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帮情夫(第一部)-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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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要进去。」
济风的表情勉强到难看的地步,不过还不至於自找麻烦的得罪观护人:
「里面没水没电,你要是跌死在地板的大坑洞里,不关我的事。」
「你能不能好好跟我讲话?你年纪也不小了,还要用这种方式跟人沟通吗?」
济风的目光又不屑的斜飘到旁边。
「唉!」叹气,等他开门。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济风终於摆著臭脸,不情愿的掏出另外上锁的钥匙。
「为什麽还要加这麽多道锁?」
「怕被栽赃呀。」叼著没点火的香烟,痞子似的回答。
「栽赃?除了你自己,还有谁会做出这种事?不过经你层层关卡保护,要是再被我看到
不该出现的东西,你应该就没话说了吧?」
「拜托!」把烟吐在地上:
「天底下会开锁的又不只我一个!」
「既然这样,你就不应该像锁金库似的锁住这里。」
一付很欠人揍的扯动嘴边肌肉:
「不想让我房间跟公厕一样说来就来,也不行哟?观护大人。」
「吴济风!」
这小子!什麽都不懂,只懂得跟他耍性格!本著爱护歧途少年的心态,他目前是不想跟
他计较,否则一惹他抓狂的话,要整他还不容易!
搞不清处自己的处境!
门嘎一声,终於被济风打开了,里面果然一屋的霉味,两人摸黑进入济风的破烂房间,
伸手难辨五指,还好透著透明屋瓦泄落下来的月光,观护人的眼力总算能勉强环顾。
「立定!站好!」一声威沉的口号、一个严格的动作:
「手举起来,放在头上,别跟我耍花样。」观护人一适应了昏暗的房间,冷不妨就跟济
风来这一招。
济风依指令站好,心头弄不清楚身上有没有带违禁品。
观护人嗅了他嘴边和手上的气味,察不出什麽异状,接著往他身上一搜,轻而易举就从
他口袋查出一个药包。
「这是什麽?在我送你回法院前,你最好先老实招认。」铁青的表情,这青少年太不知轻
重了!
没想到济风还是一脸不知大祸临头的张狂表情:
「就摇头丸嘛,没什麽好招的。」
观护人打开药包,看到药片上面刻的英文字样,又用舌头嚐了一口,苦涩的发呕,应该
真的是MDMA。
「这是你应该有的态度吗?你身上持有毒品耶!」
济风不但没有半点心虚,反而理直气壮:
「这年头哪个年轻人身上没有E?而且是别人硬塞给我的,我是看你面子才放在身上,不
然等我嗑完了你还抓个鸟啊?」
「你这小孩是什麽态度?我今天在意的不只是我搜出二级毒品,而是你没有半点认错的
态度,不给你嚐点苦头,你这小孩还以为我怕你耶?」
济风开始不讲话,却感觉出他紧握拳头,绷住的肌肉无一刻放松,全身散发的情绪不是
紧张,而是随时反抗到底的对立。
「这东西我会没收下来当证物,其他的违禁品呢?劝你最好先乖乖交出来,等我自己翻到
,你再跪著跟我求情也没用。」
不过看济风目前剑拔弩张的忤逆眼神,他也知道济风不会软化,只好迳自进行搜查的动
作。
铿!
由於济风放置私人物品的桌子光线不足,观护人一不小心就把玻璃杯弄破了,手上滴著
一点血,观护人皱眉头:
「你没有手电筒吗?借来照一下。」
不过济风一脸的机车表情倒是十分的清晰:
「手电筒?呵,乾脆叫我借你十台探照灯,再叫我保佑你找到我一公斤的货。」
「小心你说话的态度!喜欢耍嘴皮子是不是?明天到法院你还可以讲个够!」
「好啊!」心中颤寒著,但嘴上仍不认输:
「最好再给我一个无期徒刑,反正E在你手里,你爱怎麽写就怎麽写。」
「你不要这麽偏激好不好?国家社会有对不起你吗?」
「没有,国家对我好的很,被判缓刑我觉得对不起社会,所以我自愿被枪决行不行!」
「你在乱讲什麽!这两个字别乱讲!」
济风心里一沉,陡然之间,竟然什麽话也讲不出来了。
观护人知道济风的生父是以枪决伏法,心中隐隐有些不忍,连带的,搜查桌上换洗衣物
的手劲也开始松软。
「阿风,你不要老把我当仇人,我是依法办事,从来没有跟你过不去的意思。」
「你少在我面前假惺惺,反正你早就很想送我进去,不用再演戏了,他妈的,看我不顺眼
乾脆就直接把我打死,反正笔录随你掰,你根本不用兜个大圈子,还先找理由把我关起来,真
他妈的不要脸!」
「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呀?还是你天生就这麽白目(不识相)?你想被揍还怕没机会吗?
