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光了等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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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知道。。。”她的泪水沿着脖子一颗一颗全部流进我的心里,我的心象一条被盐水浸泡的蚂蝗,不停的瑟缩着身子。
小倩走了,她一步一步下楼梯的时候踩得我生疼。
“人间天堂”,当一部分人喻之为天堂的时候,恰恰是另一部分人的地狱。
我不知道阴间是否有天堂和地狱,也许这只是上帝的一个谎言。
但人间有,有天堂也有地狱!当那些衣冠楚楚的权贵们挥动着双臂高喊:这里只有太平盛世,这里只有天堂的时候,有多少苦难的灵魂就在他们脚下的地狱里痛苦地呻吟!
我怅然若失的坐着,一根接一根的抽着劣质烟,灰白色的烟雾在空荡荡的屋子里袅袅腾腾,生成一张巨大的鱼网。
我作出一个决定,一个大胆的决定!
我想去借钱,找“河马”去借。算起来,他拐了我老婆,吃我的“剩饭”,我是他的“领导”,没有我开辟出革命的道路,他哪能享受这革命的果实。再说我把老婆养得白白胖胖的,开“山”辟“路”的贼辛苦,他还没留下一分买路钱呢?这年头,富的怕穷的,穷的怕不要命的,老子现在穷的只剩下裤叉,要不是当初看在我老娘和儿子的份上,我一刀就剁了那条蚯蚓一样的“鞭子”。
听说他在上海经营一家叫做“美星”房产公司,正得意着呢!这年头,只要你搭上个“房产”这个字眼,你想不发也难,何况还“没心”呢?为了小倩,老子就耍一回流氓。我就要他10万块钱。这点钱,对他来说也许只够喝个早茶,或者去洗个桑那,但对小倩来说却可以救她哥的命。借也好,敲诈也罢,只要弄到钱,就算马到成功!
整个下午,我孤零零的想着发家致富的捷径,比如买个彩票,借点高利贷去葡京赌一把啦等等。老子已经输了半辈子,也该时来运转了。
想着小倩脱光了,被一个个象我这样无耻的男人压在身下,恣意蹂躏。我很不得尾随本拉登,去扛个炸药包满世界周游。但我实在太渺小了,连给他提个鞋都不配。我就象冬天掉落的一片枯叶,一把扫帚就可以把我打发。我只能让这颗咸涩的心在凛冽的寒风中悚悚发抖。
郁莉的一个电话将我从郁闷、无奈、还带点伤感的情绪中拽了出来。
我怎么把她给忘了?小倩给我带来意外的惊喜和幸福,以及无奈和伤感竟然占据了我的整个心脏,我极不道德地将郁莉晾在一旁,连一个主动道歉的电话也没有,我真是一头无情无义的猪!
“真对不起,昨天的事。。。要不是我儿子。。。”
“没什么啦。”电话里是她爽朗的笑声,好象丝毫也没有责怪我的意思。
“我喜欢你这种有责任心和爱心的男人!”妈的,这么直白!看过外国月亮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她在电话里说,在高中她就喜欢上我了。我在空中3分线外的立定跳投时一块凸出的括约肌吸引了她,她说因为我她才喜欢上篮球,就象许多人因为姚明而喜欢上火箭队一样。而我的木讷和胆怯始终让她无法靠近。少女的梦往往是寂寞的,只要一点点雨丝就能敲开爱情的花蕾,副市长的公子只用一块巧克力就得到了她的香唇。
所以她至今还记得我的脚码,她甚至还记得我后颈部的一粒又黑又大的痣。
要是十几年前就有我现在的无耻和无畏,她一百个郁莉也是我的了。可时光不能倒转,世间没有后悔药。
缘机往往这样擦肩而过,又跌撞而来。
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商场失意、情场得意。我刚提了科长,企业就倒闭了,刚成了个体户,饭店就关门了。事业的衰败,生活的落魄反而给了我“风花雪月”的日子,我竟有两个女人喜欢我!我还不算一个彻底的失败者!
男人追求事业和金钱不就是为了追求漂亮的女人吗?或者更多的漂亮女人!
所有的手段就为了一个目的!
你还别不信,给你1000万,你愿意做太监吗?
