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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斜阳若影-第3部分

小说: 斜阳若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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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就当是补充缺失的背景知识吧。


    *****************


    一日躺在床上看书,看得眼乏,于是叫小冉帮我把窗户打开,然后就让他自去武场习武。他毕竟少年心性,本来就喜欢跑外面玩耍,现在看我身体渐好,一声欢呼就冲出去了。
    
    远方山峦高耸处,正里是青阳宫最中心的三塔十六阁。今日晴空无云,没有挡住视线,看得很是清楚。

    他……那个变态,正在最高那处楼阁里里吧。

    在死死纠缠之下,小冉才大着胆子说出了宫主的名讳,他叫陈更。

    郁闷之至!何止郁闷?名字本来就是用来叫的,不叫名字而叫别人“公主”、“公子”、“公公”……莫非有病?

    不过算了,毕竟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习惯,这个世界既然有自己既定的规则,我也只能接受,而不是发牢骚。

    更郁闷的是,那个变态面具男的名字,冒犯了鄙人对一位伟大开国将领的崇拜之情。他凭什么叫陈更!我就偏要把那个“更”,读成第四调的——虽然很难听。


    的确,我很想走。

    但是却没有办法走得那么轻易。
    
    那远远近近走来走去的护院武师京都身怀技艺。即使在这个上山的第一个关隘,青阳宫也有自己的练武场。山下的百姓多是宫中产业的佃农,青壮年男子也会定时到山上习武帮佣。
    
    且不说梅若影的身体修行日浅,和他们不是对手。单看那些肌肉隆隆的男人的数量,怎也得把
我压死。

    陈更虽对我做了那事,我却不觉得他有什么不可原谅。毕竟他以为我仍是原来的梅若影,只是和以往一样对待这具身体罢了。

    至于三宫六院十六室,原来也真的并非我所想象的由居于宫苑中的公子女子发号施令。其实只是登上泰山顶峰的三大关六大隘十八卡,一共二十五处隘口。

    也许陈更只是奉行行乐须及时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才会让娇妻爱妾娈宠在各个关隘处住下,以便随时雨露恩泽。

    一干武师也只听命于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青阳宫主,以及具有宫主令牌的三宫。
    
    所以二十五个关隘里,真正有权的只有三宫。

    至于其他那些公子娘子什么的,其实也并非世俗意义上的禁脔,只要行动不超过一定限度,武师护院是不会出手管制的。

    要说我在仔细研究最为痴迷的医药的时候,怎么还会有余力想到要注意这些细节,还要说到我这身体原来所修行的内功心法。

    第一次触动内力时,因为梅若影本已有小成,所以并没有注意;后来慢慢磨合收归己用,才发觉梅若影所修习的只是一种颇为粗糙浅显的内功。只是因为梅若影很有天分,才进境颇快而已。
    
    但他的真气并不精纯,流速也不畅快。量是已有小成,质却低劣的很。如果真有心要栽培他,青阳宫会没有上得了台面的内功心法?

    于是就想到要了解青阳宫对三宫六院十八室的态度。

    只不过六院十八室里也有特例。比如那天那个艳丽的妒妇,其实是慕陈更之名已久,才屈就于妾室的地位。其实她叫周妍,原来在江湖上已经有了不弱的名声了。

    她想进来,我却想出去。这状况正像《围城》,外面的人想进来,可里面的人却想出去。
    
    但是要想出去,要想和这些人对抗,以今日之梅若影绝不可能。

    逃脱的计划可以慢慢完善,身上被埋下的异种真气却刻不容缓。如果放任下去,即使后来治好了,也会留下几个病灶祸根。

    我现在手中没有金针银针,只能搜集来十数根绣花针,再让小冉折来竹枝,制成柔韧合用的竹针。

    前生的我,大学读的是西医。除了某门涉及鸟的语言课程,其余一直位居三甲。老师同学常同我开玩笑,说我是生来就应学医的。他们却不知道,真是说对了。某家在高考前,就已精通了中医。
    
    我本姓邹,是邹姓宗家第七十四代长女。据说这个家族可以上溯到战国末期,创建五德终始说的邹衍。自邹衍而后的子孙,世世代代研习医术八卦五行。家学渊源中,我对医术最有兴趣,也学得最好。

    只是族人烦心世俗的干扰,厌恶无孔不入的传媒,所以一直隐藏家学。就算出去看诊,也不能打着绍兴邹家的旗号。所以我自毕业后,便再没回过家乡。

    至于我的医术究竟学到了什么程度,因恐有自吹自擂之嫌,不敢擅自评价。独有一样却十分骄傲。


    **************


    在前世的时代,有手机BBS商务通,有飞机汽车三轮车,许多人喜欢看言情看耽美看奇幻看武侠。小说电视里的武功绝学令人眼花缭乱,大家都道全部是作者胡编乱造的。可实际上,还真有几家古老的门第,家学武功流传至今。

