜了。”用筷子夹了一根酸黄瓜条,放进口里,嚼了嚼,说:“好吃。”给李帅的碗里也夹了几根。李帅往口里一放,“哇”地吐了出来。说:“这是什么狗屁玩艺儿,还给人吃,想把人毒死?”雪肤柔声说:“别人不都在吃吗?怎么你就吃不得?这个黄瓜,又脆又甜,好吃得很哪。”李帅站起身,把碗一推,说:“这号东西,我是不能再吃了,你们爱吃是你们的事。”黄花也站起身说:“你算老几?敢在这里挑鼻子瞪眼睛!你再这样不讲理,请你滚出去!”
李帅把袖子卷起,说:“你又算老几?轮到你来管老子?小心我揍你!”黄花毫不示弱,也瞪圆了双眼,说:“你敢打人,你打我试试。上次我是不经意吃了你的亏,今天怕没有那样的好事了。你要知道,我是学过武术的。”李帅嗤之以鼻,说:“嗨,你还学过武术的,我还全国武术冠军呢。今天就让你尝尝老子的铁拳。”雪肤在一旁说:“李帅,你一个大人,跟个小姑娘计较什么。”李帅说:“小姑娘,我看她比你这个主人还主人。黄花,你听着,这个屋子的主人是雪肤,我是雪肤的主人,该听谁的,你心里搞明白。”黄花说:“呸,你是姑姑的主人,你是姑姑养的鸭子。你以为自己是老几,你就是一个下三滥,一只臭鸭子。”
李帅恼羞成怒,猛扑过去要打黄花,黄花往右一闪,躲在王保罗的身后,李帅的拳头来不及收回,直挺挺地捅向王保罗。王保罗气定神闲,举起一只手,只轻轻一捏,李帅的拳头被捏在空中,不能动弹。王保罗说:“李帅,你这么大的人,何苦跟一个小姑娘计较,不怕别人说你以大欺小吗?再说,这个菜你爱吃不吃,不要恶言伤人嘛。什么有毒,我们都吃了,谁也没被毒死。俗话说,客随主便,你是一个客人,这么挑挑拣拣也有失礼节。”李帅狠狠地瞪着王保罗,一言不发。王保罗松了手,李帅把拳头收回来,使劲甩了甩,对雪肤说:“这早餐我是吃不得了,我要到外面餐馆里去吃。”雪肤急忙说:“好,好,这就走,这就走,等我一下,我去把包拿来!”雪肤从卧室里拿来挎包,走到李帅身边,挽了他的手,说:“我们走吧。”又回过头对黄花和王保罗说:“我们出去买车,你们好好看家,不要出去。”黄花没吭声,王保罗答应了一句。
三十五
等到雪肤和李帅走出大门,黄花在家里恨恨地骂开了:“死李帅,保佑你在外面被车子轧死,被食物噎死,被河水淹死,被花朵熏死,被蚊子叮死,被雷电打死。”王保罗在一旁忍不住笑了起来,说:“我看随便什么都伤不了他,他倒是会被你骂死。”黄花听了,“扑哧”一笑。王保罗说:“黄花,这个李帅不是好人,我也看出来了,不过你跟他明对明地唱对台戏,你肯定搞不赢他。一、他比你大,比你有力气,你打不赢他。二、他有你姑姑护着,有恃无恐。”黄花说:“难道我们就这样受他的欺负?就这样让他骗姑姑的钱?”王保罗说:“你姑姑乐意受骗,那是因为她喜欢他。”
黄花嘟起嘴唇说:“我就想不通他有什么地方可爱,竟然讨到了我姑姑的欢心。”王保罗说:“李帅,李帅,长得帅,这就是他的本钱。”黄花说:“我觉得他一点儿也不帅。皮肤那么白,像个白猪,鼻子那么钩,像个老鹰,脖子那么长,像个鸭婆。”
王保罗禁不住哈哈大笑,说:“黄花啊,黄花,我可真服了你,哪天我得罪了你,还不知道你会把我说成什么样子。”黄花白了他一眼说:“我不会骂你的,我们俩是朋友。”王保罗说:“李帅和你姑姑是朋友,你要体谅你姑姑。”黄花说:“我姑姑真是一时糊涂,跟一只鸭子做朋友。”王保罗说:“人都是需要朋友的,这有什么不对?你不是说我们也是朋友吗?”黄花说:“我们是真正的朋友,我又不图你什么。这个李帅不是个好人,专门想姑姑的钱。”王保罗说:“小孩子别管大人的事,只要你姑姑愿意,他也不犯法。”黄花说:“刚才你都看见了,你凭良心说,李帅是不是坏人?”保罗说:“是,你又能拿他怎么样?”黄花说:“这个家连你一起是四个人。李帅一个,我们两个,姑姑中立,你说,一对二,谁能赢?”王保罗说:“你又有什么馊主意了?”黄花把王保罗拉过来,凑近他的耳朵,说了几句话,王保罗一听,哈哈大笑,指着黄花的鼻子说:“亏你想得出来,就这么办。”两人又低声嘀咕了几句,黄花上了楼,王保罗出了门。
