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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精灵纪-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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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是新来的夏春申吧,没想到最近公主喜欢让年纪小的伺候了呢。”
  “我年纪也不小了,十五岁再过三年也是成人了不是吗?”
  “呵呵,你们这年纪惯有的倔强……”事务长没有介绍自己,直接带我出厅,“现在我带你去礼教所,那里有新进宫的一批侍从在听课,你也去听一下吧,想知道什么,现在可以问我。”
  “那个……我想问一下江信陵他主要是干什么的?”
  “信陵?他啊,是王上的贴身一等侍从,平时应该也就是陪伴在王上左右,负责保护的工作。你要知道,在宫中,奴仆主要是人类和灰精灵,尽管两者在外面的等级不同,但在宫中是平等的,奴仆分三等,只要干得好,每位奴仆都有提升的机会,三等的一般是负责第三区域的杂活,二等则是负责贵族们生活的杂务,一等则是直接可以接近贵族甚至王上,负责他们贴身生活起居的类群,按理说你应该从底层干起,但公主直接吩咐让你伺候她,也算是个例外了,说实在的,你的命真好,我干到二等便化了将近十九年的时间。”
  “十九年?”
  “是啊,十八岁进宫……现在算起来我是三十七年岁了吧,也不知道家中境况如何。”
  “宫中的奴仆不能出宫吗?”
  “可以是可以,三等的一个月可以出宫一天,二等的半个月可以出宫一天,一等更好,是一周一次,我的家乡在遥远的北方,所以我尽管可以出宫,但是无法回家。”
  “事务长一定很思念家里吧。”
  “当然了,不过再干三年我也可以退休了……只怕那时候回去,早已物是人非。呵,你看,说着说着,礼教所就到了,进去吧,十点之后我会在这里等你。”
  告别了事务长,我转身走进了华丽的宅中。
  同是上课,原来在教室里的是脑力学习,现在在这里则是身体力行的动作学习。
  一个身材肥胖的教师,从七点到九点,一直让我们重复着跪拜的动作,力求每位动作完美,屈身角度准确。
  我真是搞不懂,不就是两膝着地,双手支在左右,屈身六十度嘛,干什么练得那么夸张,二十分钟可以搞定的事情一定要繁繁复复练它个两小时,最郁闷的是,那位胖子自己什么都不用做,就坐在椅子上,一手端着水喝,另一手拿着只面饼吃,肥肥的大腿使劲地抖着,赘肉一晃又一晃的,那姿势真他妈地惬意。
  “第三排倒数第二个,你腿瘸啦?!给我跪好点,两腿别像鸭子似的分这么开!
  “你!第一排的第三个!角度角度角度!我跟你说多少遍了,把头压下去,你以为自己长得很好看啊!
  “喂!角落那个,别给我偷懒,不然我罚你用舌头舔地板!……”
  ……
  ……
  真的,是人都吃不消,要你连续不休息练习跪拜,你不上医院也要把头晕死。
  两眼模糊地一遍又一遍重复着,耳旁是某人窃窃的私语。
  “那只猪……下次我在他面饼里放泻药,看他还嚣不嚣张!”
  我忍不住偷笑。
  “靠!最后排中间那个!你给我笑什么啊你!”
  ……
  后来,那胖子终于是放过了我们,接下来的一小时里,他就用那腔特有个性的地方话给我们讲宫中的一些常识。
  梦也似的上完了课,我颤颤悠悠地走出礼教所,夜晚的一袭凉风吹得我发晕。
  “夏春申,课上得怎么样?”
  “还好吧,累死了。”
  事务长领着我绕过拐角:“奴仆的住所空房几乎没有了,我刚才去拜见了公主殿下,她让我安排你和江信陵一起住。”
  我好象被什么激起了似的,脑袋刷地清醒了:“你说什么?”
