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英武的父亲(父子) by 初夏-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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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川摘给我的……”她得意的口气突然停顿,因为看到了地上一枝翠绿的桂枝,然后再看到我散落在地上的衣服。
“你们到底在干了些什么?”红豆吃惊地问。
我也不知道我刚才干了些什么。
“周明轩,你真的好贱啊!我恨死你!”红豆跳起来,急步而去。
我将头靠在帐棚的布幔上,听着雨水敲打的繁杂声音。
我真的很贱,贱得去跟人争夺一份完全不值得稀罕的残缺的爱,为了得到它甚至屈身相就,这个人真的是我吗?
如果说小川多情和红豆野蛮都是让人气愤的行为的话,那我刚才的行径算什么?为了追逐那点温暖甚至连自尊都放弃了,一个失去自尊的人还算是人吗?
往昔的一切随雨打帐篷的声音不断涌现,敲击着我的心扉。那个曾经快乐无忧的我,那个曾经鼓舞自强的我去了什么地方?
我将头埋在膝盖间,听风雨声绵绵,忆断肠事点点。
“你跑这儿来了?”有个人钻了进来。
我抬头,原来是周天豪。
他开朗的笑容很有感染力,如雨后的阳光灿烂,又如严冬中的百花怒放,让人舒心且温暖。
“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我勉强挤出点笑容。
“我在到处找你,见到一个女生哭着跑出来,所以好奇来探看一下。咦?”他盯着地上的衣物。
惨,这回真是百辞莫辩了!
“我有点冷,所以才脱了衣物。那个女生是学校的同学,刚才因误会吵了架。”我连忙解释,不过我很怀疑他是否会相信,换了是我也不信。
“难怪!”周天豪点点头,在帐篷一角坐下说。“同学间吵闹很正常,不必放在心上。如果你觉得冷我这就帮你回家拿几件衣服替换。我虽然没未到考车牌年龄,但懂驾驶的。”
他居然相信!
他的思想纯洁如一张白纸,真让我自惭形秽。
“你很奇怪我为什么相信你的说话吧?”他笑着说。“因为你是我弟弟,所以我才相信,换了别人就不会相信了。”
看来我真小觑了他。他并非是纯真的白痴,只因为一点血缘的关系才抱着赤子之心来无条件地信任我。
我现在真的很喜欢他,不止是他与父亲源出一辙的外形,还有待人的那份真诚态度及宽广胸怀也等同一般。我一点都不妒忌他,因为他确应该比我更得到父亲更多的关心和爱怜。
“我喜欢你,待人坦率,性格开朗。”我直话直说。
他哈哈地笑道:“我也喜欢你啊,聪明伶俐,机敏过人。”
原来他知道雨衣竹子的事情。
我的心情被他落落大方的笑容抚慰,回复了平常。
“我喜欢有这样的一个哥哥,外表阳刚威猛,但心地善良。”
他一副忍俊不住的样子说:“这样不是要迫着我说很高兴有这个弟弟吗?嗯,这个弟弟看起来清秀文弱,但性情似乎却很骄傲倔强呢!”
我们互相恭维,真心地恭维,感觉上距离无比亲近。
他干脆躺倒在我身边,以手作枕,一派灯下长话的打算。事实上他不能不躺下,因为身形魁梧,帐棚又不算高阔,蹲坐着很不舒服。
“还有什么好听说话要说的?我也想知道自己还有什么优点。”他舒服地伸展两腿说。
他不伸腿还罢了,这么一动作顿时让我眼花目眩。
周天豪穿的是那种较紧身的浅色便服裤,走路间裆间隐隐约约地显露的性征顶多只是引人遐思,还不算很诱惑,现在平躺着身体,绷紧的裤裆间那团饱满的隆起便毫无保留地清晰表达出来。
我想起了父亲在浴室内那副不断地晃摆的巨硕阳物,周天豪既然各方面都克隆了父亲的优点,保不准那儿也是……。
侧投的光影下,周天豪魁梧结实的身躯线条硬朗,裆间的明显隆起如一座饱含激情的火山,催得我喉干舌燥。我肯定我是疯了,这是我哥哥来的,怎么能有这种想法?
