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小猪吃老虎 by黑羽琉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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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儿发现了我，拉着我进屋。　

“你怎么解释这个，还有这个？？先说点心到哪儿去了吧。”蓉儿拿着空盘子问我。　

“我迷了路……然后……有人送我回来……点心给他了。”我简而又简的回答。在蓉儿面前是说不得谎的，她太了解我，为了我的耳朵起见，我漏掉了迷路迷到宫外那一段。　

“主子，不是跟你说过不要乱跑吗？”蓉儿气到没力，坐在椅子上直喘，“万一出了事怎么办？你……”　

我低头听训。　

蓉儿说了老半天，才拉我去洗脸，吹了蜡烛要我休息。　

“你早点睡吧。”　

“嗯。”我躺在床上应声。　

等蓉儿走了，我才坐起来，开始练功。　

*　*　*　

从学堂出来，蓉儿带我走的，怎么看都不像是回我住的院子的路啊？　

“蓉儿，你要带我去哪儿？”我忍了又忍，还是把憋了半天的问题给问了。　

蓉儿显然还在生我的气，早上没跟我说一句话，默默的帮我穿衣梳洗，然后默默的送我进了学堂，现在带我走了好一段路，也沉着脸不说话。　

我是她的主子哎！要是换了其他皇子，有可能纵容服侍自己的人凶成这样吗？虽然我认真反醒过，昨天的事实在很惊险，可我不也是平安回来了吗？大不了，我以后不再一个人溜出去玩。　

“今儿在娘娘那里用午膳。”　

哦。　

什么？！在娘那里用午膳？我反应过来，暗叫不妙。蓉儿肯定是跟娘讲了我昨晚的事了……又要被罚跪了吗？或者是比罚跪感觉更可怕的——娘抱着我哭一场？　

我惴惴不安的跟着蓉儿走进娘住的宫殿。　

娘的屋子里檀香扑鼻，菩萨像前的香炉里，冒出一缕缕的轻烟，娘正跪在地上诵经，蓉儿没有进屋，我想了想，跪在另一处静静的一声不出，等着娘诵完经文。　

娘冲着菩萨拜了几拜，才站起身。　

我瞧娘脸色还行，就试探着要爬起来，娘说话了：“你在菩萨前再跪会儿。”　

“是。”我一动不动的跪着听娘的训。　

“颜儿，你还要娘为你操多少心呢？娘每天在佛前苦求的是什么？还不是你能平平安安无病无灾？你倒好，越发的调皮，一个蓉儿都看不住你了……”　

我跪在那里，头越垂越低，大气儿也不敢出。　

我……我也不想让娘着急生气啊……院子就那么一点儿大，蓉儿还经常不在，我可连御医送我的医书都背熟了……　

“……娘想了一夜，觉得再这样下去可不成，再由着你折腾，早晚会出事。娘要了一个小太监给你，希望你能明事理，有诚心，他就叫明诚吧。”　

“谢娘娘赐名。”一个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颜儿，你起来，见见你的‘明诚’，叫他的时候，多提醒自己能像娘所希望的那样做。”　

“是。”拜三拜菩萨像，我起来，看到娘满意的点头，才暗暗松口气。　

“主子。”日后将与我形影不离的侍从，向我行礼。待他抬头，我惊讶的差点叫出声。　

师兄？　

“娘可是特意请太监总管派一个长相周正，略懂武功的人来保护你。”娘把我的惊讶理解成了惊喜。　

“多谢娘——”我往娘怀里蹭。　

师兄是怎么进来的？难道师兄为了教我武功，卖身入宫？偷眼看向师兄，他目不斜视的盯着下首的地面，恭恭敬敬的静立一旁，我心里更是纳闷。　

总不会这只是个长的非常像师兄的人？　

想到这里，又有些失望。　

午膳后，蓉儿带着我们回我住的院落。一路上，蓉儿还是不怎么理我，对明诚倒是有说有笑。　

“明诚，服待五殿下可是个好差使，”蓉儿的话令我心情大好，“主子年纪小，很听话，就是爱哭，不过现在哭的少些了，对他你盯紧些，当心一个不注意，主子自己溜出去玩。主子爱玩也就罢了，偏还不记着路……”　

