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 情人在逃-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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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拉著他,扯住伤痕累累的小安,不要小安再打了!小安草草抹掉了齿缝和嘴边的血,火爆锐利瞪著前方的人马,然後把启明硬推开
一边,发狂似的像亡命之徒冲扑上去一阵乱吼厮打,启明叫、启明遮著眼睛叫,他觉得小安会被打死在血泊之中,为什麽要这样?为什麽要这
样?大家都无冤无仇啊!
小安被打也打人,他气喘如牛,撑著肢解的体力,硬倔著自己继续跟人缠斗,小安确实很暴力,已经被摔被踹在地上几十次,干
了一声,立刻就从地上用头一撞,从底处攻击别人的没防卫好的肚子,连续快攻,不给他们、也不给自己,稍微喘息的一点馀地。
身体好痛,没体力了,真的没力气再对打了,很好,就是这种感觉,他要再奋战下去,不能有一点的求饶退缩,继续主动攻击,
打不过他们就比他们先快一步扑上去,他要继续打,直到所有的人全被打倒的最後一刻。
「别打了!」
大家酒醉也差不多醒了,全停了手,心里不想再跟小安一般见识,大家用泰雅族母语说好一、二、三就全部散开,不想再跟小安
玩下去了。
小安被摔完了,很快从地上爬起来,还要攻击,四周的敌人突然一哄而散,小安拳脚落空,很突然的,整个人就倒下去了。
「到底在做什麽呀!」
「是他自己要跟我们打的,你也看到了,我们说要停,他一直打我们,你看到的啦。」
大家七手八脚把小安擡回屋里去,大家上药清洗,小安不久後醒来,方才凶恶如仇的恐怖表情一扫而空,还起身替大家倒酒,唱
歌助兴,大家见小安也没恶意,只是发酒疯时像魔鬼而已,於是管理员从冰箱拿出了蛋糕:
「我们交朋友,蛋糕我送给你。」
「谢谢谢谢谢谢。」
因为挨打挨的比较惨烈的小安已经一脸前嫌尽释,还亲和的跟大家问起打猎的英勇事迹,於是大家又开始忘记刚那场弄假成真的
恶斗,继续豪饮,继续做朋友,直到人人都醉的七零八落,只有启明还不能忘情是小安故意挑来那场暴力!
等两人走到屋外,往别墅迈进,启明硬声问著:
「你喜欢动不动就诉诸暴力是不是?我想我们不合。」
「对不起。」小安整个调子放软,他简直是能刚能柔,而且两种都给他发挥到极致,启明想著两个人的感情,想著小安脆弱大哭
的样子,想著小安或许只是酒品,想著小安或许积压了太大的压力,想著……启明也渐渐没那麽大的气了。
「你为什麽要这样打他们?明天你就可以完全脱离帮派,真的去清静的地方重新做人了,你为什麽还忘不掉打打杀杀的呢?我有
时候真的很不明白你。」
「启明,你知道看守所这个地方吗?」
结果启明的思维跑到:
「我知道啊,你是说摇滚看守所吗?我偷偷告诉你,其实我跟朋友去过一次。」
「第一天。」
「什麽第一天?那家店我没听过。」
「新收的第一天,我就得从第一间打到最後一间。」
「这是要干嘛?」
「拓房。」
「这句是台语吗?」
「既然都要打,为什麽要打输?就算打都打不赢人家,我也不能丢我老大的脸。」
「小安,你慢慢说,」启明终於慢慢了悟了,小安的经历,小安的处境,虽然他们常常斗嘴斗的旗鼓相当,虽然两人表面没什麽
大不同,但启明渐渐领悟了……小安真的已经与他截然不同,他缓缓道
:
「就算是黑暗不光彩的事情,我全想要听,我要珍惜你,也要接纳你的过去。」
「谢谢你,你真的跟姊姊一样对我很好,如果今天不是我的…
…的话,我今晚一定留给你。」说完,就举著手电筒往外头漆黑的山头走去,启明只能被丢在别墅庭园,不停的呼唤不回头的小安。
小安最後终於回过头笑笑:
「我会回来的,我知道明天约好要自首。」
消失在启明再也翘首难盼的黑暗中,小安走了很久很久,终於走到手机可以通话的地方,这是阿杰留给他的手机,姐姐知道这号
码的手机。
他慢慢坐下来,努力找个风吹不到的地方,摆好蛋糕,缓缓点起蜡烛,插上,黑暗中的脸突然被烛光照亮。
呆呆望著蛋糕,慢慢等著,等著有人能打电话告诉他……生日快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终於接到了,接到了姐姐的电话!
「姐,」小安声音很冷静:
「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
「小之……你……还好吧……。」哽咽难忍。
小安的喉咙也哽住了,完全听不到姐姐在跟他说些什麽,只想跟姐姐说、跟姐姐说,但喉咙真的说不出半个音来:姐……明天我
去投案,万一法务部下令速审速决,我恐怕拖不过……明年生日……。
说不完的,他现在想说想说的话,是永远也说不完的,不能听
、不能听,不能再听姐姐说了什麽,一字一语如泪如刀的每句话,要他如何一路撑过明天?
