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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脱光了等我-第10部分

小说: 脱光了等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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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我是你表妹啊。”这会她对我嫣然一笑。 
  这小妞就是聪明。谢天谢地,她给我打了圆场。 
  我扑上去,在她脸上重重一吻,钻进被窝,坐在她身边。 
  “其它没说什么?”我还不放心。 
  “没有啊”看上去小倩没有一点反常,今晚快乐的情绪一直带到床上。 
  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也落在了被窝里,暖和和的。 
   
  我拿起电话,拨通了郁莉的手机。 
  “喂,刚才你打了我的手机的吗?” 
  “啐!不是我还有谁啊。” 
  “哦,是老同学,有什么事吗?” 
  “有事,过来陪我睡觉,我想你了。” 
  “ 。。。啊?。。。嗯。。。噢”舌头不知道在哪里拐弯,我差点一口呛死。 
  “跟你开玩笑呢,我在我老妈家里,你那儿有小妹吧。” 
  “有啊,我表妹在我家。” 
  “是小蜜吧?”她在电话里咯咯的笑。 
  “我穷得只剩下个‘光棍’了,哪来的小蜜?”我半句玩笑话估计小倩听不懂。 
  郁莉早已心领神会,在电话里笑得更骚了。她的媚劲象波浪一样荡漾过来。 
   
  我不敢跟她再调侃,说多了怕勾起她的欲望,等会心血来潮用个车子来接我,说要和我共度新年,我可不会象孙悟空那样,分个身子过去。她可是敢作敢当的人,高兴了什么都不顾。我赶忙说了一些祝贺新年快乐之类的话结束话题。 
   
  小倩似乎对我们的谈话不感兴趣,仍然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视。换了我以前的老婆,听到我和别的女人说这么话,早就河东狮吼了,说不定一脚就把我踹下床了。 
  我一放下电话,她就象一只小猫咪一样蜷缩在我怀里,将双手紧紧的搂住我,生怕我要飞走似的。 
  我就喜欢她这种乖顺,这种无声无息的柔媚,这种与世无争的恬淡。她总是那么善解人意,知道你需要什么喜欢什么。说实话,要不是她。。。唉~我早就向她求婚了。 
  “你不嫌弃我吧。”她说。 
  “不,不会的,我真的很喜欢你!”我第一次那样表白,柔声细语的说。 
  她抬眼望我的时候竟是满眼泪花。 
  “我好想好想和你在一起,天天,年年。”她说话时拼命往我怀里钻,把我楼得更紧了。 
  再差一点,老子的眼泪就掉下来了。我感觉在我生命中,第一个女人这样真真切切的喜欢我,关心我,在乎我。我发誓我的老婆除了喜欢金钱和阴茎,没有真正喜欢过我,从新婚第一夜起,我就后悔这段别人撮和的婚姻。而我在“鸡”窝里奋斗的几年除了得到了肉体的快乐,我是真的一无所有。每次快乐和疯狂之后,留给自己的全部是惆怅和失落,而且一次比一次的厉害。这种快乐就象自慰,过去之后就只有懊丧。没有一点幸福的余味。 
  只有小倩的抚摸能够穿透皮肤浸淫到筋脉血肉直至心脏。使我感觉到这个世界除了性还有爱! 
  这个除夕之夜是那样的美好,隆隆的鞭炮声为我祝贺,今夜我是真正的新郎! 
   
  春天来了,河岸的柳条吐出了一点嫩嫩的绿,我的春天也会来么? 
    我骑着满满的一车气瓶颠簸在正在施工的河南大道,钢瓶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两岸的柳树在早春三月的料峭中摇摆。但绵绵的春意已经在和煦的阳光中慢慢散开,引诱着还在泥土下挣扎的小草。 
  但我却依然看不到春的希望。法院已经将我唯一的住所强制拍卖,并命令我必须在一星期内搬离。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了。执行庭的尹副庭长说我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那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短发,平胸,干瘪。听她沙哑的公鸭般的叫声我还真不清她的性别。鉴别她是男是女的唯一方法就是扒她裤子,可老子一点也没有兴趣。她每次来我家总是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威胁的口气更我说话。 
  “马达,这是法律,判决已经下来了,我们必须执行!你这种态度就是对抗法律,一切后果由你自负!” 
  “妈的,谁判的,老子根本就不在场!” 
  “我们通知你了,我们可以作缺席判决。” 
  我不再多说什么,法律对穷人一向冷酷无情,我就是“杨白老”,你就是他妈的“黄世仁”。除了搬家我别无它法。 
  中午的时候,那个平胸女人又来了,还带了两名法警。一左一右的象保镖一样护着她。大概上次来我家的时候,我脸红脖子粗的撬手捋臂的露出了手臂上的纹身,再加上当时剔了个光头,把她吓着了。 
  老子还不是一陀屎,叫别人不敢踩你!你踩吧,就象踩个蚂蚁一样,你尽管踩,老子伤不了你。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搬,如果强制执行,到时候影响会很不好!” 
  我瞟了她一眼,没说话。 
  “你真想把事情闹大?我们可是仁至义尽了。” 
  我再也不想听她公鸭般的叫声,这种声音如同一条蛆放在我的饭碗里,我会恶心的三天吃不下饭。 
  “今天不是还没过去吗?晚上十二点前我都有权住在这儿。”我冷冷的说。 
  “好。。。好!我等你。。。”可惜她的胸脯不是气球,铁板一块。任凭她一张一合,胸口还是丰满不起来。 
   