你真是……!」肩膀沉重的起伏:
「算了!我已经不想再管你了,最好的方法就是戒护科好好管教你,不然你不会明白院方
有多袒护你!」
「说来说去就是同一套,反正你一天到晚想送我进去,现在你终於完成心愿了!真帅呆了
,我这次回笼最好再被你们关进犯责房,你们这些戴帽子的再来鸡奸我呀,反正我是国家败类
。」
「你……,你不要一杆子打翻一船人行不行?」简直强辞夺理到令人无言以对。
「你的成语太深奥,我听不懂。」
「阿风,你为什麽要自甘堕落,为什麽要这麽反社会?你的资质不错,建中不是人人都考
得上的。」
「原来你对建中的学生也有兴趣啊?我知道了,原来这才是你的目的。」
「什麽目的?」观护人错愕。
「长官大人,你的目的我知道了,」济风的情绪已经失控的异常,他死咬著牙关,自己竟
然自导自演起来:
「我很懂事,我自己会脱裤子。」
观护人当场傻眼,这小子在干嘛?他在他面前脱下长裤,转身背对他,如果不是他及时
制止,恐怕他连内裤都要剥下来了。
「你心理到底有什麽毛病?你过去的遭遇我们也很同情,可是这不能成为你目无法纪的藉
口,不然的话,每个受过创伤的罪犯都以这种方式替自己脱罪,我们社会还有秩序?无辜的人
就应该受罪吗,还有──。」
「大人,反正我裤子都脱了,你不必那麽辛苦的演戏,你假仁假义的扯了一大堆,不就
是想上我吗?直接来啊,反正我也习惯了。」
一巴掌当场就甩过去,这小孩子嘴巴根本是拿来惹事生非的!
「把──穿回去,唉,算了。」唉,弄得他连随便一句话都担心招来非分之想,他开始
怀疑监狱的矫治,对济风而言会不会是更严重的反效果,不过他爱逞口舌之非的毛病,还是得
好好教训一番。
观护人丹田一沉,随即喝出放封前的整队口令,可悲的是,他身体对这样的口令仍有
本能反应,他即刻挺直立定,表情有著内心恐惧的屈从。
「这张嘴喜欢乱扯是吗?手举过头,把嘴打开。」
他妈的,济风心里开始害怕,这老小子竟然在吴家玩起他来了,其实他的心防一经动
摇之後,也只剩下无边的徬徨与恐惧。
观护人寻著方才不小心弄碎的杯子,随便取了一角,就往济风嘴里塞去。
是体罚。济风紧紧把眼睛阖上,他不喜欢被体罚,从来都不想受,只是每次都被他硬
咬著牙撑过去了。
「小心含著,别把舌头咬出血了。」
废话!谁会用力含住碎玻璃?又不是白痴!
「看在你现在有悔意的份上,这次搜出来的MDMA我就先记著,不过你要交悔过书给我
,十万字,我认得你的笔迹,为了自己的前途,最好别作怪,如果你不好好跟我合作,就别怪
我把你送回去!」
十万字?他妈的,交给他”十万字”三个字吗?济风高举的双手开始从发酸到瘫软。
「针对你刚才对我无礼的态度,今天就看在你奶奶份上,只罚你五下,我希望你能明
白我的用意,先让你闭嘴一天,好好想想,非得用这种语气跟人沟通吗?」
他妈的──!凭著丰富的经验,济风已经知道他即将遭遇的处份,他有点怕,因为他
印象中,他的观护人简直就是打人专家。
观护人从角落的竹扫帚抽出了又长又细的竹枝,以浑厚、精准的力道,重重往济风的
屁股连续抽了五下。
真他妈的,不是普通的痛耶!济风高举的手头惊愕的忽然抓空,在他来不及准备的情
况下,被突如其来的扎痛狠力咬上了嘴巴。
操……,更惨烈的还在後头,他咬碎了玻璃,无预警的割伤自己。
好痛。
反正他就是欠罚,心口也开始揪痛起来,反正屈辱的感觉从来不曾却下心头。
「把服装仪容整理好。」
济风还是纹风不动,久久维持著原来的姿势。
不过观护人怕被这小子摆道,只好硬著头皮替他拉上长裤,接著令他把玻璃吐出来:
「别跟我过不去,吐出来。」
济风是把嘴里的碎片吐出来,不过很故意的让吐出的玻璃又割破的自己,流下一嘴的腥
血。
「喜欢当哑巴吗?我相信你一辈子不开口,我给你的分数会是目前的两倍。」确定他嘴
里已经把碎片吐乾净後,观护人收拾了地上的东西,直接驱车离开了吴家。
济风一个人愣愣的在月光下僵立著,没想到他这样的年纪依然是无法与体罚绝缘,他很
不甘心,为什麽他要认错、他要挨罚,这一再反复的滋味到底是他妈谁规定的,顿时觉得活下
来好难受!
