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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部分

仙朝帝师-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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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典魁平静的说道,声音中没有夹杂半点其余的情绪,仿佛在说一件极为平常的事。
  以典魁的实力,即便两招杀不死安伯尘,第三招也能将安伯尘斩落于此。可他毕竟是大匡数一数二的强者,一招败七熊,连续使出两招都未能杀败安伯尘,无形之中影响了他此前一直攀升的气势。
  两强相争,比拼的是细节上的微妙差距,典魁自然不会以他现在的状态去挑战吕风起。既然如此,又何必继续杀下去?
  想通了这一点,安伯尘稍送口气。
  和典魁不同,安伯尘虽勉强挡住两招,然而他面对的可是不弱吕风起的顶尖强者,此战不但保全了性命,还一举突破天品,更是初涉武道更高一层的境界以道技驾驭天地,因此安伯尘无论气势还是信心都未曾减弱,反而再度攀升。
  典魁已强悍如斯,可面对吕风起仍无比谨慎……那位凌驾大匡千百虎狼的天赐国将究竟拥有怎样的实力?
  安伯尘若有所思的看向转身而去的典魁,就见他突然停下脚步,却没回头。
  “其实,我还是有点想杀你。谁叫他想在我之前写下你的名字。”
  说完最后一个字,典魁的身影已消失在夜幕下。
  “他?”
  安伯尘皱了皱眉,却没多想。
  打开左眼目神通,安伯尘遥遥东望,过了此关还有三镇,再过三镇便是天峡关南的魏国,离她的花轿也没多远了。
  第250章 大匡名剑(上)
  太清殿前,金莲灯高挑。
  “啪!”
  价值千金的东海玉如意被砸成粉碎,可仅仅如此却无法完全宣泄帝王的愤怒,转眼后,咆哮声回荡在大殿内。
  “典魁,典魁!他不是在八年前被吕风起斩伤了脖颈,怎么会还活着!”
  陪伺殿前的是王司徒,这些天老人的脊背比从前弯曲了许多,他自己似乎未曾发觉。
  “陛下息怒……老臣琢磨着,那漠北狂龙是不是找到了什么奇人异士,帮他重新装好了脖颈。”
  王司徒犹豫着,毕恭毕敬道。
  匡帝默然,看向案上的地图神情莫测,也不知在想什么。
  那张地图很大,远超拥有十三诸侯五方行省的大匡,色泽暗淡,是那种斑驳陆离的古黄,显然已有很长的历史。
  “异人?莫非这世上还真有妙手回春,断头重续的奇人异士?那为何,他不来投效寡人,反而要给寡人添乱!”
  只平静了一小会,匡帝又咆哮开了。
  王司徒低眉顺耳,抄着袖筒,耷拉着眼皮,眼里闪过一丝复杂。
  眼前这人和此前二十二年那个宠辱不惊的帝王简直判若两人,也是,受了二十二年大辱,即便那时整日笑盈盈,可他心里想必压抑憋屈到极点,一招重掌天下,他怎么也要出一口恶气。可是……他若一直这样,连自己都控制不住,又如何能控制整个天下。
  又过了许久,匡帝深吸口气,稍显平静。
  “典魁一日不死,大匡便一日不得安宁。传吕……”
  “吕”字方说出口,殿下老臣张了张嘴,而匡帝似也想到什么,眉头一皱,将口边的话收入腹中。
  吕风起表面臣服于他,可听调不听宣,心意难测。他已是大匡无敌的存在,若再让他杀了典魁,他的声望将直破云霄,超然于大匡万民之上,非匡帝之所愿。
  “丞相大人,能杀典魁者还有谁?”
  “除了吕风起,恐怕就一个李紫龙了,可……”
  “哼,若调李紫龙岂不是正中那位蠢蠢欲动的东海王下怀,他已有一将守镇,再多一个李紫龙……实在不行,只有开启一方福地了。”
  闻言,王司徒面色剧变,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的看向匡帝,颤抖着拜身道:“陛下,时机未到!”
  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匡帝强压下眉宇间的暴虐,他的眸眶中布满了骇人的血丝,重掌大权后这区区数日竟比此前二十二年还要疲惫,归根结底,只因为原本坚不可摧的布局不知从何时起,出现了一个接一个的变数,生出脱离他手心的征兆。
  二十二载装傻扮痴只争一朝,他可不想成为天下间最大的笑柄。
  看向地图,掠过天峡关,目光直落峡南,匡帝沉吟半晌道:“霸天,该你出手了。”
  从殿柱后走出身披金甲的独目大将,朝向匡帝遥遥作礼,纹丝不动。
  匡帝上下打量着黄霸天,嘴角浮起莫名的笑意:“怎么,黄将军是耻于对一个杀两熊伤两熊的后辈出手,还是耻于和那三虎联手杀一个能敌典魁而不死的后辈?”
