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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44 三色猫正误表-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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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嘎?”
                 “她以为我和你两个人在一起。无论我怎么说她都不信。于是我叫她过来看看。真是伤脑筋。”
                 晴美诧然。未知道晴美在这前,他明明想诱惑惠利的。
                 “对不起,那位丹羽刊小姐。她是你的恋人吗?”晴美老实不客气地问。
                 “嘎?嗯,以前是的。”
                 若充其事的表情。应该说是艺术家的任性表现吗?
                 “那么,我和晴美先走了。”惠利准备起身。
                 “不行呀。那样反而让她怀疑了。只要见到你的朋友和猫咪,阿刊就会明白的。”
                 “但是——”
                 “噢,她来了。”黑岛往打开了的店门望去说。“看样子她是跟踪我而来的。然后从外面打电话来……喂,这里。”
                 他扬扬手。
                 那女子带着僵硬的表情走过来。
                 甘五六岁吧。以轮廓来说,她比惠利更美。可是予人某种难以接近的高傲感,同时表现了她内心隐秘的“脆弱”。
                 “惠利和这位朋友约好的。明白了吧?”黑岛说。
                 “我的老友片山晴美,还有她养的猫福尔摩斯。”惠利介绍。
                 “你好。”丹羽刊有一把适合当演员的清亮嗓子。“那么,我可以把师傅带走了吧。”
                 “那……要看师傅的意思了。”
                 “如何?师傅。”
                 黑岛稍微迟疑了一瞬。见到惠利不安的表情,他似乎想到应该先缓和丹羽刊的情绪。
                 “好吧。我和惠利之间要商量的事都谈妥了。而且惠利好像也准备和朋友出去了。”
                 “那么,这回轮到你和我来商量事情吧。”阿刊紧紧捉住黑岛的手臂。
                 “好啦好啦。”黑岛苦笑着。“——噢,对了,你叫片山小姐吧?”
                 “嘎?”
                 “刚刚突然想到了。”
                 “什么呢?”
                 黑岛自己先提出话题,却仿佛若有所思地,眼睛半闭,身体一动也不动。
                 晴美困惑地望望惠利。
                 惠利说:“师傅一有什么构思浮现时,就是这样。现在跟他说什么都没用。他的心已跑到假想中的舞台上面去了。”
                 “哦……”
                 确实令人感觉到某种惊人的集中力。大概丹羽刊也领悟到了吧,她对前来拿签帐单的女传应默然摇摇手,不让她走近来。
                 四五分钟左右吧——黑岛似乎连呼吸也停止似的,终于放松绷紧的身体。
                 “好。”他径直点点头。“这样可以了。有雏形了。”
                 他的双眼发亮,仿佛突然返老还童的样子。晴美开始明白为何他身边的女性被这男人吸引的理由。
                 某种创作的精力就从他身上涌现出来的感觉,那是为工作而疲于奔命的普通男人所求不到的东西。
                 “——那么,可以吧。”出其不意地他这样对晴美说。晴美眨眨眼。
                 “师傅,你还没说什么呀。”阿刊笑说。
                 “是吗?我还没说吗?”看来是真心的。“希望你参加这次的话剧。绝对必要。”
                 “嘎?”晴美呆若木鸡。
                 “是的。这次话剧成功的关键就在那里。拒绝是罪恶的。懂吗?”
                 “哎——等等。”晴美焦急了。“我从来没演过话剧哦。不可能的!”
                 这时,这位天才演出家说了:“你?我没说是你呀?”
                 “嘎?”
                 “那只猫!他非常符合这次舞台的形象!”
                 晴美愕然,不知是气是笑才好……
                 “你说什么?”片山义太郎停下用饭的动作。“你是福尔摩斯的经理人?”
                 “对。艺员嘛,毕竟须要有个正式的经理人才行的。”
                 “可是……会有片酬之类的吗?”
                 “那个呀,那个‘黑龙’的黑岛相当懂得处世之道,他紧紧捉住一班赞助人,而且让电视台转播他的演出,手段很高明啊。”
                 “哦。”
                 “当然,不管怎么做都好,话剧这种东西都是拿不回本的,不过总能好好付片酬给演出者就是了。”
                 “可是……福尔摩斯答应了吗?”
