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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杀手铁块--流离寻岸的花-第13部分

小说: 杀手铁块--流离寻岸的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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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两袋衣裤通通吊了起来,免得铁块临时要穿,会有明显的摺痕。
  「好帅喔。」小恩看着那黑皮外套,怜惜地抚摸着肩侧的斜光。
  勉强吃了点东西,到了晚上又都吐了出来。
  在床上躺到天亮,好像听见楼梯有人走动,打开门确认了十一次。
  没有棉被,一直打喷嚏。
  剪贴簿翻了六十二次。
  杀手铁块,流离寻岸的花(38)
  醒来就吃饼乾。
  吃完就睡。
  不敢出门,所以这一天,还是没有去买棉被。
  到了夜里很冷,热水澡洗了两次。
  每一次都洗了一个多小时。
  剪贴簿翻了一百七十五次。
  蓝雨很吵。
  杀手铁块,流离寻岸的花(39)
  早上醒来一直打喷嚏。
  不晓得为什么,赖坐在咿咿哑哑的楼梯上好几个小时。
  好冷。
  冬天明明就还没来。
  剪贴簿连打开都没打开。
  杀手铁块,流离寻岸的花(40)
  蜷缩在床上好久了。彷佛未曾离开过这屋子。
  隔壁那蓝雨歌声近乎喧嚣,吵得她无法阖眼。
  枕头全湿了。
  她知道,铁块不会回来了。
  只有像他这么好的人,才会用这么温柔的方式、一声不响地离开她。
  而不是赶走她。
  这次又是哪里出了错?
  不该跟他提起不生孩子的事吗?
  还是他不喜欢她帮忙买衣服?
  还是……他听腻了她重复说着的那些破烂故事?
  都不是。
  全部都不是。
  一切只是她配不上他。她早知道的。
  他值得更好的女人。
  只是他留在鞋盒里的那些宝贝故事,也不带走了吗?
  小恩将脸埋在枕头里。
  如果他再回来。
  再来回拿这只鞋盒。
  她一定要跪下来,向他发誓,向他磕头,向他保证。
  以后一定不再说错话了。
  不再提起自己的过去了。
  也不再提起生孩子那么扫兴的事了。
  就专心一意当他的读故事机,当他泄欲的娃娃。
  就算要跟别的女人分享他也无所谓。
  真的。
  真的。
  「铁块……我好冷喔……我快发烧了……」
  小恩没有表情地哭着:「我好怕我会一个人就这样死掉喔……」
  原来,分离也是爱情的一部份。
  铁块再没有回来过。
  三个月了。
  小恩不知道铁块将钱放在哪,她从未问过。
  他连邮局的信箱都换了。
  换了,连神秘的委托人也不通知了,任凭一个牛皮纸袋放在里头虚耗着。
  小恩偷偷打开过,里面有一小叠钞票,还有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的照片。
  她不敢动,只是放回原位。然后在下面压了一封给铁块的信。
  几天后再打开,牛皮纸袋没了。
  倒是写给铁块的信孤孤单单躺在里头,没有拆过的痕迹。
  牛皮纸袋是铁块拿走了吗?
  还是神秘的委托人拿回去了?
  不管,反正铁块再没有回来过。
  小恩住在巨大喧嚣的蓝雨里,一天又一天。
  读着一遍又一遍的蝉堡。
  想起第一个晚上,铁块还没有名字,赤裸裸坐着与赤裸裸的自己对看的画面。
  就觉得很好笑。有点高兴。
  是了,铁块一定也喜欢着自己,才会将这间房子留给她。
  说不定只是一趟临时的远门,目标在国外,或是需要更耐心的等待。只不过铁块从没问过自己的手机,家里也没电话,自己没被通知到也是很平常的。
  更可能喔,是铁块本来就是个习惯孤独的人,跟自己不一样。
  像他这种酷人啊,能跟自己在一起这么久还真不容易,一定是出门透透气,回味以前一个人时候的感觉吧。
  「一定是的,如果他回来了,我一定不能哭,要很平静。」小恩暗暗发誓:「哭会让人讨厌,我连问他去了哪都不要问,真的。」
  为了生活,也为了那个梦,小恩又回到以前的生存方式。
  她在城市的每个角落走来走去。
  坐在路边,她睁大眼睛,注意每一个高大路人的脸孔。
  但冬天即将过去的时候,她的眼神也迟钝了。
  有时她会到海边走走,靠在堤防上看海,试着感受一下铁块正在远方某处看着同一片海的悸动。