  黄霸天抬起头看向匡帝,许久点了点头,从箭囊中取出三支金箭收于袖中,随后转身走出大殿。
  “只射三箭?哈哈哈,可笑的武将荣耀。”
  看向黄霸天远去的背影,匡帝冷笑连连:“不过,三箭也够了。”
  五虎虽不如吕风起,可都已初涉技御之道,沉浸道技数十年,久经沙场除了吕风起外当真难逢敌手,即便安伯尘突破天品,又在典魁手下走了两招,可他真正的实力和五虎相比仍旧差了好远。匡帝派出黄霸天也不过是再添几分保障,确保将那个变数扼杀于魏西三镇。
  ……可若是黄霸天和三虎联手都杀不了他,那又该如何?
  下意识的,赵玄旭心中生出一个令他诧异的想法,转瞬及逝。
  摇了摇头,冷笑一声,匡帝挥袍退散王司徒,看了眼渐渐变得青冥的天色,闭合双眼,就着金銮软榻沉入梦乡。
  ……
  御风而行,安伯尘摇摇晃晃的飞翔在荒道上空,肩背长枪,极目远眺,心中漾起淡淡的喜悦。
  一路过关斩将,终于到达关南,虽仍有三镇三虎拦在他身前,可安伯尘也突破了天品,还掌握了那招螺旋气柱,秘术三轮,一切都出人意料的顺利,距离她也越来越近。
  风的呼啸和絮语划过耳迹,似在诉说着那些并不遥远的故往,三年前安伯尘第一次飞上百丈天头,吓得他差点闭过气,那时候慌慌张张,担惊受怕,还好有那只柔软的手挟着他紧绷的腰身,他才渐渐镇静下来。一晃三年过去,安伯尘已能御风而飞,无论是风系秘术,还是剑枪之术,又或是飞龙驾,都是他一手斩获,这种感觉很奇妙,从无到有,从卑贱的小仆僮到如今名震天下的琉国“叛将”……也不知道未来还能走多远。
  摇了摇头,安伯尘笑着收起胡思乱想,抽出银枪,一个腾身御枪而飞。久用御风之术太过消耗元气,何况安伯尘才刚刚修习,掌握得并不娴熟,飞行缓慢,还比不上寻常骏马。
  从西向东又过了八九里,夜色褪落,白昼拉开,天地渐渐变得明亮起来,安伯尘已能看见脚下不远处的那座孤镇,以及手握重剑笔直的站立在镇前的男子。
  剑是短兵器,大多是公子哥们装腔作势的玩器,在大匡并不盛行。真正要上阵杀敌,马战斗将,大多还是使用长兵器,如刀枪戟鞭。却有一将只好用剑,一手重剑驰骋关中,和插翅虎华飞一东一西,名列五虎。五虎中只有一虎属于楚国,剩下四虎,一半皇室,一半中都。这使剑的上将姓王,曾是大匡皇叔手下悍将,皇叔去后他虽隶属吕风起麾下,可毕竟不是吕风起的旧将,郁郁不得志,此前三年间称病返乡,实则入山修道,近日才被匡帝一道圣旨调回。
  太阳从东边升起,顷刻间,一抹抹流金般的晨曦掠过大地。
  晨风吹来,卷起王越及腰的长发,猎猎翻腾。
  和典魁一样,他并没骑马披甲,穿着一身随处可见的灰布衣,单手拄剑立于孤镇前,沉重和不羁的气息在这一刻奇妙的融合在一起,同时出现在他身上,玄而又玄,古怪中透着难以捉摸的意味。
  眼皮睁开,王越缓缓抬起头,平静的望向停滞在天头的安伯尘。
  他的眸眶中似有水波在流淌,清澈见底,却又看不见他的眸瞳。跟随神师境界的大匡皇叔那么久,他的年龄显然也不会小,年近六十,然而他的须发并没被岁月染白,和年轻人一样乌黑发亮。最为奇特的还是他的面容,古有“鹤发童颜”来形容不朽老人,他则是乌发童颜,面色红润,精神矍铄,皮肤光滑却不是那种女子妆粉所致的光滑,而是自然而然光滑,好似初生的婴儿。
  安伯尘苦战三月有余,所见名将颇多,连同典魁在内无不透着暴虐而张扬的杀气,可眼前这一将……如此亲和自然,似乎很难称他为“将”。
  御枪于天,安伯尘注视着王越,朗声抱拳道:“安某欲过此镇,不知尊驾可愿让道?”
  第251章 大匡名剑(下)
  “越为京城世家子,少时任侠,常嬉斗市集,恶读书。市井中人常言越如其剑,镶金嵌玉光华灼灼,实则百无一用。越不服,拔剑为誓,寻名师走深山,七载归来一手剑术冠绝京华,宣召入宫为王子师,专授剑术。越有大志,青年入伍,携重剑投效中都皇叔麾下,屡屡出征斩将杀敌,功勋卓著,官拜前军都督,名列五虎……”
  ……
  看向不远处默不啃声的老人,少时安伯尘便想起了此人是谁。
  五虎中的唯一的世家子,唯一一个年近六旬仍霸占着虎狼之巅的席位,他的一生不可谓不传奇,少年拜剑术教头,只因他令上京十万羽林瞠目结舌的剑术,中年时候便拥有五虎上将之名,更是天下虎狼中唯一使短兵之剑者,只凭一柄重剑便树立了他无敌威名。按理说,这样一个沾染了大半辈子血腥的猛将,即便年近六旬也应该暴虐张狂、威武霸道才对,怎会如此恬静淡漠?