想不到接著姐姐之後,小安竟然能听到爸爸的声音,即使家里的房子昨夜已经被烧的差不多了……。
「阿弟,你是我的长男,不管你在哪里,你的名字永远都在我们家的户籍,你……好好照顾自己。」
小安沈默,一直沈默,说不出话来,什麽也说不出来。
爸爸心里遭受的打击太大,不再继续,妈妈思子心切,抢过电话放在耳边,但柔柔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道歉:
「阿弟,妈对不起你,真的对不起你,我知道你爸从小就担心你,你爸担心你从小会变这样是因为你有强势的母亲,你爸担心你
那样是因为从小跟母亲过於亲密,所以……所以……所以我从小就不敢太亲近你,安之……你姐姐一定是心疼我这样对你,她们才会替我心疼
你,安之,对不起妈没有……。」泣不成声很久很久,连累小安也跟著,自泣的无法自己。
「阿兄,你……。」唯一的兄弟最後接掌电话,却因为太久没跟小安好好说过话,在这最後的重要节骨眼上,他竟然……竟然找
不出话来跟哥哥说。
别说了,别说了,大家都别说了,他只想、他只想……生日快乐、生日快乐,他只想要大家都快乐……。
最後一刻,终於还是忍不住了,小安关上手机,开始抱著电话筒,难说了、什麽都难说了,小安再也开不了口,他在生日蛋糕面
前
,开始止也止不住的,大哭起来。
月光与星子 玫瑰花瓣和雨丝
温柔的誓言 美梦和缠绵的诗
那些前生来世 都是动人的故事
遥远的明天 未知的世界
究竟会怎麽样
寂寞的影子 风里呼喊的名字
忧伤的旋律 诉说陈年的往事
所谓山盟海誓 只是年少无知
告别的昨天 远去的欢颜
究竟是怎麽样
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 有没有机会 重来一次
飘盪在春去秋来的日子里 是苦苦隐藏的心事
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 既然会结束 又何必开始
那曾经疯狂痴情的我和你
坐爱情的两岸 看青春的流逝
(曲名/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词曲/周治平
出自 周治平 ”流行音乐诗人”专辑)
(本章完)
逃…最终章(疼痛的温柔)
更新时间: 03/13 2003
最终章(第十七章) 後来之一
小安拖著哭到疲累的步伐回启明家别墅後,整夜不眠,但脑袋已经停止运作,无法思考,也无法入睡。
不知是因为无法思考,还是因为死撑著被打的遍体麟伤的身体,总之他,睡不著。
在发呆,关在浴室里,蹲在浴缸旁,玩水。
隔夜启明一觉醒来,见到小安如约回来,心里非常高兴,如果小安能脱离黑道,那他们以後再一起的机会是不是就大多了?
当他还沉溺在爱情降临的可能性当中,小安呆呆滞滞的表情,带启明上了小安藏住的车,启明一见到箱型车,立刻~~:
「……那不是梦,原来那不是梦……。」
小安像大梦初醒,听完启明的喃喃後,浅浅道:
「我前天是不是差点害死你了?」
摇摇头、摇摇头、又摇摇头:
「小安……是不是我们两个不合适?」
「启明,从这刻起,我配合你,我改变我的家庭背景,我改变我原来的生活,我改变我以後的人生,这样你是不是就会珍惜我?
」
「你……为什麽要这麽说?」
「因为我不想放弃。」突然很坚决。
「小安,其实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我没办法再被疼惜了,已经有人用他的方法印记了,我现在只能等,等他,用他只用过一次的方法。」小安整路说话,虽然叫
的是启明,说的是启明,但那神情根本不像在跟启明这人对话。
「我不喜欢你每一句话都是”他他他”,你已经要脱离黑社会了,你忘记了吗?」
山路在眼前开展,两人各怀心事的同坐一车。
「可是我……。」在心里缓缓道:……不想死……。
「小安,我见过前天晚上的场面,我……你是不是很多事不告诉我?不要再瞒我,是朋友的话,就要真心相待。」
「好,我告诉你实话,我现在不想去市刑大报到了,我想把我以後的人生交给你。」
「小安,别说这种幼稚的话!」红著耳,微言斥责。
「那你也别问我真正的实话!」
「我真的……搞不懂你……。」小安难道是气象台吗?晴时多云偶阵雨。
启明发现前夜不是一场梦,昨夜更是见识到小安狠毒的一面,理智要他开始保持距离。
小安见两人紧绷,又开始说起玩笑话来缓和气氛:
「我现在的心情……好像要去山里剃度出家喔,可是我整个脑袋里全是欲念,怎麽会这样?」
启明正想接话,他的手机就突然收得到讯号,而且也响了起来
:
「啊?」又是那个”你是什麽东西”的人啊?