  但可惜,没了铁块在身旁,平静无波的海变得单调乏味,波涛汹涌的海则成为巨大的噪音器。常常还有警察请她离开不要寻死,也有不少无聊男子过来调戏。
  有些男的,当然成了她的客人。
  偶而她还会鼓起勇气,回到那间熟悉的便利商店。
  那条从未尽过流浪狗义务的老狗不知做了什么,竟瘦了些,还学会了替茶叶蛋剥壳的高超技术。还,认得她的气味。
  「那个八筒,应该已经没事了吧?」小恩揉揉长飞丸有点结实的颈子。
  这条狗,竟然大大方方躺在柜台旁边。
  「嗯,没事了,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女工读生整理着收银台。
  「在一起了吗?」小恩让长飞丸闻着手指上剥落的粉红色。
  「哎呦,哪可能啊!」
  尽管如此,女工读生的脸上尽是幸福的颜色。
  有没有真正在一起,也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你呢?跟老板还好吗?」
  「老板出了远门,我替他看家。」
  「哇!」女工读生露出羡慕的表情:「听起来好高级喔。」
  「……哪有。」
  「不过他的眼睛不是看不到吗?怎么没有跟他出去呢?」
  小恩愣了一下,幸好头低低地在跟长飞丸玩。
  「他出门的时候不听故事,所以没带着我。」她的手指有些僵硬。
  「好怪的人喔,不过也是啦,家里有人住着等比较好,小别胜新婚喔!」
  女工读生弯腰,笑嘻嘻递给小恩一杯思乐冰。
  还是一样,冰冰的。
  暖暖的。
  42。
  再怎么受鄙视也无关紧要,只要给钱,她的两条腿谁都可以打开。
  小恩遇到了一些客人,运气偶而好,偶而差些。
  一个性无能的老伯伯趴在床上,舔了她的私处整个晚上。
  「想尿尿了吗?尽管尿在床上没关系呦!」老伯伯满脸通红,掰开她的私处:「尿在伯伯的脸上也没问题喔,我会……我会多给你五百块!」
  然后小恩就真的多拿了五百块。
  一个年过七旬的严肃地方议员,用棉花棒沾酒精,一丝不苟,在她的私处涂涂抹抹了好久,十几分钟过后才面不改色、不戴套进去。
  「……像你们这种出来卖的,一定要定期到医院检查,免得害人害己,毁了人家家庭。嘿!」老议员板着脸孔,一声不响地射在里面。
  一个半身刺青的壮汉拿着酒瓶,插进她的私处当汽车排档杆吆喝又吆喝。
  「这一招有没有很爽啊!里面有没有爽到麻麻的啊!」壮汉大笑。
  小恩努力记清楚他的脸,在心中骄傲地发誓:「如果铁块回来了,我一定叫他打死你,而且不要一拳打在脸上,一共要打十几全才让你死。」
  还有一个电视节目制作公司的老板。他在7…11买了一大袋圆珠冰块,一粒一粒塞进她的私处里,塞一粒给一千块钱。忍受一分钟再给一千块钱。
  那晚,小恩赚了七万。
  每一张钞票都小心翼翼地存了起来。
  要买艘游艇,最便宜的也要八十多万。
  不过那种等级的铁块一定不喜欢,要不,铁块早就买了。
  小恩很少买新衣服,除非在工作时被扯烂。也很少逛街了。
  为了赚更多的钱,小恩加入了几间传播妹经纪公司,接一些在私人派对上跳脱衣舞、在KTV 陪客人唱歌喝酒、当然也给带出场的性工作。
  在那种场合,小恩有了新的艺名,叫「茉莉」。
  叫什么都无所谓了。
  要紧的是茉莉超乎小恩的想像,像是人格分裂般可以跟认识才一分钟的陌生男子谈恋爱般嘘寒问暖、用上了爱情小说里那些恶心芭乐的撒娇劲、为了更多酒钱分红偶而还会假哭。
  一句话,茉莉是个什么都敢玩的烂货。
  「如果铁块回来了,看到游艇一定很高兴。」
  她一边想着,一边用舌头将客人生殖器上的巧克力酱卷了乾净。
  客人拿着钞票,轻轻拍打着她的脸。
  另一手拿着手机,拍下她毫无尊严的姿态。狼狈的整脸都是甜酱。
  没有一个客人上她的时候,像铁块一样温柔。
  没有一个客人干她的时候,把她当成出了房门还会在路边吃碗面的人。
  不管在外面有多烂,被玩得有多贱。
  只要小恩回到那房间,听着从隔壁的阵阵蓝雨,就有一种平安顺遂的幻觉。
  有些疑问,时间给不了答案。
  唯有运气。
  1 杀手铁块,流离寻岸的花(43)
  几年前为了一桩工程纠纷,他们帮琅铛大仔将两个主要竞争对手大卸八块、装入麻布袋再沉进淡水河。由於恶行重大,即使这位黑道立委用上了特权也费了七年才搞定假释。
  为了树立「帮大哥扛罪是获得黑帮重视的捷径」的榜样,这洗尘派对结束后,所有传播妹都赏下去任干。
  这次要服务的黑帮混混共有八个,见者有分。如果哪个传播妹被那两个身为主角的出狱小弟选到了,出场费再加三万。
  这个附加条件让八个传播妹在热跳艳舞时,特别针对两个主角大抛媚眼,用身体最湿热的地方磨蹭他们,将他们的脸埋进改造过的巨乳;香汗淋漓的,几乎令两个主角窒息。