    他们一直潜心武学,皆道任督二脉最是难通。却不知如果将邹家千年来总结发展而成的针灸之术尽数领会贯通,打通任督二脉再不需要数十年的功力。只是能够做到的邹家人,仅有三名。其中两个已是耄耋,另外一个就是我。

    缓缓地将竹针插入任督二脉周边的辅穴。竹针柔韧,虽是最难操纵,却因易于弯折而能做到许多难以完成的动作。

    执起沸水滚过的绣针,在尾端拈了艾绒,便毫不犹豫地插入足少阴肾经自足心涌泉起到足踝太溪的要穴。再燃起针尾艾绒,逐渐入肤的药气激起潜藏的阴气,直冲后膝的阴谷。
    
    难受的阴冷立刻席卷了下肢,我忍耐着恶寒,开始调动气海穴中不甚精纯却也算略有小成的真气,缠上向上侵袭的寒流。

    好在这个时候,小冉已经在武场和其他村庄少年们练武,不能回来。到我行功完毕,已是满头大汗浑身汗湿。

    展开内视之术,发觉足底的阴气少了一些,而气海上到神阙穴间的经脉已经扩展了几分,其中填满了温和的真气。

    还需要慢慢地努力。

    待打通了任督二脉后,即使有人妄图探知我的功力,也只能探到气海穴的动静。其他任脉穴道和督脉穴道在观测下都是阻塞的。实际上这只是因为我的真气会贮藏在其中,静而不动,因而造成的假象。

    这样的行功方法,大概也只有我和那名远房表姐杨捷知道。杨捷与我要好,把自己所学教与了我,我也不喜欢在学问方面藏私,当然这些都是年少轻狂时,背着长辈做的。杨门内功的行功法配合我的施针才能达到成效。

    可惜后来她叛出家门去参加了一个十分特别的工作,我也被逐出本家,最后还客死异乡。这样生养修为的功夫,也许从此再也没人会了。


    *****************


    我承认自己不是完人,也不是聪明绝顶的人,所以常常会做错事。只是很少会再错第二次。
    
    因此再艰难,还是了打定主意一定要摆脱今日之处境。

    但是近来鄙人四处行走,常常往下走几步,就跳出来一个络腮大胡男,恭敬地劝我:“梅公子,这处不能去……”

    向上走几步,又跳出来一个袒胸露乳男,小心翼翼地赔笑:“梅公子,这里可难行得紧……”
    
    “梅公子,这里已经十八室范围外……”

    “梅公子,那已经到了沈室的地盘……”

    ……

    有点愤,真的有点愤。

    想在前世时,我虽然不爱走动,却也是爱去哪处去哪处,怎料到如今却处处制肘。
    
    好在平日里事情也不少,小冉不时从邓大夫处搬来的书籍中,除了医书还有志怪。我也不急着把书退回,随意翻翻,也好补充一下空白的文化知识。

    时间过得不快不慢,当我借助行针冲击任脉,正扩张完膻中穴时,中秋已是到了。
    
    听下人闲聊里的意思,青阳宫每逢春节、清明节、乞巧节、鬼节和中秋节,都是要一起过的。有时宫主会不在,但是留守的三宫六院十八室也要例行地聚一聚。的


    **************


    月圆之夜,我是被四人扛的竹抬子抬上泰山顶端的。

    在青阳宫,即使是挑夫,也十分了得,几个壮汉扛着我加一顶竹抬,竟能轻易攀上几近垂直的十八盘险梯。

    其时有云雾,这在北方的中秋十分少见,但也没能碍着赏月。过了碑林,已经超出云线,浓浓的云雾似被踩于脚下。

    被人抬在十八盘上,山风猎猎,转头看去,自己简直如凌空飞舞。而仰望明空,一轮皓月当头,几点稀星依旧,漫天光华耀人,直似李白所写的“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可惜这个破烂溜丢一社会里,连王勃(唐初四杰,《滕王阁序》作者)都没出现过,何况李白。
    
    恍惚间,已然来到左右两峰间的望月台下。

    竹抬被停在地上,我抚平了衣角,走下地来。

    抬眼看去,台上灯火阑珊,并不纷扰。可是月华明亮,让云海生辉,山峰寂静,好像入了云上的天宫。

    我深吸一口气,悠然走上楼梯。

    听小冉说,每逢春节和中秋,宫主会让妻室们许愿。但至于能不能实现,还要凭妻室们各展所长取悦众人。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这个愿。