  吃过中饭,我请了三个搬运工,叫了一辆小货车,从五楼一件一件的往下搬。 
  这房子我已经住了将近十年了,虽然只有五十多平米,但终究是自己的,这么多年的朝夕相伴,即使是条狗也会留恋自己的窝。而现在,它再不属于我,我已经被一锅端了。 
  我站在儿子的小房间,看着墙壁上,门上贴满的漫画图,胸口溢满了醋,酸的几乎将我的骨头融化, 
  我不会流泪,我他妈的就是一条水里的鱼,谁也看不到我眼泪! 
   
  看着楼道口推满了杂物,我还真想不到我还有这么多东西。写字台,旧的沙发,书橱,电脑桌,各种木的方凳,椅子,衣服,被面,衣橱,大床,小床。。。在地上乱七八糟的堆了一大堆。 
  我感觉我就是堂吉诃德,挺着一杆长枪,老想去同风车决斗,最后总是伤痕累累的以失败告终。 
  “失败是成功之母”。老师曾经一遍又遍地教育我。但我已经失败几十次了,失败就象吃了避孕药似的一次也没有怀上“成功”这个胎。失败就象切除了子宫的女人,娶了十几个,一个也没怀孕。 
  我坐在一张破椅子上,一口一口的猛吸着烟,象一个婴儿猛吸母亲的乳房,企图找到吃的快感。 
  那几个搬运工在装车,车太小,看来要跑几个来回。 
  我租了一个一室一厅的小套,我得跟车过去整理,摆放。 
   
  我打了个电话给小倩,叫她来帮我看看东西。 
  小倩听说我搬家了风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她看着满地的狼藉,问我:“这么回事?” 
  “我把房子卖了。” 
  “为什么?” 
  “我欠银行的钱。” 
  “那我们可以想想别的办法呀。” 
  “没有别的办法,我帮不了你,你也帮不了我。” 
  “别难过,达哥,一切都回好起来的。”小倩在安慰我,看得出,她其实比我还难过。 
  “没事的,其实现在我反而轻松了,不用再为欠的贷款和利息辗转反侧,彻夜难眠了。”我拍拍她的肩膀说,“真的,我一点也不难过,面包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 
  我朝她笑笑,免得她为我难过。 
   
  忙了一个下午,差不多把东西都搬好了,一些旧沙发和椅子等东西送给搬运工作了工钱,这些东西反正也放不下,就不如送人算了。 
  原来离实验小学很近,现在搬的远了,距离差不多有三公里,我不得不骑自行车去接儿子回家。小倩一件一件的在家帮我整理东西。我到学校去了。 
  “路上慢点,小心点。”小倩在门口对我说。 
  接了儿子,我顺路去市场买点菜。儿子坐在后座上一劲的问我。 
  “老爸,我们为什么要搬家啊?” 
  “老爸穷,欠别人的钱,老爸对不起你。” 
  “我长大了,一定赚好多好多的钱给你,我买好大好大的房子给老爸住。” 
  儿子,有你这句话,老子就是去卖血也要把你培养成人! 
    回到家,不!那不是家,那不过是间房,不是我的。我只是临时在里面逗留,说不定哪天我就会被扔到街上去,象乞丐一样衣衫褴褛的被城管追着四处奔跑。如果我会郭靖的降龙十八掌,说不定我就是丐帮的头,领着一大批乞丐,浩浩荡荡的奔走在社会主义的康庄大道上,唱一支“五星红旗迎风飘扬。。。”。 
  小倩还在忙着整理东西,把冬天不穿的衣服放起来,把春秋季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折叠整齐放在衣橱显摆的地方。儿子坐在狭小的吃饭间写作业。 
  一间卧室摆了两张床,我把衣橱、书橱在中间一放,形成了自然的隔段,在橱的背面贴上了儿子最喜欢的漫画。边上留一条走道,用旧窗帘穿个绳子变成一道门帘。儿子紧挨着窗子睡南面,我睡北面。 
   
