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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爱情魔方+爱的黄金分割点 番外属于我们的地方-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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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打扮成这个样子,就是脸上粘着的白胡子遮去他的脸容,我还是把他的身形认了出来--刘如!  
他上了窗台见了我,就嘻嘻对着我笑:“好孩子不睡觉可得不到圣诞礼物哦!你怎么还醒着?”  
他落到地上,把大布袋放下来,转过身去回收那条登山绳,我的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他走到我面前,面带微笑的对我说:“圣诞快乐!俊!你的礼物我准点送到了!”  
我的目光无法离开他笑着的眼睛,我感觉到胸口有股热气不住往上窜,我的心情无法用人类单调的词语形容……  
我没有想过,他真的会来。  
见我几乎没有反应,他疑惑的出冰冷的手抚摸我的脸颊,问“亲爱的,我给你千里迢迢的送来礼物,你要拿什么来报答我?”  
我拉起一个表情,不知道是哭还是笑,有一层薄薄的东西挡住我的视线,我骂他说:“笨蛋!你还真的跑来!”  
他笑了起来,开朗的笑声溢满整个房间,他把冰冷的身体靠过来从我那里摄取暖意,他把整屋子名为寂寞的东西驱散得一乾二净。  
这个圣诞,不再寒冷,也不再寂聊。  
04.刘如  
每一次跟俊通长途电话,都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不管我们谈论的是什么问题,只要能听到他的声音,我就从心里觉得满足,两个星期内最高兴的事情也莫过于此。  
但这一次的谈话显然有些阴沉和不安。  
他在电话里告诉我,他的妈妈迫他和一个在业务上有很深联系的大老板的女儿订婚。  
“刘如,这不是单纯的相亲,他们是在迫我订婚!”  
他对着电话说,声音中有掩盖不住的生气和无奈,更多却是无力感。我感到相当气怒,他的父母到底讲不讲道理啊?难道他们的财产和公司就重要,自己的儿子就不重要吗?  
“不过你放心吧,刘如,我不会答应的。”他提高了声音,装成没事儿的样子想让我放心,但这叫我怎么能放心下来?  
五年后的第一次重逢过后,我和他就一直过着空中飞人的生活。有时候他会来北京,有时候是我去美国找他,紧凑的话两三个月见一次面,时间不够就半年一次。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考虑将来的问题。  
当然,这个所谓的‘将来的问题’,不包括如果生活一直这样下去的话就分手,我一直认为,这两个字在我们的字典里早已被抹去消除,我和他之间,不管是谁,不管将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都不会放开对方的手。但即使这样坚信彼此间的信任的关系,我还是无可竭止的希望他能一直留在我的身边。  
把我们分隔开的是一个太平洋,我上不了美国,他不能来北京定居,地点错开了一切。  
我用手抓着前额的头发,俊在那边继续讲自己的情况,我没有在意听,只是绞尽了脑汁想一个十全其美的让我们不会再分隔异地的方法。  
“刘如……刘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他大声叫着,我才反应过来“啊,有。”  
“那我刚才说了什么?”他问,我怎么可能知道,只能选择沉默。  
他叹了一口气:“你根本没有在听对吧?我在说很重要的事情,你就不能专心一点吗?”  
我感到有点气恼,没有回话,他在那边继续讲:“我们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这点我当然知道。我也想找个机会在一起。”  
“但我们谁都脱不了身不是吗?”  
“也不是完全脱不了身,你可以过来啊!”  
每次一说起这件事,俊总要沉默好一会儿,过不了多久,预想中的话从话筒那边传过来:“刘如,不要这样……”  
“说什么?你们的公司在北京有分公司的吧?你为什么不可以过来?”  
我的火气很大,每次一谈到这个问题,我就忍不住,不是在责怪他,我很清楚这不是他的错,他也想过来……这一切都是他家的老头安排的,为了用时间斩断我们的感情,他从不曾考虑让俊来北京。  
我听着电话那边沉重的呼吸,心很痛,如果我在他的身边,我会马上抱着他安慰,我很想对他说天塌下来有我顶着,但现在的我没有这个资格,我还没到达那个要求,他有他的苦衷,而我,却是无能为力。  
我怎能对他说这种大话?  
电话那边沉默了大半天,突然听见他深呼吸一口气,用沙哑的声音说:“对不起!刘如!”就迅速盖掉了电话。  
我拿着电话呆愣上半天以后,才发现自己做了件错的离谱的事情!俊打电话给我,跟我说他的父亲要迫他订婚,他心烦意乱就只想到跟我倾吐,但说到最后,竟然变成我责难他为什么一直不过来,变成自己的抱怨!  
我到底干了些什么?我简直是猪脑袋!  