“你先背过身去,我穿好衣服再跟你说话。”我转过身说。虽然衣服是湿透的,穿上身更不好受,但起码可以掩饰我已经勃起的难堪情景,也可以冷却我冲动的热情。
他依言背过身去。
我连忙站起来,捞起衣物准备往身上套,但一个身影迅速冲进来。
“小轩,我想通了!我不怕变成同性恋,也不要再跟别人好,我只要你!”满身酒气的小川激动地说。
天啊,他疯了!他跑去喝酒壮胆,这是什么时候?
“小川,有……”我连忙要提醒他周天豪在帐篷内,但却被小川掩住了嘴巴。
“小轩,我爱你,真的很爱你,我要你做我的人!”他说着将我推倒在地铺上。
我挣扎:“小川,不要闹,有人在!”
小川浑然不理,将我压在地上,一边狠命地吻咬着我的嘴唇,一边用手去拉扯自己的裤链掏出勃起的阴茎。
“你们在做什么?”周天豪突然开口道。
小川吓得整个人跳起来。
周天豪紧皱着眉,神情复杂地看着赤身裸体的我和灯光下晃荡着阳具呆站的小川!
第十四篇:千江有水千江月
雨声变得稀落,打在帐篷上,发出簌簌的声响。
帐篷内三人一语不发,呆呆地相互看着对方。
我捡起被单重新披上,说:“小川,你先回去。”
小川愕然问:“你怎么办?”
我还能怎么办?
“我没事,你放心。他是我哥哥呢,怎么会对我不利?是不?”我冷冷地看着同样冷冷地盯着我的周天豪。
小川不肯走。
“放心好了,我不会告诉人的。”周天豪突然出声安抚道。“我们两兄弟还要聊一会。”
小川犹豫着离去了。
“你打算怎样处置我?”我目无表情地问。“准备向爸爸告状吗?还是将这事告诉你妈妈好让她落井下石?”
周天豪还是不发一言,只是定定地看着我。
“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也可以做你的人,象他刚才那样,只要你不将他供出去就行了。”我咬着嘴唇。肉俎砧板上,我自是不能幸免,没必要拖小川下水。
“啪”一声,我眼前发黑, 脸上马上火辣辣地痛。很明显是周天豪狠搧了我一个耳光。
“你怎么变成这样的人?”他咬牙切齿地说。
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他根本没认识过,何来变可言?
“如果你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出来就是了,只要我做得到一定会做。”我将头靠在布帐上,静待他发落。我忽然觉得很愧对母亲,一边肩负着替她争气的重负,一连却胡作非为,导致今天难堪的结果,就算周天豪要我死也做得到的,反正我已经没脸子活下去了。
“小轩,你为什么对我充满了敌意?”周天豪忽然沉声问。
我惊讶地睁开眼睛,看到他脸上充满了痛苦的神色。
真好笑,他这个胜利者竟然抢了我这个失败者的痛苦专利权了。
“我很小就知道我有个弟弟,并经常在幻想这个弟弟的样子,他一定是很活泼又很淘气,还有几分天真,常常受人欺负,经常找哥哥或爸爸保护。”
我也幻想过有一个父兄的怀抱来躲风避雨,可惜从来只是幻想。
“第一次见到你的样子是那盘录像带中,片中的清秀少年虽然跟我想象的样子有出入,但那副专注和自豪的神情却很让人喜欢,我很高兴有这样的一个弟弟。”
“结果让你失望了,是不?”我打断他的自说自话,无端端地念这种亲情经做什么,杀猪宰羊前也不过念往生咒罢了!
“第一眼看到你时,我见到你脸上很悲伤,我想你一定是受人欺负了,会找父母哭诉,象我小时候一样。”他毫不介意地继续说下去。
我闭起眼。不过是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罢了,怎么遥远得如前生记忆?