一股热盈盈的泪意,被自己及时止住,他不想表现软弱,他不想认输,纵使现在没人看
到,他也不想哭出来!
「喂──。」非常熟悉,令人卸下防备的脚步声钻进耳膜里。
「你干嘛站著不动。」声音依旧充满讥笑,却不曾使人设防。
宁修走近济风,在无意中,轻轻把他高举多时的双手按了下来,眼里依然闪著无所谓
的光芒:
「你被罚了?」
「嗯。」第一次,他这麽乾脆的跟人承认这种事。
「你──,现在陪我去飙车好吗?」济风尽量让说话的声音与平日无异。
「这个吗──,」宁修犹豫了一会儿:
「条件是,你现在要还我第二个kiss。」
「喔……好。」反正嘴里的知觉再也不会加剧了,因为忍痛神经早已被他扯上了极限。
「张开嘴。」
「嗯。」
宁修的舌头轻轻伸长,嘶嘶探入济风口中,以一种很缓慢的速度游移著。
济风有点微愕。
他开始发觉宁修不是在吻他,而是十分十分温柔的,替他抚慰著舌头和嘴巴。
(本章完)
第廿五章 错火 之一
***ps:补充一下前一章的白目一词;意思大概是”不识相”***
「济风,我想跟你谈谈。」天棋以长辈之尊走向济风。
「我没兴趣。」
「你知道我想跟你谈什麽吗?」
「不了。」眼前叔叔的过於谦逊的笑容,只会令他头皮发麻。
「是关於我们吴家那块地的事情。」
「喔。」
「为了维持吴家祖田的完整性,针对奶奶无意识中留给你的那两分,我们希望能以市价
的两倍赎回。」
「喔。」
「你爸已经答应我了,基於尊重你是一个懂事的人,所以我特地亲口告知你。」
「所以只剩我名字没过户?」
「这只是手续上的问题,我的律师建议你直接抛弃继承,当然,还有一些麻烦的事情、
费用要分摊,不过因为你这几天表现的不错,所以剩下的事情,我自动替你处理,你完全不用
烦恼後续事务,只要等著领一大笔现金。当然,你还有第二个选择,就是跟吴家打一场三年五
载的官司,期间你的财产完全被法院冻结,老实说,我是你叔叔,也是你爸的亲兄弟,我和你
爸爸不愿意跟你站在不同边,所以我自愿拨出更多的现金给你,宁愿多吃一点亏,也不愿让奶
奶在天上看见你跟吴家争的脸红脖子粗。」
「喔。」
「完全同意我跟你爸的安排吧。我相信你本来就很懂事,那事情就这样决定罗,而且你
答应了。对了,我会先替你刻一个章,另外还有几份复杂的文件,需要你的签名……,你刚刚
已经同意我了,为了吴家好,希望你能遵守约定的承诺。」
「阿叔,你讲一堆,听呒啦(听不懂啦),法律的事情我不懂,奶奶留田地给我的田地,
我也不会卖啦。」
「耶~~大家都是一家人,讲”卖”、”不卖”多俗气呀?你又不种田,也不住中部,
留著吴家的田对你也没好处,何况……,你也不会一辈子待在吴家吧。」
「我不缺钱,我那两份地的风水不错,我想把奶奶葬在哪里。」
「胡说八道!先祖葬在哪里岂是你这不相干的小毛头能决定的?」而且……坟墓?这没
常识的小混混非要在他未来的商业住宅区上提到这两个字吗?
「不然我把自己葬在那里。」
天棋皱眉:
「台湾岂能随地乱葬,你该多去充实一下常识。」
「不能盖坟墓?那我弄个纪念碑总可以吧。」
「你这小子,开口闭口,非要扯上那种不吉利的东西吗?」
「你干嘛管我?」
「总之,你别想动歪脑筋,吴家的祖田根本不是你应得的,趁目前我还愿意提供现金给
你,就识趣点,做人太贪没善果,也别故意唱反调,不然等律师和法官找上你,你将赔上老本
,还惹来一身腥。」
「好哇,既然你早晚都要告我,我乾脆什麽都别干,等你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