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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爱人,英武的父亲(父子) by 初夏-第42部分

小说: 爱人,英武的父亲(父子) by 初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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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脸上有血?”父亲低下头,紧张地一连气追问。“是不是弄伤了?给我看看,手上的绑布是什么回事?”

              扎在手上的布条泌出长长的一条血痕。

              “救火时给玻璃弄的。”我连忙掩饰,侧过脸去免得看得太仔细。幸好外面已经有人冲进来,避免了他进一步查究。

              “阳哥,你们没有事吧?”前面的人问。

              “没事。怎么突然着起火来了?”父亲奇怪道。

              我心里格咚一声,与陈医生对望了一眼。

              如果追查火因,难免牵连到体育老师,体育老师固然罪有应得,但拉扯下去今晚的事情就会完全曝光。

              “可能是电线失火,那些临时电线也太危险了。”那人毫无心机地说。

              祠堂内的临时电线确实比较危险,难怪会让人怀疑。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

              父亲将车匙交给陈医生说:“你先带小轩回家,顺便帮他治疗一下手上的伤口。我要处理一下这儿的事情。”然后又对我柔声说:“先回家,免得妈妈担心,知道吗?”

              “你要小心点。”我连忙跟他说。

              父亲紧紧地抱拥一下我,说:“爸爸从不怕任何危险,也可以应付任何危险,你对爸爸没信心吗?”

              怎么可能没信心?他刚才正如天神临凡般将我们从火海中救出来呢!

              父亲走入救火的人群中,熊熊烈火前,他的身影更显巍峨挺拔,即使经历无数变故,他依然屹立如山,豪迈盖世,永远是英雄勇武的完美男人!

              “陈医生,你爱我爸爸吗?”我望着父亲矫健往还指挥的身影,有点痴醉了。

              “嗯。不过你不能象我一样爱,因为他是你爸爸。”陈医生呆头鸟般回答。

              我当然知道,我只能将这种爱藏在心里历久常新,如果有来生,才付诸行动吧!

              “经历了今晚的事情,你还是一样爱他?”我和他一起发傻。

              “没有影响啊!他还是那么出类拔粹。嗯,这叫真金不怕洪炉火!”他打了个不伦不类的譬喻。

              我笑。我们真是一对活宝,一起悠然崇拜和爱慕一个虽近在身边却又远似天涯的男人,同抱拥着一份永远不会开花结果的感情。

              天下间有些感情原来不一定要有结果,只有心中拥有已经足够温馨此生。

              我一路走一路频频回头。

              烈焰腾飞,人影晃乱,但无论如何,我都能分辨出父亲英武的身影。

              莫说沧海桑田,无论世界变迁,我永远都记印着这个身影,这个男人,我英武的父亲!

              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问医生:“你早知道泼水就可以让他清醒,为什么不开始就弄醒他?”

              “我都不知道,我只是碰运气!”陈医生一边开车,一边回答。

              我瞪着他。这个黄绿庸医!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那药不是我配的,其实是从人家手里买的!我是心脏外科医生,别怀疑我的专业水平!”他不服气地说。

              “省点吧!我可没见过一个心脏外科医生总在想办法下药迷魂男人!”我不屑地说。

              我发现陈医生特别好胜,动不动就要人家不要怀疑他的专业水平。虽然他做人处事的方式不敢恭维,但说到底都能够捱义气跑回来救人,还有点可爱之处。

              “不信是吧?跟你说件事,根据我对五官科的病例经验,体育老师的眼睛其实没有瞎。他只是被割破了眼皮,血水遮住了眼睛,我观察到他的眼球仍是活动的,只是割得太深,复完后不再那么英俊了。”他忽然又摇身一变成为五官科医生了,都不知那个职业才是真的!倘若体育老师伤的是肚皮,陈医生又会否马上变成肠胃科医生?

              “我跟人合伙开私家诊所的呢!专攻心脏外科,但有时候还要看其它小儿惊风等垃圾病!”他解释说。

              原来如此!可惜他没有及时提醒体育老师,否则体育老师也应该不会豁出去地纵火行凶报复。

              陈医生的医学经验或许够丰富,但驾驶水平就惨无人道了,一边开车一边频频望倒后镜,越野车被他开得舞龙似的东栽西倒,我忍不住喝他:“你到底会不会开车?”