我连忙再打一通电话过去,这一趟没有人听,我无法猜测他是走开了,还是不愿意听这个电话。  
以前,每一个月他都会给我寄信,内容时长时短的,带附上一张照片,我不喜欢写字,也不太会写信,所以从来没有给他寄去一封回信。  
但今天晚上我提起了笔,在台灯下咬着笔杆想破烂的无法组织的句子,纸丢了一张又一张,信重写了一遍又一遍,还是不满意。我知道我高中没毕业就被人家退学,没有多少文化水平,肚子里墨水也不多一滴,不能像他那样写出精简扼要的词句,但我真的想要跟他说点什么,不是用打电话,而是用最古老的写信。最后实在没了法子,我只好到书店里买了一本小学生作文大全,回来一字一句的参考,好不容易才用自己临时堆砌起来的作文水平写了两百个字。  
信寄了出去,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得懂。  
我忐忑不安的等着,每天往信箱里瞧上一遍,看看有没有信件的回复,差不多一个月过去了,居然没有半点回音,我开始慌了,甚至胡思乱想的认为,他这一趟肯定是气得不想再理我,甚至为了惩罚我,和不相识的女人订婚!  
我不再等他的信件,我急忙打电话给他,我很怕这趟的电话又打不通,急速的异国铃声不断响叫,我心跳如雷,直到长长的铃音等待结束,有人拿起了话筒,我的心才平静下来,不过,电话那边却是如雷般的怒骂:  
“你是猪啊!到底知不知道现在几点!?”  
我一看墙上的钟,才晓得自己又犯了一个小错,美国那边,已经是凌晨时分了。  
我告诉他老婆我给你寄信了,你有没有收到?俊淡淡的回答说明天早上去问一下管家,然后就很快挂了电话,我很是灰心,我们间的长途通话从来没试过在短短的一分钟内结束。这一趟,他真的生气了,一定不会这么容易原谅我!  
为了消去心中的闷气,我回了家乡一趟,见到久讳的小三子和蓝悠。  
蓝悠和王岚分了手,我从蓝悠的口中了解到大概的情况,原以为一定会天长地久的一对儿,居然会因为一个女人的任性插入而弄得这个下场。  
我在想,如果是我,就绝对不会管那个女人的死活,如果事情发生在我和俊的身上,不管要背负起什么样的罪,我都要紧紧抓着他的手不放。  
在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东西能与我的爱人相比。  
我从家乡回来的时候,瞪了那个信箱好久,才提起勇气把插在上面的报纸和广告拿出来,还没有往里面瞧,一个白色的航空信封就随着杂物落到地面上,拿起来一看,是俊漂亮的字迹,我的心情不禁飞扬起来。  
就知道他还是最疼我的!  
可是一打开信件,我就傻了眼。白色的信封里不是他一如既往的信件,却是我那张寄出去的信纸,现在又完完整整的回到我的手中。  
我不安地打开那张信纸,看到的东西让我哭笑不得。我辛苦拼凑出来的两百个字,被他用红笔在上面圈圈叉叉的划了一大堆东西,这儿用词不当,那儿错漏百出,这里组错了词,那里拼错了句……到最后,是一弧度画得极为优美的大圆圈--零分!批语是:重写!  
我笑了起来,站在楼下,拿着那张信纸笑得前俯后仰,震天动地,满街的人都不约而同的用怪异的目光盯着我看。  
哪里来的疯子?  
05.赵俊  
恋人之间有吵架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和刘如也不例外,而且我们都是性子很倔强的人,一旦吵得认真起来,就谁也不让谁。  
我从来没有让他一次,每次吵了以后,总是他先举白旗投降的。  
但这次有点例外……一如既往的抱怨,说过无数遍的话:你为什么不来北京?你可以过来的!刹那间,我真的有了很强烈的愧疚。  
他对我很好,一直都没什么要求,也从来不会比较我和他谁爱谁多一些,我们两个分隔异地,一年才见几次的面,要换成一般的情侣,感情不够深厚的,早就已经分了手。但他从来不担心这个问题,他很信任我,也很信任自己。而我自己呢?我能为他做些什么吗?不光是他,我也感到自己的无能为力。  
我知道容忍是有极限的,刚开始还可以,但随着年月的流逝,他对我们间这种僵持不下的状态十分不满意,他问我什么时候找他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但这样的局势很难改变。他有他的事业不能放弃,我有我的父母不能丢下不管。除非我们其中一方愿意放弃,否则的话,相聚的日子将遥遥无期。  
订婚的事情最终让我给砸了,爸爸很生气,他问我到底要怎样才肯乖乖的找个女人结婚,我说,爸,你就成全我和刘如吧?他气得浑身发抖,一个巴掌向我甩过来。  
那段时间,为了不用看见我,他把我打发去东南亚地区。我正好冷静自己的思绪。  
做好了事情回到美国是大半个月后,回去的第一天晚上,觉睡了一半,就被刘如的电话吵醒!我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就没了时间观念,电话响了大半天我好不容易才睁开眼睛去接,我可以肯定,以我那种脾气,如果不是听到他的声音,一定会马上摔掉。  
他说他给我写了信,问我有没有收到。  
我听了有点惊愕,他也会写信的吗?  