听到这里，我的脸已经完全垮下。　

什么嘛，蓉儿怎么这样，把我的底儿全泄给了明诚。　

护卫兵甲、逐月舞醉、糖糖猫、青莜、罗川、奇怪、芫荽、青儿、kudzu、诺娃、趴趴熊、风见月　、songer；谢谢你们的回贴，亲~‘　

我写着玩，你们也随意看~~情节平淡了些，骗分文嘛，呵呵~~~开心就好~~~　

7　

　

〃不过主子很可爱，你可以对他这样〃蓉儿踏进屋子，一把揪住我的耳朵，疼呀！〃也可以对他这样〃她双手紧捏我的面颊，明诚怔怔的看着蓉儿作示范。　

〃只要不在外人面前就成，〃她开始拧我的鼻子，最后还拉过我的手臂咬了一口，一个牙印现在上头，〃就这样，他不会跟娘娘告状哦~~〃　

我眨眨眼，扁嘴要哭，冷不防被蓉儿抱在腿上，啊，她还要干什么？打我的屁股吗？？我紧张的挣扎。　

〃好了，逗你玩呢，瞧把你吓的。〃蓉儿在我脸上香了一记，我放松下来。　

〃来，亲我一下。〃蓉儿抿着嘴笑。　

我认命的凑上前亲她，换回我的自由。　

〃你看，主子脾气多好。〃蓉儿作了最后总结，才放我下地。　

明诚已经看呆了。半晌问蓉儿：〃你平时就是这样对主子啊？〃　

〃怎么可能？〃蓉儿笑道，〃偶尔他不乖的时候才拧他耳朵，主子这么可爱，平时怎么下得了手。〃　

我就知道！蓉儿是为了昨晚的事罚我……　

蓉儿出去拿给明诚的寝具，她说以后明诚就跟我住一屋。　

明诚一脸同情的看着我。　

〃师弟，想不到你的侍女这么厉害。〃　

啊……我惊喜的叫出声，跳过去问。　

〃师兄你是怎么进来的？？〃就说嘛，怎么可能有两个人长得那么像……我不可能记错的说。　

师兄笑了，〃跟你讲也讲不清楚，反正我以后就在这儿陪你啦。〃　

〃你不会离开？〃我抓着他的手，靠在他身边。　

〃对。〃师兄肯定的回答令我心花怒放。师兄不用像师父那样只能在没有人的时候才出现，能一直陪着我，真好！　

〃你会陪我一起玩儿？〃　

〃不但会陪你玩，还能指点你武功，保护你，怎么样，高兴不？〃　

〃高兴~~〃我美的不得了。　

蓉儿带人抬了为师兄准备的寝具进来，见我们相处的很好，含着笑整理那些东西。　

晚膳蓉儿多带了一付碗筷，示意师兄也跟我一起用膳。　

〃都是素菜？〃师兄看过菜色，低呼。　

〃素菜？什么是素菜？〃我也问。　

〃娘娘茹素，要小主子也跟着吃素，〃蓉儿解释，〃素菜就是不放肉的菜。〃　

〃主子没吃过肉？〃师兄一脸的不可思议。　

〃从来没吃过，娘娘要他一起修福，我们也不怎么吃。〃蓉儿补充道。　

没吃过肉怎么了？我看师兄感叹不已，心生奇怪。　

师兄拿起筷子夹了口菜，吃过后又惊叹：〃味道真好！〃　

蓉儿笑了：〃御厨的手艺，那当然好，我刚来时也很惊讶呢，跟着主子，以后好吃的东西还多着呢。〃　

见师兄吃的有滋有味，我也胃口大开，吃了不少菜，让蓉儿满意的端了被吃得干干净净的盘子出去。　

〃呼，难怪师叔说宫中的饮食很棒，真的好吃~~〃师兄靠在自己的矮塌上，一脸满足。　

〃师兄，你会不会像师父一样飞？〃唉，师兄的矮塌好小，没有我的地方，我干脆坐在他腿上，他也没抗议。　

〃会啊，不过不高，师弟，你一口一个师兄，让我听了怪不习惯的，这样吧，我叫你颜儿，你叫我子素，可好？〃　

〃子素？〃想起昨晚，师父也这么叫过，原来这就是师兄的名字啊。　

〃对，我姓云，云子素。〃　

〃哦，我姓风，风定颜。〃看师兄一脸的认真，我也报上全名。　

〃风师弟〃师兄向我作揖。　