“但你见到我后的第一个反应却是马上掩饰悲伤,全神戒备,象对付敌人!”周天豪的声音越说越低沉。“我起初以为你只是不习惯陌生人,但后来才注意到你不但对我戒备,对所有人都有戒备之心,甚至对着爸爸也不敢泄露自己的想法和情绪。”
我惊讶地张眼望向他。他突然提这些做什么?
“小轩,为什么你这样自我保护?你的童年过得很不快乐吗?”
我张大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童年的日子过得快乐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过往的日子都是这样过来的,我不知道什么才算是快乐的童年。
“我知道爸爸一向很少在你身边,受了委屈也没有人可以帮你,所以你才变成对任何人都小心翼翼,怕受到伤害吗?”
“够了!别说了!”我厉声喝止他。周天豪的说话简直比当面剥光了我的衣服还让我难受和难堪,我宁愿他没说过。
“如果你帮我隐瞒刚才的事情,我很多谢你;如果你打算可怜我就请省口气,我童年过得很快乐,一点都不似你说得那么无助!”
周天豪轻叹了口气。
我深深地呼吸,让心潮平复。不怕人家对我坏,因为我知道如何去保护自己,就怕人家对我好,因为没有经验去招架,周天豪不识好歹地专往我死穴上刺,这种痛苦比肉体的痛苦更让人难受。
但周天豪对我很好,是真心的好,我这样呼喝他实在不应该,或者我应该亲口叫一声他哥哥。
“天豪。”我回头叫着。
“你在叫谁?”有人问道。
我定眼一看,周天豪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帐棚内的人换作了名治安员。
真热闹,这个窝棚都成了个无门的鸡笼了,人人有空没空就往里钻,似乎比五星酒店还要受欢迎得很!
“你怎么睡到我的棚里了?”他问。
啊,这个才是屋主!窝棚本是专门搭给值班看堤的治安员休息用的。
“你还能睡啊!昨晚全都泡湿了……”他说着,突然呆住。
我奇怪地看了看他,然后突然意识过来。今天早上他说水将他的鞋子漂走,窝棚当然是全进了水,但现在内里的床被却是干燥的!
“你找什么?”我忍不住好奇问。
“他们连昨晚的酒瓶都拿走了。”他伸着鼻子到处嗅。
“别跟我说你还剩下半瓶酒没喝完,现在想继续完成任务吧?”我没好气地说。真是的,昨晚因醉酒睡觉误事,结果出了大漏子,此刻还有心情挂着喝酒?
“我怀疑酒有问题,是假酒!”他思考着说。
缺堤事件老洪镇长一定会追究责任人,因为这可以转移大家对他在位无能针对视线,这些值班醉酒的治安员当然清楚后果,但拿假酒做文章,未免太匪夷所思了点。
“快去找卖酒的算帐!”我苦笑说。每个人都努力地诿过,推卸责任,治安员可以将自己的错过诿于假酒?我呢?自己做就的过错又可诿以谁?
“酒不是我买,是坤哥带来的。”他兀自寻个不休。
坤哥自然是指阿笑爸,阿笑爸居然卖起假酒来了!
不对!
阿笑爸当然不是卖假酒的,他只是一个中年失业汉,既不是治安队的人,无端端送酒上大堤做什么?更是送给值班的治安员,还在洪汛来临的这个当儿!
多年来安然无恙的大堤怎么突然崩掉七个口子?还刚好是治安员醉酒睡着的时候?阿笑爸今天早上如此知机,清晨就跟治安员一起跑我家来通知缺堤?还为治安员醉酒的事情解画?
如果要合理解释的话只有一个:阿笑爸昨晚灌醉了治安队员,然后再去破开大堤!
天啊,我一定是疯了,怎么会这样想?
这可是谋杀行为,谋杀全镇上万人的行为,怎么可能?阿笑爸就算吃了包天胆也不敢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啊!
不行,我一定要弄清楚!
我冲出帐棚,一路奔向大堤,迎面却看到周天豪。
周天豪见我神色惶急的样子,奇怪问:“怎么了?”
我如见救星般捉住他两手,张口欲辞,却说不出半句说话, 知道如何将心中的惊骇向他说起。
“别话音刚落就真的受人欺负来找哥哥诉苦吧?”周天豪打趣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