刘如的信我在第二天就向管家那里要了过来。  
我拿着信坐在办公室里看了很久,复读了很多遍,他的文字造诣极差,语句不成章法,说话颤三倒四乱七八糟,但我居然全部能看懂,至少,我知道他是跟我道歉,为一个月前那个电话。  
他的信很短,却勾起我很长的回忆。  
我想起他曾经跟我说过的话:老了以后,我们就一起回到家乡里去,过完这一辈子!  
我想起那个我们出生的城市,那个经历了很多风雨的地方,还有那间充满回忆的房子。  
我批改了他寄过来的信,把它装进信封里又重新寄了出去,想象着他看到这信时的神情,嘴角扬起了微笑。  
我觉得,我也可以为他放弃一切。  
但这个决心要下并不容易,我要为自己的行为有足够的觉悟和心理准备。  
于是,有一段时间,我变得相当沉默,不想跟谁说话,不想跟谁靠近,因为我在想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不想为别的事情分心,所以那个时候我对所有人的态度都很冷淡,包括小悠,也包括刘如。  
小悠的话,他一向了解我,不必我说什么,他都能明白我的想法,我不用必向他解释太多。  
但刘如不一样。他的个性直来直往的,尤其在感情方面事情不擅长思考,就是当初追我的时候,也是用最直接的方式。所以一旦我什么都不跟他说,他就会对我产生误会。他很喜欢胡思乱想,他不是怕我们的感情不够牢固,而是害怕不知什么时候会发生的意外。  
我上北京的时候,没有了过往的热情,他三番四次的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态度突然就改变了这么多。我无法告诉他是因为我不懂将内心的想法说出来,我还在那个重要的决定上犹豫不决,没有多余的力量应付他不同形式的追问,我感到他无形间给我施加的压力越来越大,大得让我喘不过气,正好那个时候父亲来电话让我安排好将要在家乡开的那所分公司的事宜,我得到了籍口,就离开了北京,回到那个城市。  
我留下字条告诉刘如我要走了,也只写了这么一句。  
回来是为了公干,我跟小悠没有太多交流的机会,白天我要工作,晚上要应酬,没有时间跟他好好聊天。我知道他在这边当教师不高兴,考虑到他以后的生活,就想让他过来帮我的忙,原以为他会很高兴的答应,没想到他一口拒绝了我的邀请。  
他说,他不想离开这个地方。  
他的眼神很坚持,隐隐的,我感到这里有什么东西牵留着他。  
在我回去的第五天,刘如打电话给我,他告诉我,他在赶一个重要的商谈会,马上就要成交一笔最大的生意。  
他说:“如果这笔生意可以成功的话,我就可以打进国际市场,到时候……说不定就能在美国立足了!”  
他在电话里高兴的告诉我这个消息,之前因为不瞅不睬造成的紧张气氛似乎一下子就驱散而去,他说,成功以后,他一定来美国,到时候,就不用再分开了。  
我在心里苦笑,为什么他还能这样的天真?他真的以为只要他人在美国,就能让我的父亲彻底死这个心?  
不可能的,真的到那个时候,不管使什么手段,他都会把刘如赶出市场,让他无立足之地,那个根本不是长远之计。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脑子灵光一闪,一个任意妄为的决定在脑中一闪而过,我来不及想后果,就脱口而出的说“刘如,过来。”  
“什么?”他问。  
“马上过来这里。”  
“为什么?”  
“我现在需要你,你可以过来吗?”  
“可我现在必须去……”  
“我跟你的一切哪个重要?”我用陌生的声音说着任性的话,我已经决定了自己的路,那么刘如呢?他是否真的可以跟我下同样的决定?我突然就很想知道。  
他进不进美国市场已经无所谓,不重要。  
他的决定将对我造成很大的影响。  
这是感性与理性的决定。  
他会怎么选择?  
我不等他回复就挂了电话直接关机。我害怕他任何一个答案。  
他不来,我一笑而置,当那只是个冷笑话,反正是任性的事情,就是刘如不理睬这种像小孩子一样的行为,我也可以原谅,我们继续过这种空中飞人的生活,维持着无法满足的感情……但我内心的一角却在害怕,害怕他真的不来,他曾经说过那句‘我可以为你放弃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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