“你什么时候再来帮我搞好电脑呵?”她有点埋怨我还没搞好电脑。归根结底我还没搞好她。
要是夏天我也许早就搞好了。穿这么多衣服,还要一件一件地脱;牛仔裤的扣子还那么紧。要在夏天,就穿一条短裙,在自己家甚至不用穿底裤,这么长时间,早就云里雾里了。
我爱夏天,夏天不仅是女人的季节,也是男人的季节!连廊檐底下在西风中瑟瑟发抖的乞丐也在盼望着夏天。
“明天吧,明天我一定帮你搞好!”我一语双关。
“是电脑还是我?”她咯咯的笑,分明在挑逗我。好在小倩昨晚已帮我灭了“火”,不然我现在就冲过去,不烧她个半死不活才怪呢。
眼前最要紧的找一份工作,“河马”一时半会还找不到他。不管如何生活还得继续,我必需有一份工作去维持最低的生存需要。三年多的时间里,我干过许多工作,当过保安,送过煤气,做过销售,甚至还跟几个下岗女工去做家政清洁。。。毫不夸张的说,我所赚到的每一张人民币都浸透着我酸臭的汗水。我早已忘了我还是个知识份子,忘了知识就是力量的教导,忘了大学里干瘪的老教授对我说的话;他说:“你们是祖国的栋梁,是未来的希望,你们一定会在将来的岗位上大展宏图!”,我真是愧对那些对我们充满希望的师长。
我没有成为栋梁,成了擦洗玻璃窗的一块抹布。我只在嫖妓事业中作出了一点微薄的贡献;我原打算用墨水书写篇章,不曾料到,书写辉煌的却是精液!老教授看到这一切,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当初在我的考卷上打下98分的高分。
我不会是祖国的希望,我连自己的希望都看不到。
我打扫了几千个房间,也曾想过去扫“天下”。老教授常说“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我扫过这么多屋,我还是扫屋。我曾去海关,商检局都参加过招聘考试;笔试我都得了第一名,结果口试都没通过。通过的是一位小学读了八年,初中没毕业的长着两个虎牙的女人,她是市委副书记的小姨。另一位是临时开车的司机,高三硬是读了五年也没考上大学,他被录取了商检局的外贸检验检疫;他是计委主任的小舅子。
看来最保险的工作就是去送煤气罐,不用笔试,更不用口试。只要你有一身蛮力,会蹬三轮就可以了。煤气站的刘老板说,只要我愿意,我随时随地都可以到他那儿去,他会多给我些单子,保证比别人挣得多;他说是看在我是知识分子的份上,我去了,他也算引进知识,引进人才,他骄傲的对朋友说,他单位聘了个大学生。
妈的,知识他妈的还真有用!我不仅比别人拿到更多的送货单子,而且那些单子楼层都是比较低的,刘老板还真照顾我。
现在我有两份工作了,白天送煤气罐,晚上去“龙都”夜总会当保安。
为了小倩,我拼命了。
每天早上五点半,我都准时起床。“猪,你的鼻子有两个孔。。。”当我听到手机里香香甜蜜的提示音时我就一骨碌爬起来,当香香唱到“从不打架,从不刷牙。。。”我就已经穿好衣服,准备刷牙了。然后用隔夜的饭泡粥。等我差不多出门时,儿子也起床了。学校离我家不远,通常儿子在我出门后吃点早饭一个人走着去上学,“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儿子很聪明也很独立,这使我很欣慰。
六点钟不到,冬天的早晨还是黑的。
我蹬着三轮车吱溜吱溜就出发了。马路两边模糊的树影是我前进的方向,行进到大马路上,城市的路灯通夜是亮着的。昏黄的光和白天的枯枝落叶是一个颜色的,仿佛做了一夜的爱正疲惫着。街道很冷清,几个环卫工人在唰唰的用长长的竹扫把发泄着郁闷。想想也是,多少人还在温暖的被窝中相拥而眠,而他们不得不早上三四点中就起来,和西风相拥,与落叶为伴。
偶尔穿过身边还有那些早起去市场卖菜的。通常卖鱼卖肉的都突突的开着一辆大摩托;卖蔬菜的多数是骑个破自行车,两边挂两个拖篮,格吱格吱的奋力朝前骑,丝毫不敢怠慢,特别在逆风中,速度一慢很容易连人带车翻倒在地。
我骑三轮的本领还是在开饭店时学到的。那时每天我都要着这样,天刚蒙蒙亮时到市场去采购。不管春夏秋冬,刮风下雨,我都得粘这一身鱼腥味在潮湿的菜市场转悠,象掏宝似的挑捡鱼鳝虾蟹,踩在咸涩腥臭的海鲜摊点旁的粘粘的污水中,半年我坏了三双皮鞋。后来虽然饭点关了门,我却学了一手能倒坐着骑三轮的本领,我可以在捷驰而过的车辆中穿梭。