  连称噪音都太恭维了的歌唱声中,八个传播妹轮流在八个急色鬼的怀里宽衣解带,说说笑笑。酒水在两嘴间亲热地交递着。
  半醉的小恩手指勾着酒杯,笑吟吟向每个她叫不出名字的男人敬酒。
  轮到第六个男人时,小恩的鼻息在那人怀里温柔地钻躺着,用舌头解开衣服。
  突然之间,她的神智整个清醒。
  虽然仅仅是依稀的气味,但她绝对不可能弄错。
  烟硝。
  一股淡淡的烟硝味从男客的怀里「烧」了出来。
  小恩眼神从一瞬间的无比清明,又在一瞬间回复到老练的迷醉。
  她亲吻着正在唱歌的男客,一面偷偷用鼻子钜细靡遗在他身上搜寻。
  颈子,肩胛,胸膛,小腹……
  那气味从男客的右胸膛下侧传来,刺鼻,浓烈。
  呛得小恩全身都起鸡皮疙瘩了。
  「美女,搔我痒啊?」这男客放下麦克风,色眯眯地拍拍小恩的头。
  一手大力地掐着小恩发烫的乳房。
  小恩湿濡的舌头从男客的胸前一路舔向右胸膛下侧。
  灯光昏暗,小恩的眼睛却看得比猫头鹰还清楚。
  半个清晰的红色拳印,怵目惊心地烙印在那儿。
  不知怎地,原本非常享受伺候的男客有点厌倦地推开她。
  小恩却立刻扑了上去。
  「哥哥,带我出场好不好?」小恩闪动着哀求:「看到哥哥你,我下面突然湿了。突然……突然就好想要喔!」双手指甲刮弄着男客敏感的乳头。
  那男客怔了一下。
  当所有传播妹都将所有的柔情围攻两名刚出狱的主角,这个漂亮女孩却如此待自己如此热切?他妈的,这世界上真的有那么欠干的女人!
  她牵着男客的手,带着他抚摸自己的下体。
  「小妹妹,哥哥可是很粗暴的喔。」他狞笑。
  「我最喜欢粗暴了,拜托……拜托对我粗暴一点……」
  她的吻狠狠贴上。
  44。
  派对还没结束,小恩就被抓进厕所吹了一次。
  当所有人都醉挂在包厢时,一辆计程车将男客与小恩载到最近的汽车旅馆。
  进了房间,小恩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问。
  任那个酒气冲天的男客掰开自己的大腿,连前戏都懒得做做样子就插了进来。
  小恩先是尽情大叫,扭动自己的身体迎合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的攻击。
  不到三分钟,她的双脚死命夹住男客龙飞凤舞的背,开始哀声讨饶。
  「可不可以不要再干我了……我好像快死掉了……再干下去我真的会死掉……」
  「求求你求求你……快点拔出来好不好?我快发疯了……」
  「不要……不要我真的不要了……不要这样看我不要……我快死掉了……」
  这是什么样的讨饶声啊?简直是诱人犯罪。
  於是男客更加粗鲁,最后乾脆半站起来,将小恩的双脚高高擒在肩上,像打帮浦一样噗噗噗噗猛力朝下抽弄。
  插得小恩满脸通红,整张脸都崩溃了。
  射出前一刻,男客凶猛得像一只打了兴奋剂的狮子。
  「女人,你叫什么名字?」他目露凶光。
  「茉莉……」她看着自己的散乱快折断的双腿,泪光滚出。
  「哭什么?」他倾注全身重量,狠狠往下压送。
  「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好满足喔,真的好满足唷……」她哭着。
  泄出那一刻,他就像一块死去多时的肥肉。
  趴在小恩身上,男客所有的汗水夹带蒸腾的酒精味一鼓作气淋在她身上。
  很久,小恩都说不出一句话。
  男客像条被烈日晒乾的蚯蚓,更是懒得发出声音。
  直到男客的生殖器软到自己从小恩的私处滑了出来,连带灼热的精液也跟着阴道有气无力的蠕动流了满床,到了这种关头,男客再怎么惫懒也只好起身善后。
  抽了几张卫生纸把自己那边擦了擦,再把乱七八糟的床单揩了揩,免得待会沾到自己射出的东西,乱恶一把。
  「这是什么啊?」小恩迷茫地看着男客右胸下侧的红印:「好性感喔!」
  「性感?」男客啐了一口:「那一拳差点要了我的命啊!」
  将淅哩哗啦的卫生纸团胡乱丢在远处地上。
  「?」小恩一脸迷惘,似乎还在喘息:「你在说什么啊?拳头?」
  「要不真的挨了这样一记,说什么我也不信这世间上有那么硬的拳头。」男客大刺刺躺下来,看着装了大片镜子的天花板:「他妈的,只是擦到一下,肋骨就这样给我断掉,差一点就南无阿弥陀佛了……」
  小恩缩着发烫的身体,脸上的潮红还没褪去,说:「谁那么老土啊,不用枪,用什么拳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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