              “我天天开车上班,怎么不会?别怀疑我的水平!我开惯欧洲车,右軚的,这日本车是左軚!”他强辞夺理,然后又皱眉皱眼道:“那家伙敲我头上那一记还痛着呢!幸好不严重,否则回去又得休息上一段时间才能上班见人了!”

              原来他瞻前顾后地看头发深处的伤口是否影响观瞻!

              秋华泱泱,前方的路遍洒清晖。

              “你后悔放过体育老师吗?”陈医生忽然问。他不看倒后镜了,但仍不习惯小路的崎岖,车依然乱摆乱碰。

              不后悔,绝不后悔,无论结果如何。父亲说过,人性中有些道义是不能违背更改的,前方的路固然难免磕碰,只要能把握宗旨,认准方向,我们才不会翻倾而亡。

              我终于做到了,没有为心魔所控,能够找回自己,找到正确回家的路。

              路尽处,母亲在倚门望盼。

              “你爸爸呢?”母亲看到开车的是陈医生,紧张地问。

              “祠堂失火了,爸在组织救火。”我向她解释。

              母亲脸上释疑,但有点失望。

              十多年来,父亲还是首次回家过中秋,但结果仍是不能在中秋夜一家团圆赏月,空让她浪费了一番心血在花园内精心布置。

              花团到处挂满了纸灯笼,鹅黄浅绿娇红,烛光扶摇,色彩艳丽。

              “陈医生也一起来热热闹闹过个中秋吧,反正晚了回家也不方便。”母亲招呼着陈医生到花园中的桌边坐下。

              我跑去浴室清洗,洗尽不堪记忆的一切。掌中的伤口碰了水,有点痛,但没关系,如童年成长至现在的无数创伤一般,总会愈合的,也终会痊愈的。

              但有些东西却永远不会痊愈,更会一生相随,如母亲的心。

              “你明天还是回香港去吧!不要再回来了。”我一边切着月饼,一边私下对正在剥田螺吃的陈医生说。

              田螺是中秋赏月必备的食品,将螺泡洗干净后剁掉尾部尖端,然后摘点几片叫“紫苏”的植物叶子同炒,味道极为鲜甜。

              “如果我悔婚,阿娇会伤心发疯的。”陈医生有点担忧地说。

              “你悔婚她只会伤心一时,但如果你跟她结了婚还割舍不下别的男人,那她会伤心一辈子。”我望着院角那株荼蘼,那是父亲为母亲种下的朝花,风吹过,静夜中片片飘零,无声坠地。

              花开花落自有时,总赖东君主。

              我不忍卒看,回头,看见父亲。

              “这么快就回来了?火扑灭了吗?”母亲惊喜地问。她以为今晚又是一个如往昔般空寂的中秋夜。

              “嗯。”父亲点点头,神色凝重。

              我暗叫不妙,和陈医生交换了一个眼神。

              莫非父亲记得了他昏迷期间的事情?

              陈医生向我摇摇头,意思是他的药保证不是伪劣产品。

              “阳哥,人带来了!”几个治安队员揪着一个人进来,后面还跟着周太公和阿笑爸等人。

              体育老师!

              我魂飞魄散,陈医生也脸无血色。

              东窗事发了!

              体育老师脸上的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还包了纱布,如独眼龙,显然他跑到医院里检查和治理过,应该知道眼睛没事,但他曾经向父亲招供过什么吗?

              “他怎么了?带他来做什么?”母亲奇怪地问。

              “祠堂起火前曾有人看见他在街上大叫大吵说什么同归于尽,又有人在医院里看到他身上有烟火熏烧过的痕迹,怀疑是他纵火的。”治安员解释道。

              “不是说电线漏电吗?”陈医生强笑问。

              “消防队检查现场时发现火源在厢房,那儿没有电线,电线都在大堂!”阿笑爸界面道。

              我揪着桌布不敢抬头。真的,这世界从来不会有任何秘密,总会水落石出。

              “他招认了吗?”母亲皱眉,她不想这个中秋节被闲事打扰。

              “他什么也不肯说呢!”治安员说。

              体育老师怎么敢说?除非他是不想活了。

              我紧绷的心终于放缓了一些,抬头道:“那为什么不带他去公安局,要带来这儿?”

