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者的救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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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觉得这件事情突然变得棘手了，因为对方是夜神琉。
　　“我怀疑你是基拉。你不准备为自己辩解么？”L说。
　　“辩解什么？”琉说，“我甚至不知道你怀疑我的理由，怎么辩解？更何况，我不是基拉，这一点我还是可以确定的。”少年顿了顿，“反正我又不是正主，你不能把我怎么样。”他似乎是认准了L不能把他如何一样有恃无恐。
　　那态度就像一个没被抓住证据的罪犯，得意洋洋地炫耀自己自由。可是前提要忽略夜神琉那过于淡漠的语气。
　　“可是自你和弥海砂被关进来，基拉就不再杀人了。”
　　“很正常。”琉说，“你们总部被渗透了。”他说的是肯定句，一字一字都落地有声。
　　“你是要引起我们内部的恐慌，然后顺便为自己洗脱嫌疑吗？”L不动声色地安抚了人心。
　　“不是，只是一个陈述句。”琉也无所谓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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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好奇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L看着夜神琉，他继续说，“我真的很好奇，如果说你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演戏，那也未免太逼真了。你究竟是什么样的性格，什么样的人，你的所作所为一直在推翻我给你建立的上一个形象，我每次重新更新一次，你总会再一次将它推翻。”L的眼睛里闪着黯淡的光，“我很想知道，夜神琉，你的底线在哪里？”
　　月也在心里默默地赞同。
　　“SA~谁知道呢。”琉一声轻叹。“演戏什么的，都是你自己在杜撰。”
　　“我为什么要演戏？”他嗤笑一声，“演给谁看啊。”
　　“如果你是基拉。”
　　“你都说了是如果。”琉打断他，“海砂呢？”他终于开口询问少女的下落，“如果是L的话，应该不会对她怎么样的。”然后他轻叹一句：“毕竟你又不是他……”
　　“谁？”L耳尖，听到了琉微弱的自言自语。
　　琉沉默。
　　“你好像很了解我？”L也没有揪住话题不放，因为他知道，夜神琉不会说的。到目前为止，他们所知道的都是夜神琉想要他们知道的，他们都被他牵着走了。即使他才是被审讯的一方。
　　果然，不是一般的棘手，夜神琉这个人。
　　琉突然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我认识黑森林。”他说。
　　L默默地端起一块蛋糕。“你怎么不直接说你就是黑森林？”
　　“你知道的，我不是。”琉也拉下了嘴角。
　　“我们在这里闲扯这些有用么？”L吃了一块蛋糕，声音有些含糊。
　　“爸爸，哥哥。”琉突然说道，“你们准备怎么和妈妈说这件事？”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直接告诉她，我被怀疑与基拉事件有关，而被逮捕了么？”
　　夜神总一郎觉得自己的头有些疼。一个月还好说是协助调查，可是再加上一个琉……他似乎能想见幸子身后滚滚的怨念如同海浪一般将他掩埋。
　　最好还是将他埋了吧！他痛苦地捂头。
　　“就说，是海砂被卷进来，我只是附赠吧。”琉开口。
　　“可以。”L说话，并阻止了夜神月想要说话的想法。
　　“海砂什么都不知道。”琉说着便立刻住了嘴。
　　“那你的意思是其实你知道。”L很快就捕捉到了他话语里的漏洞。他步步紧逼，“你似乎很在意弥海砂，她是你女朋友？还是说其实她掌握了你犯罪的证据，你利用她对你的感激和崇拜对她加以利用？！夜神琉，你不要否认了，你就是基拉这件事情，我已经很确定了。如果你真这么在意弥海砂一定不希望她受到伤害吧，只要你说出来，我可以保证弥海砂的安全。”
　　“呵！”琉失笑，“你还真是的。”
　　L默默吃蛋糕。他的第一反应根本就不像是个罪犯，还是说，夜神琉的演技已经厉害到了这种地步了。头一次，L感到了深深的无力。
　　“以后不要再说这种一听就是骗人的话了。”琉轻笑，“你好意思说，我都快要不好意思听了。”
　　L挫败。夜神月转过头，憋笑憋得很辛苦。
　　“你现在是犯人。”L指出事实。所以说你就给我不要这么嚣张了。
　　“只是嫌疑犯。”琉针锋相对。
　　“那么嫌疑犯先生，请你回答我的问题。”L说“你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你刚被夜神月救了，基拉就不再杀人了么？”