                 片山望一眼正在一起吃着晚餐的三色猫。
                 “当着黑岛面前,总不能直接问福尔摩斯吧。不过它也不一定不答应的。”
                 ——这里是片山义太郎兄妹的公寓。
                 身为警视厅搜查一科刑警的片山义太郎,由于回家的时间不固定,像这种在“晚饭和消夜之间”的进食情形是常有的事。
                 晴美本来是在一间文化中心上班的打工女郎,因为学校迁移而人数减少的关系,现在辞工了。她领到一笔可观的退职金,目前正在悠闲地物色另外一份差事。
                 充当福尔摩斯经理人,正是她求之不得的好差事。
                 “可是——到底要它干些什么?”
                 “不晓得。总之,明天要去排练的地方看看。如果真的不愿意的话,福尔摩斯也会表现出来的。”
                 “嗯哼……对了,那女孩说的事怎样?”
                 “她说‘可能被杀”的事?“
                 “对呀——噢,我懂了,你是因此才想去的吧?”
                 “不光如此。”
                 “她说被杀,是指那个什么女演员的事吗?”
                 “丹羽刊?晤。她杀人也不出奇的。”
                 片山皱眉头。
                 “别插手危险的事,尽管你很空闲。”他埋怨着。“噢——,那个脚步声……”
                 “是石津。”
                 相当有“分量感”的脚步声,往公寓二楼走上来了。
                 “叫他走路安静一点好不好?”片山老大不高兴。
                 “你自己说嘛。”晴美出玄关开门。
                 “咦?”石津眨眨眼。“还没按门铃,单凭脚步声就知道是我吗?奇迹!这就是爱!”
                 “任谁都知道的。”片山没好气地说。
                 “哎,好久没见晴美小姐的脸了。”
                 “你昨晚不是来过吗?”
                 “可是,将近甘四小时啦。毕竟是久违了。”石津强调。
                 片山知道的。目前晴美在“失业中”的关系,石津才频频造访。但他不正面说穿石津的心思。
                 “噢,在吃饭吗?”
                 “喂。石津,你也吃吧?”
                 “可是……太厚脸皮了。”他现在已经够厚脸皮。“——那么,我不客气啦。”
                 想到本月份的伙食费。片山叹息。
                 “——那么说,福尔摩斯小姐要粉墨登场罗。”听说一切后,石津说。“那就必须贺一贺了。”
                 “喵。”福尔摩斯说。
                 “它说用不着。”晴美自己也在呼着茶渍饭。“总之,我在担心惠利的事——当然.丹羽刊本身也是演员,我想她不会做出搞砸舞台的傻事……”
                 “对嘛。不要杞人忧天,自寻苦恼了吧。”
                 “不过,万一有事发生的话,你们马上赶来哦。”晴美说。
                 石津停下筷子,问:“晴美小姐——公演时,福尔摩斯小姐有饭吃吗?”
                 第三章 心跳
                 假的!怎么可能有这种事。可是……可是……
                 “嘻!”对方察觉了,向她走过来。“又见面啦。”
                 “獭川先生……你怎会搭这班电车?”村并敏江觉得很奇怪。
                 “偶尔啦——可以坐下吗?”
                 “用,请。”
                 已经过了拥挤的时间。电车内有零零散散的空位。
                 敏江有点拘束地让獭川坐在旁边。
                 “——吓一跳哪。不久前才区离十年再见。居然又这样子见面了。”獭川说。“说不定以前就搭同一班电车,只是没发现而已。”
                 “对呀。”敏江装出笑脸,其实地没有笑的心情。
                 见到獭川两次都是偶然——不,不是偶然。一定是“命运”的安排。否则还有其他讲释吗?