              父亲眼睛如电般扫了向我,沉声说:“因为我想先搞清楚一些事情!”

              我的心再度揪紧。

              “你说你的伤口是不小心被刀割伤的?”父亲望向体育老师,问。“但医院从你的伤口处拨出了些玻璃碎片,这是什么回事?”

              体育老师快速扫了我一眼,眼神充满恨意。

              “解开你手上的布给我看看伤口。”父亲转头对我说。

              “这到底是什么回事?”母亲惊疑地问。

              父亲望向她,眼神复杂地说:“因为厢房现场里有一堆玻璃不合常理地碎在房中央,断片处还勉强看到血迹,小轩说他救火时被玻璃割伤了手,你见过有人拿玻璃片去救火吗?”

              母亲愕然望向我。

              “刚好体育老师被玻璃差点刺瞎了眼睛,刚好他们事前曾经吵过架。”父亲停了停,一拍桌子喝:“他妈的都给我说清楚是什么回事!”

              大家被他的暴喝吓得跳起。

              “你为什么要放火烧我的祠堂!”周太公气得发抖,操起拐杖敲向体育老师。他已经足够老,什么也不重要,只有祖宗的荣光与灵位才最值得的重视,谁要放火烧祠堂,他就要拚命!

              体育老师穷于招架,发恶指着我和陈医生道:“你问他们!你问他们!”

              我扶着桌子才能站稳身体。不说不说还须说,但怎么能说?

              “是我不小心碰掉蜡烛引起火灾的。”陈医生突然出来顶罪。“怕被怪罪,所以不敢说。”

              体育老师愕然望着我们。

              “我愿意赔偿一切损失并重建祠堂。”陈医生唯恐太公的拐杖从天而降,连忙许诺。他的经济能力确可以做得到,还可以做得更好。

              “你以为赔钱重修就行了吗?我周家历代先贤的画像全部付诸一炬,怎样赔?”太公痛骂,但他的“无影棍”倒没有施展出来。说到底祠堂烧了已经成事实,既然有人肯认罪并承诺重修,总算能向祖宗有所交待,他的气也没那么大了。

              我长长舒了一口气,既然最严重的烧祠堂事件已经解决,相信不会有人再追究了。

              “失火的事情也就罢了,那伤口怎样解释?”父亲望望我,又望望体育老师。

              原来是我想得太天真,噩梦原来没有过去,只怕永不会过去。

              “你说清楚,一字不漏地说清楚!”父亲慢慢地走向我。

              我动不也敢动,由他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

              “是不是你插伤了他?”他沉声问。

              我不敢答,因为他下一句肯定问为什么,我无法回答的为什么。

              父亲回头瞪着体育老师,喝道:“你说,是不是!”

              体育老师被他的炯炯目光看得怕了,缩了缩身体,点点头。

              “为什么这样做?”父亲问。我即使不抬头也知道他在问我。

              往下的一个个为什么会接踵而来,我不能回答,我怎么能回答?

              “既然做得出为什么不够胆承认?”父亲怒意渐浓。

              “不关他的事,是体育老师……”陈医生再度开腔。

              体育老师猛然跳起来反驳:“关我什么事?是你们自己……”

              “是我插伤他的!”我尖叫着制止他两人互相揭发,这样揪下去的结果将是我最害怕被揭露的真相。

              “你还算够胆承认!”父亲一字一句道。

              是,我认,我全部招认!我闭起眼睛,咬咬嘴唇。

              “我痛恨体育老师揭我的私隐,累我差点被打断手,所以拿玻璃片要刺瞎他的眼睛!”我抬起头,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

              “扑”一声,桌子角被硬生生地切掉一块,月饼等物掉了一地。

              “小轩!”母亲和陈医生尖叫。

              我盯着陈医生。

              不能说,一句也不能说,死也不能说!

              我不要父亲让父亲知晓,更不能让其它人知道,只要他能快乐和开心地活下去,所有痛苦和委屈就由我来承担!我愿意一力承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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