这边黄花和王保罗议论李帅的时候,李帅也正在拼命说黄花的坏话,他一直怂恿雪肤把黄花送回乡下,雪肤就是不答应。李帅不解地问:“黄花又不是你的亲侄女,你凭什么对她这么好?”雪肤说:“不是亲人,胜似亲人。我从小父母双亡,全靠乡亲们轮流养大,黄花的爹爹是生产队长,就是他组织全村村民养育了我,我读大学的学费就是他出的。你说,黄花住我家行不行?我能把她赶回去吗?除非我不是人。”李帅说:“那你也要骂骂她,你也看见她那个凶样,我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雪肤说:“哎,算了,大人不计小人过,她还没成年,你和她较什么劲?”李帅说:“她要长期这样,我可受不了。”雪肤说:“受不了也要受,只要我对你好就行了,你是跟我一起生活,又不是跟她。”两人就这样边走边吵,去肯德基餐厅吃了早餐,然后打的去著名的汽车城。
李帅坐在的士里,异常兴奋,他仔细看着的士里的所有设施,不停地对司机问这问那。司机是个厚道的中年人,人长得黑黑的,也挺健谈,对李帅的话是有问必答。李帅问:“你这辆的士是什么牌子?”他说:“是夏利。”李帅又问:“多少钱买的?”司机说:“六万。”李帅又问:“东海市汽车城现在能买到什么车?”司机说:“那可多了,只要你有钱,什么车都能买到。高档的有奔驰,一百多万,中档的有宝马,六七十万,一般的有桑塔纳、捷达等,一二十万就能买到。”李帅把手搭在雪肤的肩头,说:“雪姐,我要买最高档的车,开着有劲一些。”
司机听他说话的口气,羡慕地说:“哇,你们这么有钱,一开口就要买最高档的车,像我这样的的士司机,开一辈子车也就是一般车了,要让我开一天劳斯莱斯,我死也愿意。”雪肤说:“怎么说得那么恐怖,怪吓人的。”司机说:“这你就不懂了,宝剑配英雄,红粉配美人,我们开车的,谁不想开最高档的车过过瘾?”
李帅听了,得意地对雪肤说:“听到了吧,听到了吧,要买就买最高档的车,多过瘾。”雪肤说:“我哪有那么多钱,就买一辆上海大众吧,也不算差了。”司机问:“你们是从事什么职业的?”李帅说:“说出来吓死你,诗人!大诗人!著名诗人雪肤!”
司机恍然大悟,说:“哦,雪肤,我知道,专门写爱情诗的。有一首诗我都会背:我的柔情是一根线,你的怜爱是一根针,亲爱的,没有穿针,怎能引线?”雪肤听了,非常高兴,说:“想不到你一个开车的,也会背这首诗。”司机说:“怎么不会背?我和老婆一吵架,老婆就发这首诗到我的手机上,我们就靠这个和好呢。说来,还得感谢你呢。”停了一下,又说:“你这么有名,肯定很有钱了,那就买一辆最高档的车给你先生开,过瘾嘛。”雪肤说:“他看起来像我先生吗?你觉得我们般配吗?”司机说:“般配,郎貌女才,相互弥补,很好。”
三人说着话,汽车城就到了,司机停了车,说:“三十二块。”雪肤拿了四十块钱给了司机,司机看也不看,塞进口袋里,说:“找你八块。”李帅和雪肤已经下了车,李帅潇洒地一挥手,说:“算了,不用找了,就算是给你的小费。”司机笑逐颜开,说声谢谢,发动车子,一溜烟开走了。
雪肤埋怨李帅说:“你为什么那么大方,用我的钱不心疼,八块钱就不要了,别人还以为我们是傻瓜。”李帅说:“我是为了你的面子,如果别人不认识你,那就算了,别人认出了你,而且还是你的崇拜者,夫妻俩连你的诗都会背,你想想,你是不是该请别人吃顿饭?吃顿饭至少要花七八十元钱,是给他八块钱小费合算,还是请他们吃顿饭合算。”
雪肤轻轻敲了敲他的头,说:“就你歪理多,不跟你说了。”李帅看看雪肤,不像真生气的样子,就势挽了雪肤的腰,在她的腰上使劲掐了两下,雪肤哎哟叫了一声。李帅说:“雪姐,现在可不能叫,别人都听见了。”雪肤嗔怪说:“你想到哪里去了?尽说怪话。”李帅说:“我没说怪话,别人是听见了,还都朝你看呢。我想到哪里了?你想到哪里了,我就想到哪里了。”雪肤红了脸不敢做声,李帅说:“怎么又不好意思了,敢想又不敢说,你难道不想吗?这有什么难为情的,你看这里来来往往这么多人,谁不干这个,谁就不正常。”