　　“巧合吧。”琉说得干巴巴的，显然，这样的回答不能说服任何人，包括他自己。
　　那么，夜神琉显然是想要耗下去么？毕竟，真的没有任何证据。
　　L泄愤一般戳着蛋糕。
　　“那么，你能说明你失踪期间的去向么？”L头也没抬地说。
　　“失，踪？”夜神琉艰难地吐出这样的句子来。
　　L手上的动作一停，果然吗？他的眼睛暗了暗，突破点还是在这里啊。他面无表情地吃下盘子里的蛋糕。
　　“夜神君请先休息一下吧。”L说着，关上了通话开关。
　　他转过身，对夜神总一郎和夜神月说道：“我有话要和两位单独说一下，方便吗？”
　　两人对望一眼。
　　当其他人都走出了房间，L看向夜神总一郎，“我有一个方法，可以试一试。说不定可以让夜神琉说些什么。因为显然他就是基拉或者说，他至少是一个知情者。并且。”L扫了月一眼才说，“如果他不是基拉，他也很明显是在包庇基拉。他一定知道些什么，但是他不想说。”他摊了摊手。
　　L又说，“这个方法，就算夜神琉还是没有露出马脚的话……”他有些烦躁地咬了咬手指，“我也能让弥海砂说出一些什么来。或许可以……”他想，夜神琉，究竟你的底线是不是就在这里呢？
　　“是什么办法？”夜神总一郎问，“如果可以证明琉的清白的话……”
　　“不行！”夜神月厉声阻止。他的眼睛像是两团深沉的漩涡，里面旋转着的是无边的怒火。
　　L抬头看他，“没有别的办法了。”L平静地说，“你这是关心则乱么？他是你弟弟没有错，可是这种原则上的问题……”
　　L的话还没有说完，夜神月已经一拳打在他脸上。L被月一拳打飞出去。
　　“去你的原则！这是什么见鬼的原则！”因为两人手上还连着锁链，所以夜神月不得不向前几步。
　　L爬起来，他盯着夜神月，眼神突然变得极其锐利。他猛地一拳挥过去，打在夜神月脸上。L一言不发，可是却能看出来，他也动了怒。
　　两人就这样你一拳我一脚的打开了。狼狈不堪，就像是打架抢玩具的小孩子一样。
　　夜神总一郎一声怒吼：“都给我住手！”
　　两人住手，可是还是虎视眈眈地盯着对方。
　　“L，你没有人性。”夜神月说。
　　L眼神黯淡：“那你告诉我一个人性的解决方法。”
　　夜神月被噎住。
　　良久，他说：“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有的话，也不用这样了。不然你告诉我一个？”L表情扭曲地笑了笑。
　　“只是实施的具体细节会有差别罢了。”月颓然地挥挥手，“没有差别的。没差的……”他说完，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用手捂住自己的脸。
　　L也坐下来。他依旧面无表情，可是他身上那种若有若无的无力感，和夜神月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ano……
人家期待他们两个打架，好久了~~~




chapter　33

　　Chapter　33
　　
　　“你又想说什么？”琉微笑。
　　“夜神琉。”L说，聪明人就是有这一点不好，你要说一句，他就会想出后面三句甚至十句。所以L不确定第一句究竟要说些什么才好。
　　所以他停了一下。然后他说：“弥海砂以为我是迹部。”
　　“所以？”
　　“所以我们听到了一些东西，据说是迹部说的。”L满意地看见夜神琉僵住的嘴角。“那个少女还求我，让我不要在你面前再提起那些东西。”
　　你还真是会避重就轻。夜神月吐槽。
　　“……笨蛋。”夜神琉苦笑。但是无论是L还是夜神月都看见了他苦涩的笑容下，难以抑制的开心。
　　笨蛋，少女你个笨蛋。这种事情是可以求的么？
　　“那你准备说些什么了吗？”L打断他的笑容。
　　“你打算让我说什么呢？”夜神琉歪了歪头，他的笑容变得大大的，“SA~说我就是基拉吗？”他呵呵地笑了两声，“我说了你信么？”
　　
　　L被他的笑容和说出来的话堵得一句话都没有了。
　　
　　“你再多说都没有用。”L说，“我安排好了，要给海砂小姐看一场好戏。”
　　这回轮到琉被噎住。他脸上没了笑容，不久，“你不能这样，L，你不能这样。”他有些失神地喃喃着，“你不能这么做……”夜神琉的语气似乎有些无助。
　　“为什么我不能？”L语气冷酷。
　　他果然都明白了。L、夜神月、夜神总一郎都这样想。
　　“莫非你到现在还要演戏吗？”L突然怒喝一声。
　　“不！”夜神琉大声喊道，他甚至有些激动地挣扎了起来，“L！你不能真的这么做！”
　　L冷漠地关上了声音开关。
　　“弥海砂小姐。”L说，“我给你看些有趣的东西。”他的声音就像一个真正的变态狂。
　　弥海砂的眼罩被拿掉，她眼前出现了一个电视屏幕一样的东西。她看着，突然她惊喜地叫了一声：“琉！”她看见少年动了动，然后他似乎是要和她说些什么，可是弥海砂发现自己听不见。“我听不见你说什么，琉，我听不见。”
　　“她听不见你在说什么，怎么可能给她听声音。”L表情木然。
　　“L！你！”琉的话被硬生生地打断。