启明问小安:
「接不接?」
小安说:
「他妈的,我要出家,你还拿块肉问我吃不吃?」
启明只好跟电话里的人说抱歉:
「小安说他要出家了,不能接电话。」
对方用脏话狂骂了启明一分钟,连在开车的小安都听的清晰无遗。
「敢跟我抢人?」
启明呐呐:
「这位不肯具名的先生,我不久前是连泰国人的真枪实弹都见识过喔,你……你用那种恐吓的语气是吓不倒我的,小安有他自己
的自由意志,我也没有想要控制他,何况小安真正喜欢的人是”他”,我根本没有这个意思要跟你做这种无谓的争风吃醋,而且……。」
小安赶紧碰碰启明的手:
「够了,别说了,你真的会被他宰掉!」
「叫那个贱人听!」
小安苦笑,启明真是口齿伶俐,让他当场就多了N个情夫。
启明跟小安使眼色,小安楞了一下,终於道:
「告诉他,我是故意……想害死他……。」
「这位先生,小安说……。」
「住嘴!我听的到,小安,我告诉你,不管你想搞什麽把戏,我让你哭你就给我哭!」
「你这个人怎麽这样威胁人家啊!小安他又不是~~!啊……等等,小安,我的电话有插播。」
小安已经一边开车一边失神了,启明见这样也不是办法,迳自丢下电话那头的阿飞,接起自己的电话,呼噜呼噜也讲了一堆话,
等启明终於想起阿飞那头时,小安抢过去,关机。
「小安,你可以先送我去台大附近吗?我哥刚打电话来说安倩昨天找我找的很急,她现在正跟我那群死党在一起,你送我过去好
吗?」
小安正像个木头人没有任何反应,启明摇摇他:
「小安!你刚有听到我说的话吗?」
「我……我到底要……跟你走还是……跟他走……。」
「不会吧!」启明嘴巴张的好大:
「刚刚用粗话骂我妈、骂我祖母、骂我祖宗、骂我老师的混混
……就是你的……那个啊?」
「我……很可怕吗?」
「我目前……还没有办法断定。」
「当我还是他敌人的时候,他一有机会就会……硬做我,连阿杰那个人都瞧出我不对劲,我怕隔天又再被做一次,会被别人发觉
,所以我……我说我真的要开枪,他说,贱货,敢干你就不怕你开枪。做完以後,他突然说,小荡妇,你装可怕的样子,很欠我干。」
「什麽跟什麽?这样你也笑的出来?」
「你不懂他,他愈死心眼的时候,我就愈想被他干。」
「别说了,你刚刚的言词让我很不舒服。」
「对不起,但我对感情就是那麽直接。」
「小安,别说我鸡婆,我认为你的观念还是有些偏差,不如我先带你去见见我那些死党,虽然他们都不是你可以找的对象,可是
你应该要多见识一些优秀青年,你的那个……呀!该怎麽说呢?跟A片里的人没两样!」
「那你的那些青年才俊会喜欢看我哭吗?」
「小安,这观念不对,没有人会认为男人哭是好的。」
「他也一样。」
「差很多吧,有时候明明看你很聪明,小安,我真不了解你,而且”让你哭你就给我哭”这话其实很大男人耶。」启明矛盾,白
天和黑夜不一样,昨天和今天不一样,有时冲动的想极力霸占小安,保护小安,有时装文明,装讲道理,好矛盾,他到底有没有爱过男人,有
没有爱过小安?或者是他已经习惯了看宁修和吴济风,习惯了旁观者的角色,今天小安这人就自己送到他面前来,他反而……在跟社会文明拚
命拉扯……不清……。
「我们来打个赌,如果我在你和他面前哗啦大哭,谁第二个皱眉,我就把终生托付给谁。」
「你又说傻话了,是你自己不断拒绝我的。」
「我不能让你玩玩两三年你就腻了,我要、我给,就是一辈子
。」
摇头,带著叹息又摇头:
「你看我跟安倩交往,也是分分合合,这些都很正常,尤其你们还是会有婚姻压力,你再这麽死心眼……会伤了你自己。」
「你今天好有学问喔,他妈的!你赌不赌?」小安心里骂他没种,启明连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也要小心翼翼的深思熟虑,试问,他
要到哪同时哭给这两人看啊?被探监的时候吗?
「我……我……其实我也很想能照顾你一辈子……。」
「对於你,我就打个折扣啦,你赢了我不用你养,我跟你去条子馆报到。」
「你怎麽决定都好……只要你……了解我的心意……。」
「不过……如果你赢了,我可以跟你一起洗澡。」
「小安,你让我好迷惑,如果你再简简单单一点……我希望你是我第一次在酒吧见到你的样子,你那时候一笑起来……好容易明
白
,你那时用眼睛说话,可是……比你这几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