天渐渐的亮了,煤气站在离市中心十多公里的东郊。东面开始有了血色,慢慢的淌开了变成一大片,太阳已经在蠢蠢欲动。我努力蹬着三轮,忽然放声高歌,“爱你一万年,爱你经得起考验。。。”引得路旁稀落的行人驻足观望,象看疯子似的审视着我,我莫名其妙突如其来的高歌,充满着与情人初次约会的兴奋,仿佛我不是去东郊而是去“金屋别院”。
太阳探出半个脑袋,我向着太阳奔去,据说疯子总是向着太阳奔跑的,我不会真是疯子吧?不然我何以每天要奔太阳而去。。。
差不多人们在吃早饭的时候,我一车的煤气罐已运了回来。原来我一车装六瓶,现在我把后隔板放下来,一车可装八瓶。尽管刘老板充气时每桶总是少充那么一两公斤,六七百斤的份量也够我受的,特别顶着西风骑回来的时候,手,膝盖,脸颊,耳朵还是冰冻的冷,后背却是热的汗粘粘的难受,把身子一缩,冷风从衣领直插进去,象把刀一样锋利。
刘老板是个精明人,人家卖75元一桶,他只要72元。15公斤一瓶的气充个十三四公斤就差不多了,有的甚至只有12公斤左右。反正不会家家户户备一杆秤,没事去称一下份量。连瓶带气少个一两公斤谁能感觉出来。按每公斤气5元计算,刘老板只赚不亏。既赢得了客户又增加了利润,真个是一箭双雕。
不过我一提瓶,就知道里面有几斤气。误差不会大于2%,通常重一点的我就送一二楼,轻点的就送四五层。但张老头除外,他住五楼,我总是挑最重的留给他,每瓶气不会少于14公斤。他是个孤寡老头,老伴去世十多年了,有一个儿子是疯的,早就流落到外地去了,不知是死是活。老头总是叹着气说“作孽呵!”,一边说一边在狭小的房子里不停的来回走动,象要把他老伴从地底下找回来似的,眼睛一动不动得盯着地面。看着他比我还可怜,我免了他每瓶两元的送货费,反正他一年也用不了几桶,一瓶气够他用三个月的。
但我实在不能坐下来听他唠叨,我没那个时间,他一叨叨就没完。没两个小时停不下来。他总是叨叨他那老婆子和那个人疯了的儿子。他没有人可以说,他只有拉着我不放,有一次我心一软,听了他五个多小时,硬是把一车气瓶拉回家,等到第二天才送。
早上和中午是送气的最佳时机,这时候一般都有人在家,不会跑空趟。我右手一提,左手一托,腰一弓,一瓶气就扛在了肩上。同一个小区,我先捡高层的送,那时力气还充足的很,一瓶气扛5楼还不需停顿,要是送到下午,人累得够呛,不管几层,都得慢慢的挪,也无所谓先后了。
每天差不多送四车。算下来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下午我尽量早点收工,中午儿子在学校吃,晚上我得做饭,吃完饭还得去“龙都”夜总会做保安。
说到夜总会,我还真付出了不少。那是同学的一个同学开的,说是做保安,其实也不用穿什么保安服,就是看看场子,防止一些小地痞小流氓的捣乱。当初同学介绍去的,说我是学校里自由搏击的高手,老板才收留了我。但总有一些小痞子在我当班时闹事。
后来,我想了一个高招,再也没人在我面前充“好汉”了。
我既做不了文化人,做个流氓总可以吧。
我先剔了个象陈佩斯一样的光头,左胳膊缝了条青龙,右胳膊刻了只白虎。即使不太热的天我也挽袖露肩,大摇大摆地在场子里转悠。这一招他妈的还真灵,只要我对哪个小毛蟹眼睛一瞪,他们保管“达哥,达哥”的叫个亲热。不用我开口,个个象乖孙子一样听话。妈的,要是早个八百年,老子说不定就是一条梁山好汉!
而现在我活脱脱是个流氓!夏天光着膀子在街上行走,亮晶晶的头顶渗出油滋滋的汗,被晒得古铜色的肌肤象涂抹着一层橄榄油一样闪闪发光,吓得对面几个女中学生远远的躲开了。
我早就斯文扫地了,嫖妓,赌博,蹬三轮。。。老子还要装什么斯文。
但有人装斯文。秦主任就是,他一点也不近视,却偏要带副金丝边的眼镜。五十多岁了搞了一张什么夜校函大的文凭,硬说上过北大研修班。到夜总会玩的时候还非要找什么本科生,研究生。他说文化人总得找文化人玩,这叫“品味”。妈的,找鸡还要讲什么品味,只要年轻,够漂亮,够风骚就可以了。他说你不懂,搞有文化的就是不一样。文化就是科学,当你爬到有文化的人身上,摸着两个高高的奶峰,你有一种攀登科学新高峰的感觉。
N nd,秦主任终于成了“博士后”。他说那天玩了一个博士生,他采用的是后入式。
高!实在是高!
我嘴里的一口水呛得我眼泪都流了出来。扑的喷了出来,全洒在从我面前走过的小姐身上。
秦主任搞小姐的档次越来越高,从大专到本科,从硕士到博士,他正在一步一步走向科学的高峰。他蹲在博士的后面居然就称自己是“博士后”,这种对女博士后入式的性交方法,彰显了他一贯尊重知识尊重人才的工作作风和革命精神。体现了一个老共产党员的追求科学