　　弥海砂看见有一个男人，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走进了琉所在的房间。
　　她有些不好的预感。
　　那个男人将他的一只手搭在了琉的左肩上，带着暧昧的气息。
　　刚才还在挣扎的少年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他微微张着嘴，一句话都没有说。
　　
　　“怎么，刚才还那么嚣张的小猫，现在居然收敛了全身的刺？呵呵”爱德华贴近琉的耳朵，吹了一口气。
　　夜神琉没有反应，他木然地坐在那里。
　　
　　“该死的臭男人，你要做什么？！”弥海砂震惊地看着那个男人居然用另外一只手一颗一颗地解开了琉的上衣扣子，露出了琉半个肩膀。
　　“给我住手，住手！”弥海砂剧烈地挣扎着。
　　
　　琉还是没有反应。他就像是死了一样。
　　爱德华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小猫还真是的，啧啧，是为了你那个小女朋友么？”爱德华一口含住他的一个耳垂。
　　琉动都没动，他连一丝颤抖都没有。
　　“小猫，你再这样无动于衷的，那站在这里表演的很卖力的我会很为难的。”他的声音低沉而魅惑。
　　夜神月感觉自己的心一下子就被揪紧了，一抽一抽地抖着。
　　“夜神君，你就算一动不动海砂小姐该看见的还是看见了。”L插话。夜神琉，是在为弥海砂着想吗？那么，就是说并不是完全的利用？他想起夜神琉苦笑着说的那句“笨蛋”，明显带着宠溺的语气和神态，不像是装出来的。这个少年对弥海砂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即使他现在没有发觉，他终有一天还是会明白的。
　　L突然觉得心里有点堵。
　　
　　“放手！放手！”弥海砂哭着想要挣脱绑在她身上的束缚，“琉，你不要怕，你不要怕，海砂会一直在你身边的，海砂就在这里，琉，就算你一直都不答应娶海砂，海砂也会死皮赖脸跟着你的，琉！”她摊在椅子上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低下头，“求求你了，别再露出这种表情，求求你了。”
　　L一愣，什么表情？
　　
　　“呀啦呀啦，小猫你真的以为我不敢对你做些什么吗？所以你就这么有恃无恐了？！啧啧，告诉你哦，我可不是警察，我可是坏人啊~~”爱德华用另外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夜神琉的脸，触手可及的是一片冰凉的细腻的肌肤。他抚摸着夜神琉的脸颊，然后他的手滑到后面，摸着他柔软的发丝，他再次贴近，整个人都倚在夜神琉冰凉的身体上。
　　“我能摘掉他的眼罩吗？”爱德华回头询问L，“小猫你的眼睛一定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啊~~”他语调轻佻，还带着些许笑意。
　　“可以。”L的声音有些低沉。
　　爱德华刚要伸手去摘夜神琉的眼罩，却听夜神琉终于发出了一点声音。这是他从开始到现在发出的第一个声音。
　　爱德华停下手中的动作，他笑眯眯地贴近琉。“怎么，小猫你有话要说？”
　　但是夜神琉只是张了张嘴，吐出几声没有意义的字符。他似乎是抬了抬头想要看一看爱德华的方向。
　　“呦，小猫你想看看我么？”爱德华勾了勾嘴角，他摘掉琉的眼罩。
　　他的手停在半空中，眼罩从他手中滑落。
　　
　　弥海砂哭得很大声。
　　
　　L他们看不见琉和爱德华之间发生了什么。
　　“怎么了，爱德华？”L出声问道。
　　他们听见一个虚弱的声音说话。那个声音似乎弱得就快要消失了，要不是爱德华突然不说话了，他们几乎都听不见了。
　　他说：“把手从我肩膀上拿下去。”
　　爱德华好像被下了指令的机器人一样听话，他的手真的放下了，动作僵硬生涩。并且他退后了两步。
　　“怎么了？爱……”L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爱德华退后了的关系，让众人看见了衣衫不整地坐在椅子上的夜神琉。
　　他衣服上面的两颗扣子被解开。露出少年一边的肩膀。
　　少年的头仰靠在椅背上，黑色发丝向后垂着。
　　他的眼罩已经被扔在了一旁。
　　一双大大的，浅紫色的眼睛暴露在众人的视线里。
　　L和夜神月都感觉自己的心被什么狠狠地撞击了一下。
　　弥海砂哭得更大声了。
　　
　　他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没有一点光彩，没有一点希望。
　　
　　他还在无意识地喃喃着，“拿走，拿走……手拿走……拿走……”
　　这是，怎么回事？L的眼睛剧烈地收缩着。怎么会出现这种情景？还有什么“手拿开”之类的……L感觉有些什么很可怕的东西靠近了他。
　　一定有什么搞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