                 “你经常在这个时候回家?”獭川问。
                 那把声音,跟以前一点也没变。虽然老了一些——当然,獭川也卅九岁了——却不像丈夫那样胖得不健康。
                 没有秃头,脸上也没有流对出饿意。
                 不,秃头也好度低也好,那些都不重要。自己也卅七岁了,并不十分年轻,疲倦也是事实。
                 不过,丈夫从来不同情,1由陆的人。她希望他至少对自己说一句温柔的话语。可全,村并贞夫似乎只想到说“工作疲倦的我,干嘛还要对着拉说好听的话。”
                 敏江之所以接受心理辅导i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契机“挨挨了?”懒川惊诧地反问。“被你先生揍?”
                 “嗯”
                 “那可不是‘小事’哦。不是很岂有此理吗?”獭川做出愤怒的表情。“到底你做了什么错事?”
                 他俩在敏江下车的车站一起下来,走进一间小小的咖啡室。
                 其实像做梦一样——不,“梦”的刹那间是更加罗曼蒂克的,她想说点愉快的事。但对现在的动江而言,她的话题只有是自己如何的不幸。
                 “报纸呀,少了一张。”
                 “报纸?”
                

 “上面刊登了一篇有关洗衣粉的比较报道。我对那种日常用品蛮留意的。”敏江说“可是,那一版有他爱看的特模一栏{他回来后,一面吃晚饭一面徐晚报……不久发现了版数不对,就怒吼说‘中间少了一张报纸哦’。我马上去拿了,交给他说,‘这张是不是’。他就骂说‘为何不道歉’什么的……不是什么须要道歉的事吧?我以为他开玩笑,就笑了。
                 如此一来。我冷不防便被他掌掴了一巴——“
                 “好过分呀!”獭川扬起后头。
                 “不痛,而是震惊——为那种事而生气的人,我没见过。”效江苦笑。“结果,因为我不道歉,他气了一阵子。我也开始一天到晚头痛——不是感冒,我想是精神有问题阐。
                 于是跑去接受心理格导。“
                 “是吗!很多问题啊。”
                 “对呀。”敏江喝一口冷却了韵红茶。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獭川叹息。
                 “晴——你不好吗?在一流企业做事,限公司美貌的同恢结婚,有什么难念的经呢?”禁不住语带牢骚,敏江说了才后悔。
                 “抱歉。我不该说这种活——只风发发牢骚而已。有时也想到他毕竟是又已的老公,从前也发现过他的优点……况且,是自己挑选的对象嘛。”
                 “任何人都有判诉错误的时候。”湖川说。“其实—…·上次见面时我没说罢了,那只是对你说的装门面的话而且。”
                 “装门面?”
                 “现在我是自由的编辑。所谓自由身,听起来好听而已,并不是十分好的差事,处于半天失业状态。”
                 敏江哑然。
                 “怎会——开玩笑吧?”
                 “当时只跟你见一次面……外表装门面来撑面子就了事。
                 现在这样子又见面了,毕竟不应该隐瞒了,我想。“
                 “……究竟怎么回事?”
                 “我老婆她……”
                 “你太太?”
                 “她挥霍成性,在我完全不知道的情形下到处贷款。某民我回来一看,有一封留言;一她销声匿迹了。”
                 “好过分哪。”
                 “她留下一大笔用我名义精的债。没法予,房子什么的全都变卖了,工作也辞掉了。退职金都用来还债了——我在双亲的援助下,总算把债全苏还清,身无分文地从头做起。
                 如此不景气,要找新工作并不容易。“
                 说完这些,潮州开朗地笑了。
                 “有什么可笑的?你居核还笑得出来呀。”
                 “因为笑是不用钱的——而且,我们彼此不必感到省办可以互相发牢骚嘛。”
                 听到这句话,敏江也笑了。半带痉挛地笑,总算是笑了。
                 跟生活了十年的丈夫一比,就在这几分钟间,獭川变成一个更亲近的人。
                 “那么,你现在一个人?”敏江问。
                 “嗯。好遗憾。假如你也是一个人的话,我不会置之不理的。”
                 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仿如一把利刀剜过敏江的胸口。
                 “那种人,杀掉就好了。”
                 ——在做梦吗?那句话如此鲜明地清晰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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