  晚饭过后,浴室老板打电话给小倩,说生意很忙,叫她过去。小倩没去,她说她要陪我说说话,我说没事的,你就去吧,我现在住在底楼,即使跳下去我照样可以一骨碌爬起来。她不肯,还是固执的留了下来。 
  那天夜里,我儿子可能也因为换了地方也很晚才睡着,我听到他在床上翻来复去的声音。 
  小倩细细的和我说话,尽量把声音压低。 
  那天夜里,她说了好多她的童年趣事。她说跟她哥哥到树林子里掏鸟窝,那树林好大好大,她们那儿都是山,一座又一座的连绵不断,有次夜暮降临了,她和哥哥迷了路,怎么也无法走出那片林子。全村的人都去找,也没找到。撕破了喉咙喊,到处都是山的回音。他们在树林里过了一夜,直到第二天太阳出来了,他们才找到了方向出来。她说那一夜真的怕及了,黑漆漆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象一个人,有时又象一群人在走路。远处还有隐隐约约的狼的叫声,她哥楼着她过了一夜,她后来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她哥一夜没睡守着她。 
  她说,要不是她哥病了,明年她就高中毕业了。她考上了一所县重点中学,才读了一年多。她出来的时候他哥死活不让,甚至跑到他们后山的悬崖边,说她不回去读书,他就跳下去,她对他哥说,你跳我也跳,只要你舍得下妈。他哥看着她坚定的眼神终于退却了。 
  她说,如果她哥的病好了,将来有可能她还想去读书,考大学。她说她一生的梦想就是做个大学生,能够跳出山窝窝,在明净宽敞的教室里读书。 
  我的眼泪停在视网膜里,一滴一滴的向内淌,通过鼻腔流进喉咙。我紧紧的搂住这个瘦小的女人,说不出一句话来。 
   
  第二天,我到法院交了钥匙。我的房子卖了十五万多,和市场价差不多。这一点人民法院还是公正的。除去还秦寿那个信用社的本金十万和利息一万多,还余了四万多元。 
  妈的,我成了万元户了!要是回到二十年前,老子潇洒得可以满大街晃悠,嘴里叼着红塔山香烟,谁看都是个阔老。 
  为了实现我标准的万元户的梦,我打电话给小倩叫她过来。我拿出整整齐齐的三沓人民币:“拿去,给你哥治病去!” 
  她定定的看着桌上的三万元人民币,又看看我。 
  “我不会要你的钱的。” 
  “你看我现在加起来每个月有两千多元的收入,吃穿都不用愁,要是在西部哪个小城镇上,我可够得上白领阶层。” 
  “你的情我领了,可我不能要,你现在连房子都没了。” 
  好说歹说,这小妮子就是不收,我说就算借你的,等你哥病好,你再慢慢打工还我。十年二十年都可以。说到最后,她还是不拿,她说等她哥换肾的时候再说。这小妮子还别说,瘦小的身影里竟有那么一股倔强劲,叫我又生敬畏和爱怜。 
   
  一星期以后,小倩打电话给我,她说必须要回去了。 
  他哥的病越来越重,现在必须频繁的透析才能维持他的生命。再不抓紧换肾恐怕来不及了。 
  我把三万元打在一张工行的卡上,第二天上午送她到车站后给了她。 
  我说:“你哥的命要紧,世界上没有比生命更宝贵的东西了!” 
  这回她没有拒绝,她放下手中的行李,抱着我说:“我会想你的。”她抱得那样紧,甚至不顾周围众人的目光,大哭起来,引来了许多旅客驻足观看。 
  我抚摸着她的头发,在她耳边轻轻的说:“别哭了,人家都在看我们呢,记住,密码就是你的生日。记得无论什么,你都要坚强!” 
  她终于放手了,泪眼朦胧的向我道别,我看着车窗里她贴着玻璃的伤心忧郁的眼神,我一扭头,再也不忍心看下去,我怕眼泪会流出来。 
   
  回来的路上,我象落了什么东西似的,心头又空荡荡起来。这一去,她还会回来吗?这一去,最后究竟会怎样? 
    我慢悠悠的晃荡在马路上,双手插在口袋里,漫不经心的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从我身边呼啸着穿过。天阴阴的没有太阳,我不知道哪里是方向,哪里才是生活的终点。公共汽车沿着固定的路线从一个起点到一个终点,然后又回到起点,周而复始。已经分不清,到底哪个是起点又哪个是终点。每一个起点就是终点,相反亦然。人生也不过是个圆,你跑得最远,你终究要回到起点。只是每个人的过程不同,有人一路看到的都是鲜花,而有人遇到的都是荆棘,世界本身凹凸不堪,人生也不可能公平。 
  我尽量为我和小倩开脱,人生的风景不同,但经历痛苦和辛酸也是一种感受,对于哪些从未有过痛感的人,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缺憾,对我们来说就是一种丰富。这就是许多人放弃舒适安逸的生活,去冒险去探索的原因。他们用折磨肉体来换取心灵的震撼。 
  妈的,我都快成哲学家了。我点上一支烟,露出阿Q一般的笑容。 
  一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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