〃云师兄〃　我如法炮制。　

哈哈哈哈哈哈……　

我们在矮塌上笑成一团。　

晚上练完功，师兄要回矮塌上休息，被我拉住。　

〃你就在这儿睡吧，你的地儿那么小，肯定不舒服。〃子素的矮塌换成我睡还差不多，蓉儿一向心细，这可次不知怎么想的，弄那么小的床给他。总不会侍从们全睡这种床铺吧？　

〃你这儿睡得下两个人？〃他犹豫不决。　

〃当然，我和师父睡了半年多。〃冬天冷的时候有师父在，火炉熄了都不会觉得冷。　

听我这么说，他好像不大高兴，不过还是脱了外衣鞋袜，爬了上来。　

我眉开眼笑的贴在他身前，听着他的心跳，兴奋的过了半天也睡不着。　

〃子素，你睡着了吗？〃我轻声问。　

〃没。〃他的气息有点不稳的回答。总不会是生气我害他睡不好觉吧？　

〃你练功练了多久？〃　

〃……我从4岁起，到现在练了有不到10年。〃他的气吹在我头顶上，痒得的我直笑。　

　

　

　

　

　

　

　

　

〃不到10年？那不是比我年龄都多吗？〃我今年过了生日才7岁啊。子素练了那么久的武功才学会飞，我得练多少年哪？？　

我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我的意识渐渐模糊，被拍醒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睡着过。　

〃师父。〃子素对沉默立在床前的黑衣人轻唤。　

他的师父是我的师伯……练剑……我记起今天是学剑的日子，在子素的帮忙下穿上外衣。　

〃师伯。〃　

我跟师伯走到院子里，寒气逐走最后一丝睡意。　

〃先练一套拳。〃　

〃是。〃我凝神，专心致志的照师父教的路数打拳。　

收招而立，看向师伯。　

〃还可以。〃他颌首。　

师伯的话算是称赞吧？我屏住的气缓缓呼出。　

〃太和派第十七代弟子风定颜听令，〃我本能的在师伯面前拔直身体，等待师伯的训话，〃今日起授你本派剑法，勿忘认真修习，扬善除恶，光大本门。〃　

师伯要正式教我剑法了！按捺住心头升起的激动，我向师伯拜下：〃弟子谨尊教诲。〃　

师伯轻应一声，我只觉一股柔和的力道将我缓缓托起，讶然望向师伯，竟看到师伯脸眼中含着笑意，〃本门师徒长上之礼一向随性，这样就行，来，这把剑是给你的。〃　

我伸出双手去接。　

咦？没有我想象的重量，我拔剑出鞘，失望的低呼一声，〃是木剑？〃　

师伯笑了，看得我一愣。他真的会笑啊？原来师伯笑起来，也挺好看的。　

〃本派开始习剑的弟子，所用的头一把剑都是木剑，别小看这把木剑，这可不是普通的木头做的，你能把它用好了还不容易呢。〃他轻抚我手中的黑色剑身。　

听师伯这么说，我收起对木剑的失望和轻视之心，学他刚才的动作，轻轻摸着暗光流动的木剑。　

我的第一把剑啊……　

师伯教我剑诀，要求我每一个招式都必须做到气随剑动，剑随意转，光是要兼顾体内的真气运行和手上的动作一致，就让我吃足苦头，没练多久就累得气喘吁吁，汗如雨下。　

唉，看来学剑可比学拳辛苦多了。　

我瘫坐在石凳上，庆幸多亏手上拿的是轻巧的木剑，要是换了别的，我的手臂早抬不起来了。　

天色渐明，师伯叮嘱了我们几句才走，我在师兄的扶持下，回到房中，倒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蓉儿在我身上使尽手段，才让我万般不愿的起床梳洗。　