两人戏谑着,进了汽车城,适逢汽车城开展销会,一个巨大的厅堂,摆着上百辆汽车,黑色、白色、红色、绿色,各种颜色,异彩纷呈。汽车的形状也是五花八门,长形、圆形、方形、船形,应有尽有。每辆汽车前还站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名车美人相互辉映。
李帅连呼吸都急迫了,在各种汽车之间穿梭着,流连着,不断地发出啧啧声。他不停地抚摸着车身,探头探脑地往车里张望着。
一个身材高挑穿着红色旗袍的女子走了过来,对他们说:“你们是来买车的吧,我是这里的导购小姐,叫汪静静。你们有什么问题,尽管对我说。”李帅看那个汪静静,唇红齿白,美目流盼,不禁呆了,傻傻地看着她。
三十六
雪肤在旁边咳嗽了两声,李帅才回过神来,凑近汪静静的身子,涎着脸说:“汪小姐真是绝色,名车配美人,跟挂历上的美人一模一样。”汪静静朝李帅抛了一个媚眼,说:“多谢先生夸奖,请问您贵姓?”李帅说:“我叫李帅,木子李,帅哥的帅。”汪静静说:“原来是帅哥,真是名副其实的帅哥啊。帅哥,今天来到汽车城,想买什么样的车,大概什么价位的。”李帅说:“那当然是最高价位的。你们这里最高价位的车是什么车?”汪静静说:“是奔驰车,一百八十万。”李帅说:“那就去看看。”汪静静嗲声嗲气地说:“帅哥真是好气魄,好眼力,要买车就奔驰。奔驰是身份的象征,像帅哥这样的人才,不开奔驰,也不相配了。”
李帅说:“汪小姐见多识广,你给我看个相,看你说得对不对?”汪静静说:“那我就照直说,你不准生气。”李帅说:“你就说吧,绝不生气。”汪静静说:“帅哥长得仪表堂堂,又聪明伶俐,能说会道,极讨女人的喜欢。你这一辈子,非但不要为女人花钱,女人还愿意倒贴钱找你呢。”李帅听了,得意地看了雪肤一眼,说:“讲得好,继续说。”汪静静说:“不过呢,帅哥的脸相还是太瘦了一点,不像是个有福的人。你常在女人面前占便宜,最后也栽在女人手上。”李帅说:“我就不信,还有女人舍得害我。”汪静静看看他,似笑非笑地说:“这些都是说着玩的,我姑妄言之,你姑妄听之,当不得真的。”
汪静静把他们带到一辆奔驰车前面,指着车说:“你们一看就知道这车是多么值钱,它的颜色是最持久的、最华贵的黑色,它的所有零件都是手工制作,每一道工序都经过精密的测试,没有一毫误差。而且,奔驰车的最大特点是平稳,即便是时速达一百八十公里,也没有一点颠簸,坐在里面非常舒服。它的马达是超静音,起动时几乎没有什么声音,即使在最崎岖的山路上行驶,也不会有什么声音,就像恋人之间最温柔的抚摸一样。”
雪肤听她说得有趣,不禁赞叹起来,说:“想不到汪小姐还颇有文学才能,说的话不同凡响。”汪静静瞟瞟雪肤说:“你是知识分子吧,讲起话来出口成章。”雪肤抿着嘴只是笑,也不做声。李帅说:“她呀,是鼎鼎大名的诗人雪肤。”汪静静一下子跳了起来,扑到雪肤面前,紧紧抓住她的手说:“你就是雪肤,我可喜欢读你的诗了。你的诗那么温柔缠绵,我以为人也一定柔情似水了。”雪肤说:“现在你看到我的人了,感觉怎样?”汪静静说:“光看你的人,真不相信你能写出那么好的诗来。”
雪肤说:“这是什么话,是恭维我呢,还是骂我。你的意思是说我的人太漂亮了,不配写出这么好的诗,还是说我的人太丑了,不配写出这么好的诗。”汪静静说:“你的话听着好拗口,不过人不是因为美丽而可爱,而是因为可爱而美丽。所以现在,我觉得你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人。”雪肤莞尔一笑,说:“汪小姐真会说话。”汪静静说:“要说这世界上会说话的女人,你雪肤的水平再没有第二个比得上。你会写那么多情诗,自己一定有很深刻的爱情体验吧。”雪肤说:“哪里,那些都是想象的产物。我自己从来没有正儿八经地谈过恋爱。”汪静静说:“这我就不信了,像你这种内外兼修的人,会没有男人爱你吗?你身旁这位男士是不是你的爱人呢?”雪肤瞟瞟李帅说:“是我的小弟,或者是情人,都可以,爱人这样的词太神圣了,谁敢轻易用这样的词。李帅,你说呢?”李帅涎着脸说:“我们是建立在肉体关系上的姐弟,肉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