  “公主说要你和江信陵一起住,床铺已经安排好了,你的三套侍装也已经放在了他的屋中,公主说由他照顾你会比较好些。”
  唉,一点也不喜欢和别人一起住。
  走进黑漆漆的屋子,我的心情异样地复杂,事务长为我点上了灯,以使我看清屋中的布局结构,不大也不小,大概三十平米的样子,摆设很简单,整理地也很干净。仔细想想,合住这件事对我来说也不算坏。
  我把衣服放进橱中后,便一头扎进被窝里,过度劳累所带来的倦意瞬间征服了我的全身。
  “好好休息吧,明天早上七点前,你必须赶到切维亚殿伺候公主起床,晚了公主殿下会生气的,你要是起不来,江信陵叫你的。好好干。”
  “是……”无力抬起头,我闭着双眼,半睡半醒地回答。
  后来发生了什么我记不大清,好像是门外传来有人抗议的声音,但早被我无视掉了。
  夜沉沉地入梦。
  第四章
  也许是因为连续一周都躺在床上缘故,尽管临睡前一直叮嘱自己要早起,我醒来时还是被狠狠地打击了下。
  张圆了眼睛盯着墙上的简易挂钟,真想让眼前的一切都变成梦而已。
  6点……52分。
  昨天事务长说什么来着?明天早上七点前,我必须赶到切维亚殿伺候公主起床,晚了公主殿下会生气的……会生气的。
  ……
  妮米薇缓缓地转过头来,一脸幽怨,胸前的银色吊饰在风中晃动,好象快要掐上我的脖子。
  “你来晚了,”暗紫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邪恶的光芒,“来人,把他给我拖出去毙了……”
  ……
  最后那两个字一直在我脑海里盘旋,顺时针三圈逆时针三圈地这么盘旋着。
  ……
  啊啊啊……我抓狂起来,连滚带爬地跳下床,自己的形象问题早已无从顾及,只是一个劲地朝卫生间跑。我总算是体会到了快要迟到时的那种感觉,就像一只待烤的生猪等着受死。
  事实证明,人到倒霉的时候,连喝水都要塞牙缝。等跑到镜子前,我才发现我没有属于自己的牙刷和毛巾。
  再一次抓狂。
  让人气愤的是,我正打算叫醒信陵问他要牙刷和毛巾的时候,我发现他正一只手垫在脑袋下,一只手举着本书特悠哉地躺在床上看。
  我才突然间想起他是很早就醒了的。
  ……不知道昨天晚上是谁说某某人会叫我起床的,气愤。
  我干脆用水泼了几下脸,便疯子似的跑进衣橱翻找,可真是奇了怪了,昨天才放进去的衣服,我今天愣是找不着。
  “你找你的衣服是吧,”信陵面无其事地俯下身从地上拾起什么,接着一把扔到我头上,“记得下次不要把你的衣服放进我的衣橱里。”
  谁……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衣服顺着我的脸滑落到怀中,我的表情呆得像木鸡:“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没有回答,继续悠哉地看书。
  王子癖?还是说他原来的亲切都是伪装的?
  真是……看错人了……
  无暇跟他吵,我拍了拍衣服上的灰,赶紧穿上,也不知道是因为着急还是因为怒气,纽扣都扣错了。
  抓狂着重新扣……我恶狠狠地瞪了江信陵一眼,转身大踏步要走。
  小地方就是有小地方的坏处,随便摆个手抬个腿的,都能把东西碰倒。要命的是,我在以暴走姿态大摆手要离开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只花瓶把我狠狠地打击了下。我很不小心很不小心的,让这只还没看清楚长什么样的花瓶从我的大幅度动作中失去重心,倾倒,摔碎。
  碎片与地板激起的声响很大,连同某人的惊天惨叫合成二重奏,直惊飞了在窗外树梢上谈情的鸟。
  我呆,呆得像兵马俑。
  江信陵抛下书,直往事发地点冲,跪在满地碎片前,欲哭无泪。
  我真的很想对他说,我不故意的。
  可那副恶魔般的表情使我顿时丧失了语言能力。
  挂钟上的分针恰好划过了12,时间在飞,而我已经凝固。
  江信陵好象老妈刚失去了自己的儿子似的,红着双眼,正打算朝我扑过我跟我拼命。
  “你……你冷静点。”趁他还在悲痛的当,我挪着小步子准备逃逸,刚逃到门口,我本打算给他个安慰式的表情的,但不巧正好撞上他浑身颤抖状。
  “给我站住,你知道你刚才做了什么吗?”
  对付这种事态要脸皮厚,我强作出副无所谓的模样来:“不就是打破了只花瓶么?大不了我赔你就是。”
  室温随着我的话又低了好几度。
  “赔?赔命你给吗?”
  “意外而已……而且只是只花瓶,用得着……”我不自觉地压低声,“用得着那么恐怖么?”
  怨气在某人身后直朝天冲:“就说过合住不行……果然第一天就没好事……你现在给我滚,别再给我回来。”
  那什么优雅啊,公子样啊,现在在江信陵身上全没了踪影。
  “那我就走了,你要节哀顺变啊,”回过身来,门开了一半,我突然想起件特严峻的事情,我实在不想再丢自己那张老脸,可是不丢不行。冒着被吼死的危险,我很胆战地回过头,说了句我自己认为很不要脸的话,“那个,虽然很不好意思,我还想问……公主住的切维亚殿在哪里?”
  ……
  ……
  穿过层层大殿,越过重重花墙,你可以看见一个长相俊逸的少年在其间疾走,当然,你也可以看见离他不远处,为了追他而累得死去活来的我。
  一个很养人眼球,一个很煞人风景。而我,则很不幸地是那个后者。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我只知道江信陵非常不负责任地朝我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处恢弘建筑,然后连招呼也不打就走了。
  特郁闷地抬眼瞧了瞧这眼前高大到恐怖的汉白玉立柱,也不知道迟到了多少时间,我怀着非常复杂的心情,走了进去。
  黑洞洞的大厅里隐隐地点起几盏灯来,我摸索着微弱的灯光向内厅走。
  “夏春申你来得可真早啊。”
  浑身汗毛站立中……我僵硬地朝发声处望去,妮米薇依旧是那副老动作,手里拿着只包子懒洋洋地躺在靠椅上,表情是怎么我看不清楚,不过心里想想她大概开始对我起意见了吧。
  “对不起,我……”
  “算了,你这家伙不迟到才奇怪,”无所谓地吞下只拳头大的包子,轻微的打嗝声在寂静的大厅里显得很突兀,“反正也没真打算让你伺候,平时样子给我做足就行了。”
  “什么?”
  “你用不着理解我的话。”
  对,我用不着理解,我也不想理解,这女人从来都是让人捉摸不透的,我能理解她的行为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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