跟太傅讲了一声，我拉着子素坐在后面看同一册书。　

子素识字比我多，却好像没看过我们学的这种书，他听太傅的讲解，比我还用心。　

大哥他们自从我们一起进来，就时常瞄向我们这边，三哥的眼神让我有种不妙的预感。　

果然从学堂出来，三哥和他的跟班们挡住我们的去路。　

〃小五，你娘也舍得给你找个人跟着了？〃三哥斜着眼儿瞧我们，〃她也就找得起瘦巴巴的人来〃他拉长音，伴读们跟着哄笑。　

我拉着子素不断后退，三哥和他的人一直往前逼。　

〃多找一个人跟你，不过是多一个人挨揍而已，上！〃三哥像以前那样振臂一呼，和他的跟班们冲上来。　

子素把我往身后一推，先绊倒三哥，又打趴下其他的伴读，那些人用的招式到子素身上，一点儿用都没有。我微张着嘴，看子素施展拳脚，把他们打的在地上直哼哼。　

〃太厉害了……〃　

〃主子想不想学拳？〃子素扬声问。　

〃想！〃我也大声回答，看到三哥听了我们的话脸色变得更难看，不由心底大乐。　

　

　

8　

〃你经常被这么欺负吗？〃回去的路上，子素问我。　

我摇头。　

老这样还了得？　

〃可能是三哥又受了大哥的气，或者是被皇后娘娘给训了。〃这是我的经验谈，说来也怪，大哥从来都没打过我，反而是三哥总是找我的麻烦，但每次我挨打，却都是因为大哥的风头盖过了三哥……　

〃大皇子的娘是昭妃，三皇子的娘是皇后，〃蓉儿向子素解释，〃皇上尚未立太子，两宫的娘娘都对皇子要求极严，每一件事都互别苗头。三皇了被你打了，不会去找皇后告状，因为如果他说了，会被罚跪。〃　

子素睁大眼：〃那他不是白被我打了一顿？〃　

〃那可不一定，〃蓉儿哼了声，〃你们最好这一段时间少到外面玩，皇后气量小的很，三皇子不说，她也早晚会知道今天的事。〃　

〃啊？！〃刚刚还为出了气而高兴，一想到不能出去玩，我马上就没了精神。　

不能出去，子素就真的开始教我拳法，他说他教训三哥他们时用的是〃江湖〃上有很多人会的武当长拳，反正也没事，我就跟他学上几招。于是蓉儿在的时候他教我武当长拳，蓉儿不在的时候他就指点我本门的拳法，后来就算被蓉儿撞见来不及变招，蓉儿也查觉不出两种拳法的不同。　

下雨的时候，我们就坐在屋子里，他给我讲宫外的生活，江湖上侠客的故事，听的我心醉神迷，恨不得早早的学成武艺，离开这个院子，到宫外的世界闯一闯。　

*　*　*　*　

〃笨！〃重重的一记爆粟，打在我头上。　

子素气急败坏的挥舞手中的木剑，〃这一招是这样，这样！！〃　

每到这个时候，我就格外怀念沉默寡言的师伯。　

师伯只教了我四招剑法就走了，不负责任的很。　

记得那一天，我跟子素绊嘴，师伯沉默的坐在石凳上想事情，我脱口而出：〃我才不是没用的废物，师父肩上的箭还是我拔下来的呢！〃　

〃你说什么？〃本在发呆的师伯，闪在我面前，那轻功身法吓了我一跳。　

在他的瞪视下，我把我救了师父的丰功伟绩学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