  眼见王越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安伯尘试探着飞出三丈。
  王越依旧一动不动,安静的望向拂晓时分的天际,目光若水,却不知在想着什么。
  心头暗喜,安伯尘不再踟躇,猛一闪身,驾御着无邪向东飞去。
  可就在这时,安伯尘只听耳边传来一声轻叹。
  再然后,“嘶嘶”的吸气声响起,那呼吸声来自王越,可远在百丈高空的安伯尘竟能无比清晰的听见,随着那吸气声愈发深长,从天云间划落一股寒流,撕破安伯尘身前的空气,将他拦于当场。
  “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争与不争皆在王土,如此又有何好争。”
  王越终于开口了,似问非问,似答非答,也不知是说给安伯尘听,还是在说给他自己听。
  又是无法避免的一战。
  安伯尘心中了然,停下身形,目光如剑遥遥指向王越,气势瞬间酝酿至巅峰。
  “你欲拦我?”
  目如寒潭,安伯尘开口问道。
  晨曦从天头垂落,笼罩在王越寡淡的眉宇间,蒸发尽了他眸中的水雾,瞳仁渐渐变亮,充满光彩。
  “这一夜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是拦下你,还是放你过。”
  抬起头,王越看向安伯尘,第一次接触到王越的目光,安伯尘心头不由一跳。
  那道目光和煦温暖,就好像春天里的微风,和典魁冷酷暴虐的目光完全不同,生机勃发,透着暖人心脾的气息。
  没来由的,安伯尘酝酿至巅峰的杀气不受控制的渐渐回落,就仿佛冰雪遇到春风,自然而然的融化殆尽。
  心头一紧,安伯尘扭过头,避开那道目光,笑着道:“不知王将军可曾想通?”
  惋惜的看了眼安伯尘,王越笑着摇了摇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安将军就算能如一时之愿,可到头来又能逃到哪去?或许是王某道心不够,又或许是王某想不开看不透,又或许王某也想试一试能在典魁手下活命的人物有多强。总之……”
  王越没有说下去,他的言下之意很明显,想了一夜后,他仍未打算放过安伯尘。
  修道三载获益匪浅,可王越终究无法看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自己也知道,若能打破这层桎梏,他的道心和修为都将突飞猛进。这世上有许多人和王越一样,明知自己的缺点,明知放下便可继续向前,可偏偏想不开看不透,又或许是久而久之的习惯令他不愿去捅破那层已经知道在哪的窗户纸,因为一旦捅破,支持他一生的信念也会就此崩塌。
  安伯尘点了点头,不恼不怒:“既然如此,多说无益。”
  手捏印法,安伯尘一个纵身,手持银枪从天头缓缓飘落,双脚刚一着地,安伯尘便觉得四野突然静了下来,天地间只剩下王越和他身前的重剑。
  又是一道深长的呼吸,隔着五十丈之距,王越遥遥看向安伯尘,手腕一抖,古铜色的重剑已落入掌心。
  “王某修道三年,剑道终有小成,本想寻中都吕将军切磋,奈何陛下有令,只能暂时搁浅,来此守镇。”
  王越出身世家子,虽历经荣辱,可骨子里的秉性仍未磨灭,出手前好生啰嗦,虽然语态优雅,可仍听得安伯尘大皱眉头。
  “不过,昨夜见安将军战典魁两招而不败,王某观之也甚为欣喜。安将军虽年少,可道技精妙,实力已不逊七熊,可堪试剑。”
  试剑?昨夜那典魁用我来试技,今日这王越也想用我来试剑……加上那些传奇命主们,敢情我安伯尘就是你们的踏脚石?只可惜至今还没人能踏过。
  看向王越,安伯尘心头冷笑,手腕一抖,枪尖撕开一道气旋,锵锵鸣啸。
  “说够了没,王将军?”
  听着安伯尘夹着怒意的问话,王越也是不恼不怒,哂笑一声,又吸了口长气,“嘶”的一声,仿佛剑锋划过百尺坚冰。
  他的呼吸之法很是奇异,深长如斯,安伯尘平生仅见。
  三息之后,王越手中的重剑已然扬起,风起云涌,天地颜色陡然一变。
  剑御天地?
  安伯尘心头暗惊,却是没想到王越也掌握了以武入道的奥秘。
  吕风起、典魁那个层次的道技,威力已超过寻常的道法,在安伯尘的想法中,第一层应当是他所掌握的类似螺旋气柱的技法,以枪力驾驭空气,聚合四势。第二层则是以技画阵,聚成属于自己的战阵天地,安伯尘虽隐隐感悟,可毕竟时间短暂,无暇去修炼。至于其后还有怎样的境界层次,安伯尘无从得知,毕竟昨夜典魁只出了两招。
  可眼前那个王越,他的剑道显然已达到第二个层次,剑御天地,画出属于他的剑道战阵。
  风起云涌,随着王越举起重剑,万顷流云从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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