    上到台来,其他人都已经坐得差不多,就差陈更和三宫未到。

    梅若影只是半年前才来的,并不知道中秋的规矩,来前我也就得以此为借口,大问特问了许多。
    
    环视一周,自己就差点被满台美色淹没了过去。

    青阳宫主,果然是艳福不浅。环肥燕瘦都被搜罗于此,就连几名男子,也生得颜如宋玉,貌比潘安。

    那天所见的妒妇周妍也在,坐在位于右首的席位,她是六院之首。因为我住得最远,来的时候也是最晚,此刻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后来的我身上,她自然也不例外。

    只是周妍脸上也没有那天的妒嫉和愤恨,只有轻蔑和不屑。我自然知道她不屑什么。
    
    梅若影本就生得平凡普通,虽然筋骨清健俊秀,面目却是一般且偏黑。小冉怕我今日失了体面,临行前还特地给我挑来最华美的袍服。

    我只用“丑人多做怪”为由,没穿那套孔雀开屏似的衣服,倒是换上了最为不起眼的浅灰长袍。
    
    刻下在场众人都似是一只只五颜六色的开屏孔雀,我倒像迷路闯入的灰鸡。哪里是十六室的梅公子,根本就是兢兢业业干粗活的“没工资”。

    我也不理他们和她们交杂着诧异、不屑、冷漠、厌恶的目光,径自走到右方下首的末尾坐下。
    
    不知究竟哪里扯上关系了,我突然想起前世的一段旧事。

    那时有个大学同学,长得很是难看。五短身材,头骨巨大,学校里的同学给他取了个外号叫做“E。T”(电影《E。T》,意指外星人)。可是我却向往像那样的人。因为他并不在意周遭的评说,不在意好奇的、恶意的目光。

    十分向往他在校园中匆匆而过,走路生风,昂首挺胸。

    也向往他辩论会上高谈阔论,足球场上围追堵截。

    甚至是坐在草坪树影的角落,捧书细读。

    我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他的身上自然流泄的自信、谨慎,深思熟虑、我行我素。
    
    不管他长得如何,矮得如何,我就是向往。

    十分纯粹的,与外貌无关。

    是的。

    我的确会因别人的美貌而觉得赏心悦目,却不等于我会被层层的外表皮相所惑。
    
    然而在这世上,能看清我表象之下的人会存在吗,能看清我又愿意包容我的人存在吗?
    
    如果有,或许我会稍加停留;如果没有,我也只能心若浮阳,飘荡四海。
    
    而至凝神,扫视全场。

    眼下既无人懂我,我又何必兢兢业业,讨好于人?
 

斜阳若影(法医穿越) 第一卷 青阳宫 第4章 周妍舞剑

     周妍舞剑

    
    众人隔远互相问讯,或是与邻近的人低头说笑,气氛甚是轻松。不过不知什么原因,却没有一人与我说话,就连打个招呼的功夫都省了。

    我也不觉尴尬,反正这样更轻松,省得叫错人的名字,一个人坐在末席看身旁的小僮温酒。
    
    也没清闲了多久,突然听到台下衣声窸窣,有人来了。

    青阳宫主缓缓从露台下走了上来,他仍然戴着金色的面具,身后跟着两男一女,也都是各自覆了轻纱。但是单看着身姿,却都是极其动人的美妙,仿如月中人物下凡,风神水韵。
    
    月华流泻,倾洒人身。

    有人肩宽腿长,步履沉稳,缓缓过了两排陪席坐到上首,抬足落步间英气潇洒,恍若王者。席旁的小僮递上一斛温酒,悠然温暖的酒香就溶解在空气中,闻者醺然。

    陈更说了些开场话,这类领导致词我向来是不听的,只是坐着发呆,想自己的事情。
    
    陪坐末席有个好处,躲在角落,没多少人会注意。

    的确是名副其实的领导致词啊。

    又想到前世时我们院那个喜欢开会讲话的半秃院长,突然扑的一声轻笑了出来。
    
    这一笑刚出,便立时暗叫不好,急忙四处看去,还好领导发言已经结束,大家饮酒赏月,并没人注意到我,真真是大松一口气。

    刚松气时,却看到两道若有似无的目光对来。心虚下偷眼回看过去,却是陈更身旁一位轻衣掩面的温雅男子,目光向我这边露出清浅的笑意,举杯遥遥作了一个对饮的手势,便转了眼目,不再看我。

    那是什么人呢?

    不过,又与我何干呢?

    席间言笑不羁,乍一眼看去,真是和乐融融,可我用手暖着酒杯,呆视半晌,不知此时是何世。
    
    发了半晌呆,突然间,一声古拙的丝弦低沉地震响,搅动起平和安稳的夜气。心头一震,抬头看去,原来该台上已焚了素香,适才那名遥遥微笑的掩面青年,双手缓缓按捺,在一尾桐木古琴上撩拨出串串凝如深潭般的颤音来。

    那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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